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新译文系列-我们四个

王家新译文系列-我们四个
作者: 编者:(俄)安娜·阿赫玛托娃//(俄)曼德尔施塔姆//(俄)帕斯
出版社: 广西师大
原售价: 58.00
折扣价: 33.10
折扣购买: 王家新译文系列-我们四个
ISBN: 9787559872173

作者简介

译者简介: 王家新,中国当代重要的、具有广泛影响的诗人、诗论家及翻译家,1957 年生于湖北,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2006 年起任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出版有诗集《游动悬崖》《王家新的诗》《未完成的诗》《塔可夫斯基的树》《重写一首旧诗》《未来的记忆》等;诗论随笔集《人与世界的相遇》《以歌的桅杆驶向大地》《诗人与他的时代》《夜莺在它自己的时代》《没有英雄的诗》《为凤凰找寻栖所》《雪的款待》《在一颗名叫哈姆莱特的星下》《在你的晚脸前》《黄昏或黎明的诗人》《翻译的辨认》《教我灵魂歌唱的大师》等;翻译有叶芝、奥登、策兰、茨维塔耶娃、曼德尔施塔姆、阿赫玛托娃、洛尔迦、夏尔及一些欧美当代诗人的作品。其写作被称为“中国当代诗坛的启示录”。

内容简介

Анна Андреевна Axматова 安娜·阿赫玛托娃(1889—1966),1889年6月23日生于敖德萨,原姓戈连科,父亲是沙俄海军的机械工程师,1900年随家迁往彼得堡近郊,曾在皇村中学就读。1910年与诗人尼古拉·古米廖夫结婚(后离异),1912年出版第一部诗集《黄昏》,与古米廖夫、曼德尔施塔姆等人同为 “阿克梅派”的代表人物。此后出版有《念珠》(1914)、《白色鸟群》(1917)、《车前草》(1921)、《耶稣纪元》(1922)等诗集。诗人的早期诗以简约克制的形式,坦露复杂而微妙的内心情感,深受读者喜爱。20世纪30年代中后期,她在沉默多年后又投入创作,1940年完成以儿子被捕、监禁为题材的组诗《安魂曲》(生前未能公开问世);1946年受到粗暴批判,被开除出苏联作协,此后在艰难环境下默默写作长诗《没有英雄的叙事诗》,成为她一生的艺术总结。1965年,被牛津大学授予名誉文学博士学位。1966年3月5日因心肌梗死去世,安葬在她晚年居住的彼得堡远郊的科马罗沃。 安娜·阿赫玛托娃诗选 春天里傲慢的勇气 (一首诗的片段) 给我编织白色玫瑰的花冠, 带着玫瑰和初雪的芳馨, 在此人世间,你也孤单地 承受着无用生命的负担。 1907年,克里米亚 枕头的两边 枕头的两边 都发热, 第二支蜡烛 燃尽。渡鸦 开始啼叫,又是 一夜未睡,想入梦 也来不及了…… 难以忍受的白色 刷亮了窗户。 早上好,早上! 1909年 读《哈姆雷特》 一条正好通向墓地的尘灰路。 路那边,一条河流闪现的蓝。 “去修道院吧,”他说,“或是 嫁给一个傻瓜——随你的便。” 那就是王子挂在嘴上的话, 而我一读就永远记住了。 多少年过去了它仍然闪闪发亮, 就像貂皮披风之于一个人的肩膀。 1909年 你那疯狂的眼神 你那疯狂的眼神 冰冷的言语, 还有爱的表白,甚至 在我们尚未见面之前。 1910年 他一生最爱三样东西 他一生最爱三样东西: 白孔雀,弥撒曲, 和一张破旧的美洲老地图。 他不喜欢哭闹的孩子, 也不喜欢木莓酱掺茶 或女人的歇斯底里。   ……而我,是他的妻子。 1910—1911年 普希金 一个黝黑的青年在荒凉的 湖边漫步。 一个世纪过去了,我们听到 那脚步在小径上的嘎吱声。 松针,厚密,带刺, 掩埋了树桩…… 这里还放着他的三角帽,他的 读卷边了的帕尼 的诗章。 1911年,皇村 Осип Мандельштам 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1891—1938),生于华沙,父亲为犹太裔皮革商人,诗人在圣彼得堡度过了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后来曾在巴黎和海德堡短期留学。早年曾参与“阿克梅派”运动,和古米廖夫、阿赫玛托娃一起成为其代表诗人,后来进一步转向新古典主义,代表作有《无论谁发现马蹄铁》等诗。曼德尔施塔姆一生命运坎坷,居无定所,被称为“时代的孤儿”。1935年5月因为《我们活着,却无法感到脚下的土地》一诗遭受厄运,流放在沃罗涅日三年,流放结束后不久被再次带走,1938年12月末死于押送至远东集中营的中转营里。诗人生前曾出版诗集《石头》《哀歌》《诗选》,散文集《埃及邮票》《词与文化》等。