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奥纳西斯(想拥有一切的人)

船王奥纳西斯(想拥有一切的人)
作者: (法)弗朗索瓦·福雷斯蒂埃|译者:罗国林
出版社: 作家
原售价: 28.00
折扣价: 17.92
折扣购买: 船王奥纳西斯(想拥有一切的人)
ISBN: 9787506341301

作者简介

弗朗索瓦·福雷斯蒂埃 记者,作家,著有《霍华德·休斯,神秘莫测的人》等作品。

内容简介

士麦那,1922年 烈火已经蔓延到港口。浓烟冲天而起,将所有码头淹没在油乎乎的黑 暗之中。吞没了紧缩在油桶和干果箱旁的妇女和儿童。好几十个人跳到了 水里,希望爬到锚泊在几链远的某艘军舰上。法国和美国水兵们驱赶他们 ,抽打那些攀爬锚链的人。一些身着假日盛装的男士淹死了.一些老祖母 在祷告,一些店主在祈求上帝。全都无济于事。水面上漂浮着柑桔、辕木 、手帕、用头发结在一起的一串串砍下的头颅。上面的街上,土耳其士兵 在杀戮.马纷纷直立起来,马蹄踏着一摊摊血迹直打滑。希腊人在死去。 一种世界末日的气味——成堆的尸体散发的腐臭味,笼罩着这座城市。钟 声在空中回荡。街道两边的所有护窗板都紧闭着。有一位少年透过百叶窗 的缝隙向外窥看。只见土耳其第四骑兵团的骑兵在践踏货摊,一边劈商贩 们的脑袋,一边洒汽油。那边,亚美尼亚钟表商扎文正匆匆忙忙在自家店 铺门上挂一面土耳其旗子。两个面孔黑乎乎的士兵走过去,第一个土耳其 士兵扯下旗子,第二个掴了扎文一记耳光。接着一个用刺刀把亚美尼亚钟 表商逼到墙边,另一个扯下他的表链。一声枪响。扎文的下巴给打掉了, 子弹揭掉了他的天灵盖。他的身体慢慢扭曲,像一件风中的衬衣。扎文一 句话也没说就一命呜呼了。 少年瞥见又来了一群人。这些士兵队伍整齐地行进着,但他们穿的军 服五花八门:一些人穿着土黄色的军装,另一些人穿着回收来的美国军官 服,那是俄国人提供给他们的。所有希腊人、亚美尼亚人和犹太人的商店 都已被彻底劫掠一空。走在队伍前头的一个军官往前一冲,法兰克街立刻 变成了一个被彻底洗劫的场所。衣物乱飞,家具被从窗户里扔到外面,门 被砸坏。账单在空中款款飞旋。一个土耳其士兵身上的口袋塞满了珠宝, 向空中射了一梭子弹,像魔鬼一样狂笑。少年知道,所有店铺里都躲藏着 一家家人,等待混乱过去,祈求自己能幸免于难。家家的花园里如梦如幻 般静谧,杏树在高墙后面摇曳,茉莉花芳香馥郁。有一大筐一大筐藏好的 干果,葡萄、无花果、杏子、甜瓜、樱桃等。士兵们捅开筐子,放火烧掉 干果,劈杀仆人,打死家犬。少年坐下来。他看见明净的天空阳光灿烂, 听见远处市场上传来的马蹄声和土耳其士兵们兴奋的狂叫。法赫里那家妓 院,过去少年常到那里去抚摩妓女们丝绸遮住的腿。现在也遭了洗劫,留 下满地血迹斑斑的布帘子。这将是一个漫长的礼拜天。 前一天奥斯曼帝国的部队进入士麦那时,土耳其司令官鲁勒迪纳将军 叫人把东正教大主教克利索斯托莫斯找来见他。大主教来到市政厅,向将 军伸出手。鲁勒迪纳朝他唾了一口,嚷道:“我绝不会碰这只肮脏的手! ”然后,他指着办公桌上一份文件说道:“根据这上面所列举的罪状,革 命法庭已判决你死刑。现在只待执行了。你从我眼前消失吧!”大主教慢 步走出去。到了市政厅的台阶上,他环顾四周,只见到处是疯跑的马、翻 倒的大车和已经爬满苍蝇的尸体。还有为数不多目瞪口呆的美国水兵., 他们唯一的使命是保护他们的侨民。鲁勒迪纳出现在他上方的阳台上,吼 道:“把他刮光!”立刻有几个粗野的士兵冲上去,一把把拔掉克利索斯 托莫斯的胡子,用刀尖剜大主教身上的肉,割下他的耳朵和鼻子,在脸上 切下一块块肉,再砍断他的双手,然后放开他。大主教走了几步就倒在地 上。美国水兵们没有介入,他们奉行严格的命令:绝对中立。他们的上司 海军司令兼美国驻君士坦丁堡高级专员马克·布里斯托尔明确指示:“让 希腊人在世界的这一部分有发言权,那会是一种灾难。希腊人是近东最恶 劣的民族。” 少年是希腊人,名叫亚里士多德·奥纳西斯。 两个星期前,9月9日,亚里士多德看见那些军舰驶来。他数过,总共 二十二艘。英国方面有两艘装甲舰,三艘小型护卫舰。六艘驱逐舰;法国 方面有两艘小型护卫舰,两艘驱逐舰;意大利人派来了一艘驱逐舰,一艘 小型护卫舰:也有三艘美国驱逐舰。港口里停满了狭长型轻舟,小帆船, 货船,斜桅小帆船。唯一的一艘挂希腊旗帜的军舰悄悄地撤走了。士麦那 的居民看见外国舰队到来,无不欢欣鼓舞。一艘美国军舰靠近码头。人们 开始跳舞。只听见几声枪响,一个人倒下了,接着发生了流血的混乱。亚 里士多德蹲在一个墙角里,让这阵狂乱过去。一阵暴雨结束了这场噩梦。 少年浑身被雨淋湿,跑到大维兹尔·哈内街的货栈办公室,找到他的父亲 。货栈里存放着奥纳西斯家族向欧洲出口的烟草。穿着笔挺的大衣的苏格 拉底·哈拉兰波·奥纳西斯叫儿子坐下。护窗板是关着的。黑暗中,亚里 士多德瞥见另一个人的表链在闪闪发光。那是他叔父亚历山大·奥纳西斯 。亚里士多德照父亲的招呼坐了下来。从百叶窗缝隙间漏进的阳光里缓缓 浮动着尘埃。苏格拉底头一回允许儿子当着他的面抽烟。 “儿子,时局令人忧虑啊!” “是的,父亲。可是。这是怎么啦?” 苏格拉底说,希腊军队被打败了,现在面临的是土耳其人的威胁。暂 时,似乎不会有任何事情打破这座城市的平静:克拉默宾馆气氛祥和,市 民中歌舞升平,丽人们撑着阳伞在海边漫步。但一切都是幻象。P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