
出版社: 中央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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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八十天环游地球(名家全译本)/世界名著典藏
ISBN: 9787511724700
陈筱卿,196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语系法语专业。国际关系学院教授、研究生导师。国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考试中心专家组成员。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翻译法国名家名著约一千万字,主要有:拉伯雷的《巨人传》,卢梭的《忏悔录》《新爱洛伊丝》,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缪塞的《一个世纪儿的忏悔》,纪德的《梵蒂冈的地窖》,罗曼·罗兰的《名人传》,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法布尔的《昆虫记》,尤瑟纳尔的《哈德良回忆录》,雅克·洛朗的《蠢事》,科莱特的《谢里宝贝》等。 儒勒·凡尔纳(1828-1905),法国小说家、博物学家,现代科幻小说的开创者之一。他所描写的故事景色壮观,情节惊险,构思巧妙,引人入胜。他一生写了六十多部科幻小说,主要作品包括《地心游记》、《从地球到月球》、《海底两万里》、《八十天环游地球》、《神秘岛》等。这些作品都洋溢着凡尔纳对科学的热爱和对宇宙无限奥秘的探索情怀,确立了其现代科幻小说奠基者的地位,也使他获得了“现代科学幻想小说之父”、“科学时代的预言家”的称号。
1872年,伯林顿花园萨维尔街七号——谢里登1 于1816年就是在该寓所辞世的——住着一位菲利亚· 福格先生。尽管他似乎并不想干点什么能够引人注意 的事情,但却是伦敦改良俱乐部2的一位最特别、最 惹人注目的会员。 这个菲利亚·福格代替了为英国增光添彩的最伟 大的演说家之一的谢里登,成了该寓所的主人。他是 一个神秘莫测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 是一位极其高尚文雅的人,是英国上流社会最卓越的 绅士中的一位。 有人说他像拜伦3——只是脑袋像,因为他的脚 可是无可指责的——但他却是一个长着小胡子和颊髯 的拜伦,一个沉着镇定的拜伦,活到一千岁也不会变 老的。菲利亚·福格肯定是英国人,但也许不是伦敦 人。人们在交易所、在银行、抑或在旧城区的任何一 家商行里都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伦敦的所有船坞或码 头都从来没有停泊过一艘船东叫菲利亚·福格的船只 。这位绅士从未参加过任何行政管理委员会。无论是 在律师团体,或者是四法学会1的中院、内院、林肯 院、格雷院,都从未听到过他的名字。他从来也没有 在大法官法庭、女王王座庭或者是财政审计法院、教 会法庭打过官司。他既不搞工业,也不从事农业,既 非行商也非坐贾;他既没参加英国皇家学会,也没参 加伦敦学会;既没加入手工业者协会,也没加入罗素 2学会;既非西方文学学会的一员,也非法律学会的 会员;与女王陛下直接主持的科学与艺术联合会也不 沾边。总而言之,他不属于英国首都从亚摩尼卡学会 到旨在消灭害虫的昆虫学会的名目繁多的学会中的任 何一个。 菲利亚·福格就是改良俱乐部的一名会员,仅此 而已。 有人会觉得奇怪,这样一个神秘的绅士,怎么会 成为这个尊贵的俱乐部成员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 他是经由巴林3兄弟介绍才加入的,因为他在巴林兄 弟银行有个户头,账面上总有存款,所开的支票向来 是“见票即付”的,所以在该银行里有点“面子”。 这个菲利亚·福格很富有吗?这毫无疑问。但是 ,他是怎么发的财,这一点连消息最灵通的人也说不 清楚。而福格先生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最好还是去向 他本人打听吧。不管怎么说,他一点也不铺张浪费, 但也不小气抠门,因为无论什么地方,公益、慈善、 赞助上缺钱的话,他总会不声不响地,甚至是隐姓埋 名地捐上一点。 总之,没有谁比这位绅士更不愿与人交往的了。 他说话甚少,好像是因为沉默寡言而更加神秘莫测。 然而,他的生活是有板有眼的,只不过他做什么事都 是那么刻板,一成不变,所以人们对他就更加胡乱猜 测了。 