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安徽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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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局外人鼠疫/诺贝尔文学奖经典书系
ISBN: 9787539656069
阿尔贝·加缪(1913一1960),法国声名卓著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存在主义文学大师,“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1957年,加缪因“热情而冷静地阐明了当代向人类良知提出的种种问题”而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有史以来*年轻的诺奖获奖作家之一。加缪的创作特色是用白描手法,极其客观地表现人物的一言一行,他的小说蕴含着艺术家的强烈**和哲学家对人生的严肃思考,代表作有小说《鼠疫》《局外人》,剧本《正义者》《卡里古拉》,哲学随笔《西绪福斯神话》等。
局外人 **部分 母亲,在**去世了。也可能昨天,我不是很清 楚。养老院发来一封电报说:“特此通知:母死,明 *葬。”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也可能她是昨天去世 的。 养老院远在距离阿尔及尔八十公里路程的马朗戈 。两点钟我坐汽车出发,下午抵达,不会错过守灵, 明晚就可以回到阿尔及尔。老板给了我两天假,参加 母亲葬礼是一个强大的理由。但是,他并不是很乐意 。我向他解释说:“我也不想这样。”老板没有理会 。我想我可能说错话了。不过,也没什么需要老板原 谅的,他反倒应该安慰我一下。我想等我回来他看见 我的孝衣,肯定会这样做的。现在倒有点像妈妈还活 着,不过是埋葬一下,那件事就完成了,然后生活又 回到原来的轨道。 两点钟骑车出发。温度可不低。和往常没什么不 同,我依然去赛莱斯特开的餐馆里吃午饭。他们都安 慰我,赛莱斯特还对我说:“妈妈只有一个啊。”我 离开时,他们送到门口才回去。我有些烦躁,艾玛努 埃尔的黑领带和黑纱我得借过来,他几个月前参加了 他叔叔的葬礼。 为了不误车,我跑了过去。我很急,又跑了步, 加上路面崎岖,汽油的味道,以及汽车的颠簸和刺眼 的光线,我陷入了昏沉中。睡了一路,醒来时,我的 头靠上了一个**的肩膀,他对着我微笑,问我是不 是外地来的。我不想开口,只说了声“对”。 我走到了距离村子两公里的养老院。我迫不及待 地想要去看妈妈,但看门人告诉我说要先和院长打声 招呼。他有点忙,我就等着。这时候,看门人不停地 说话,然后院长才接见我。见面地点是在他办公室。 院长上了年纪,衣服上别着荣誉团勋章。他的眼睛颜 色很浅。见了我后,院长与我握手,一直不放开,我 有些不太好抽出来。他看完档案后说:“您母亲三年 前进入养老院,她只有您一个赡养人。”我感觉他好 像在指责什么,就对此解释。不过他打断我说:“没 关系,孩子。档案上显示您薪水似乎不是很高,没有 能力赡养她,她得有人照顾。总而言之,她在这里过 得不错。”我回答说:“您说得对,院长先生。”他 接着说:“您应该听说了,她有同龄的朋友。他们比 较有共同话题。您是年轻人,和您待在一起,她可能 会不自在呢。” 这没错。妈妈和我在一起时,老是盯着我,不太 说话。刚来养老院时,因为习惯不了,总是哭。过了 几个月,如果要她离开,她也是笑不出来的,又因为 习惯不了。就因为这样,这一年来我很少来养老院看 她。另外,也因为费时费力,过来需要占用一个周* ,这还不包括赶车、买票、两小时车程所花费的时间 。 院长还是喋喋不休,可我听不进去了。后来他说 :“我想您要见您母亲*后一面吧。”我起身,沉默 着,他带着我去停尸间。上了楼梯后,他解释说:“ 她被抬到小停尸间。其他人会恐惧,每次有人去世, 别的人总要几天才能缓过来。这让我们的管理很困难 。”穿过院子时,那里聚集了很多老人,正三三两两 地聊着天。我们过去时,他们突然安静了;等到我们 走过,他们又开始了,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鹦鹉在叫 着。我们在一座不大的房子前停下,院长说:“您自 便,先生。有事就来我办公室找我。我们暂定于明天 上午十点下葬。我们希望您能守灵。另外您以前好像 经常对朋友们说想要以**的礼仪下葬。我已经安排 好了,现在想通知您一下。”我对他表示感谢,母亲 并不信神,去世前也没想到过信教。 我走进房子,房子里很明亮,屋顶是玻璃天窗, 周围墙壁是白石灰的颜色。几把椅子立着,放着几个 叉形的架子。中间的两个架子上摆着一具封盖的棺材 。螺丝钉发着亮,拧得并不紧,钉在褐色的板子上很 清晰。棺材旁有位女护士,是阿拉伯人,身上穿白色 褂子,围着一条亮色的头巾。 这时候,看门人跑过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他们封了盖子,我得再开一次,好让您见到母亲。 ”他靠近棺材时,我制止了他。他问道:“您不愿意 再见一次她吗?”我说:“不愿意。”他愣住了,我 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不久,他看了我 一眼问道:“原因呢?”他语气里并没有指责,只是 有些好奇。我回答说:“没什么原因。”因此,他摸 着那撮花白的小胡子,没看我说:“我知道了。”他 淡蓝色的眼睛很漂亮,脸上有些红润。他给我搬来椅 子,自己也坐下。阿拉伯女人站起来出去了。这时候 ,看门人告诉我:“她得了恶疮。”由于我不清楚, 就看了眼那护士,只看见她眼睛下有条绷带绑着。到 鼻子的位置,绷带平了。所以人们只能看见她脸上那 条白色绷带。 护士走后,看门人说:“我先走了。”我不知道 我做了什么,让他依然停在我背后。后面站个人,让 我很不舒服。黄昏屋子里的光线并没有暗下去,玻璃 天窗上有两只大胡蜂嗡嗡地鸣个不停。我有些犯困, 没回头,说道:“您在养老院待了多久了?”他马上 说“五年”,好像一直在等着回答。 然后,他又不停地说起来。他说要是有人说他会 一辈子当养老院的看门人,他会很惊讶。他今年六十 四了,来自巴黎。说到这里,我问道:“您是外地人 ?”我突然想起,与院长见面前,看门人和我聊过我 母亲。他说停灵不能太久,平原温度高,尤其是养老 院这里。也就是那时他告诉我他来自巴黎,并且对巴 黎念念不忘。巴黎如果有人去世,会停灵三四天,但 这里做不到,时间过短,他很不习惯这么短时间就要 举行葬礼。这时候他妻子打断他:“不要说了,这事 没必要告诉先生。”老头子有些羞赧,马上说对不起 。我回答说:“没事没事。”我觉得他说得好,很有 趣。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