他旅行过吗?这有可能,因为没有谁比他更深谙 世界地理。即使是再偏僻不过的地方,他也好像知道 得一清二楚。有时候,只需简明扼要的几句话,他就 能指点迷津。廓清俱乐部里流传的有关旅行者们失踪 或迷路的莫衷一是的传言,他能指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而且他的话常常像是他有千里眼似的,最后总是被 证实是正确无误的。此人大概是遍游了各地——至少 在脑海里遍游过。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多年以来,菲利 亚·福格没有离开过伦敦。比别的人有幸稍多了解他 一点的人证实说,除了在他从自己住所径直前往俱乐 部的路上遇见过他而外,谁也说不出在别的什么地方 见到过他。他唯一的消遣就是看报和打“惠斯特”。 玩这种极其适合他性情的安安静静的牌戏,他常常是 赢家。但赢来的钱从不装在自己的腰包里,而是去做 好事,在他的善行义举的支出中占了很大的份额。不 过,必须指出,福格先生显然是为消遣而打牌,而不 是为了赢钱。打牌对他来说是一场战斗,一场与困难 的较量,不过,这是一种不动胳膊腿,不挪窝,也不 累的较量,而这正对他的脾气。 大家都知道菲利亚·福格没有妻室儿女(对非常 老实的人来说,这种情况是会有的),也没有亲戚朋 友(这一点就罕见了)。菲利亚·福格孑然一身住在 萨维尔街的寓所里,谁也没有进过他的家门。使散步 ,也总是一成不变地在细木镶嵌地板的门厅里,或是 在回廊上踱方步。回廊上方是一饰有蓝彩绘玻璃窗的 圆顶,由二十根红斑岩爱奥尼亚式圆柱支撑着。他如 果用晚餐或午餐,俱乐部的膳房、储柜、渔场、奶站 总是向他的餐桌奉上美味可口的食品;俱乐部的侍者 ,身穿黑制服,脚登厚绒软底鞋,表情持重地用萨克 斯产的上等餐巾衬垫着的高级瓷器餐具伺候他;为他 品尝雪利酒1、波尔图红葡萄酒或是掺有桂皮、香蕨 或肉桂的玫瑰红葡萄酒,用的是俱乐部独一份儿的水 晶杯;为了让他的饮料保持清凉爽口,俱乐部的冰块 取自美洲的湖泊,运费昂贵。 如果说按这种条件生活的人是个古怪之人的话, 那应该说古怪倒也不赖! 萨维尔街的住所虽说不上豪华,但却极为舒适。 再说,主人的生活习惯一成不变,所以家务杂活也不 多。不过,菲利亚·福格却要求他唯一的仆人一定得 严格守时,按部就班。就在10月2日这一天,菲利亚 ·福格辞掉了詹姆斯·福斯特——这小伙子的罪过是 为他刮胡子送来的是四十六摄氏度的水,而不是应该 送来的四十八摄氏度的水。福斯特在等着他的接替者 ,后者应在十一点到十一点三十分前来。 菲利亚·福格端坐在扶手椅里,双脚并拢得像在 受检阅的士兵一样,两手按在膝头,身子笔直,脑袋 昂起,注视着挂钟指针的移动。这是一只复杂的挂钟 ,既能表示时分秒,又能显示年月日。十一点三十分 敲响,福格先生根据日常习惯,要离开家门,前往改 良俱乐部。 正在这时候,有人敲响了菲利亚·福格待着的小 客厅的门。 被辞退的詹姆斯·福斯特进来了。 “新仆人到。”他说。 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走了进来,行礼致意。 “您是法国人,名叫约翰?”菲利亚·福格问他 。 “对不起,先生,我叫让1。”新来的仆人回答 ,“外号叫‘万事达让’。这说明我天生能处理各种 事情。我认为自己是个诚实的小伙子,先生。但是, 实话实说,我干过好几种行当。我当过流浪歌手,当 过马戏演员,能像莱奥塔尔一样表演马上杂技,能像 布隆丹一样走钢丝。后来,为了发挥自己的才能,我 当了体操教师。最后,我在巴黎当上了消防队的中士 ,甚至还救过几次大火。但我离开法国已有五年了, 因为想尝尝居家过日子的生活,便来英国当仆人。可 我没找到活儿,又听说菲利亚·福格先生是联合王国 最严格、最深居简出的人,我便投到大人的门下了, 希望在这儿过上安静的生活,连我那‘万事达’的绰 号也给忘掉。” “我需要‘万事达’。”绅士回答,“别人把您 举荐给我。我知道您有一些长处。您知道我的要求吗 ?” “知道,先生。” “那好。几点了?” “十一点二十二分。”“万事达”从背心口袋深 处掏出一只大银表来回答说。 “您的表慢了。”福格先生说。 “恕我冒昧,这是不可能的。” “您的表慢了四分钟,没关系。知道慢多少就行 了。好,从此刻起,也就是从1872年10月2日星期三 上午十一点二十九分起,您就是我的仆人了。” 说完,菲利亚·福格便站起身来,左手拿起帽子 ,动作机械地戴在头上,没再多说一句话便出门去了 。 “万事达”听见大门关起的声响,知道是他的新 主人出门了,然后又听见一声响,那是他的前任詹姆 斯·福斯特卷起铺盖走了。 “万事达”独自一人待在萨维尔街的那所房子里 。P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