在他死后多年,由他的遗孀和朋友所保存的《莫斯科笔记本》《沃罗涅日笔记本》等后期作品才得以问世。现在,曼德尔施塔姆已被公认为20世纪俄罗斯最伟大的诗人和世界性的现代诗歌大师之一。 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诗选 只读孩子们的书 只读孩子们的书, 只喜欢孩子们的念头; 抛开那些成年人的重负, 从深深的悲哀中出来。 我厌倦了这死一样的生活, 我对它一无所求。 但是我爱这贫穷的大地, 因为除了它我再没有别的。 在一个遥远的花园我荡着 荒废的木头秋千, 我忆起一棵高耸的黑色云杉, 在微醉般的发烧里。 1908年 这里,丑陋的癞蛤蟆 这里,丑陋的癞蛤蟆 跳跃在茂密的草丛里。 除了死亡,否则 我永不知道我还活着。 尘世的生命,尘世的美, 你们要我归属于你? 但是只有她,在提醒我 我是谁,以及我梦到谁。 1909年 我该怎么办,对这给予我的肉体 我该怎么办,对这给予我的肉体, 这唯一属于我的而又丰富的东西? 为这静静的呼吸的幸福,为能够 活着,告诉我,我该感谢谁? 我是园丁,也是花朵,并不孤独 在这世界的牢狱里。 我的温暖,我的呼气,已经出现在 永恒的窗玻璃上。 这呼吸的冷凝就印在那里, 在这之前一直未被认出。 肉体的痕迹会随时消失, 珍爱的模型无人可以擦除。 1909年 没有必要诉说 没有必要诉说, 没有什么值得去学; 一颗黑暗的野兽的心 多么悲哀多么典型! 更不想教别人什么, 言语毫无用处; 一只年轻的海豚游在 世界灰色的海湾里。 1909年 沉默 她还没有诞生, 她既是词语,又是音乐, 生命永恒的维系, 在一切活着的事物中。 大海的胸膛静静地呼吸, 发疯的日子闪光, 浪花的苍白丁香绽放在 它的灰蒙发蓝的碗里。 愿我的嘴唇止于 原初的哑默, 这水晶般清晰的声音, 像它生来一样纯净。 阿弗洛狄忒 ,请留在浪花里, 词语,请回到音乐中; 融入最本质的生命—— 心,这颗羞愧的心! 1910年 哦天空,天空,我会梦见你 哦天空,天空,我会梦见你! 你不可能全都变得盲目, 白昼也不可能燃尽,像一张白纸: 只剩下一缕烟,一撮灰烬! 1911年 致安娜·阿赫玛托娃 你像个小矮人一样想要受气, 但是你的春天突然到来。 没有人会走出加农炮的射程之外 除非他手里拿着一卷诗。 1911年 Борис Пастернак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1890—1960),生于莫斯科一个著名画家家庭,早年曾在德国留学,十月革命前出版过诗集《云雾中的双子星座》(1914)和《在街垒上》(1917),1924年出版诗集《生活,我的姐妹》,进一步奠定了他作为一个杰出诗人的地位。此后他出版的诗集还有《施密特中尉》《1905年》《在早班列车上》《诗集》等,并翻译有莎士比亚、歌德和格鲁吉亚诗人的作品。帕斯捷尔纳克1957年在国外发表长篇小说《日瓦戈医生》,表现出对十月革命历史独特的个人审视,为此受到严厉批判。1958年,帕斯捷尔纳克因为《日瓦戈医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迫于国内的巨大压力,他不得不拒绝接受这项奖金。他的最后一本诗集《到天晴时》在他1960年5月30日因患癌症逝世前出版。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诗选 出于迷信 这藏着一只橘子的火柴盒 就是我的斗室。 它不是旅馆里乱糟糟的房间, 而是我一生的葬身之地! 再一次,出于迷信, 我把我的行李放在这里。 墙纸闪耀着橡树的颜色, 而门枢在歌唱。 我的手将不会松开门闩, 任你躲闪着要出去。 而额发触到刘海, 嘴唇碰到了紫罗兰。 亲爱的,看在过去的份上, 你的衣裙现在开始飘动, 像是一朵雪莲,在向4月致礼, 像是在轻声慢语。 怎能说你不是贞洁的圣女: 你来时带来了一把小椅子, 你取下我的生命如同取自书架, 并吹去名字上的蒙尘。 1917年 致安娜·阿赫玛托娃 似乎我在挑选可以站立的词, 而你就在它们之中, 如果我不能够,也算不了什么, 因为那是我的错误。 我听见屋顶上雨水的低语, 在人行道和马路牙子上衰弱的田园诗。 某个城市,从第一行涌起, 在每一个名词和动词中回响。 春天到来,但依然无法出门。 订货人的最后期限就要到期。 你俯身于你的刺绣直到你哭泣, 日出和日落熬干你的眼睛。 呼吸远方拉多加湖的平静, 你的双腿在浸入的浅水中战栗。 如此的溜达并没有带来宽慰, 黑暗水道的气味,如同去年夏天的衣柜。 干燥的风划过,就像经过核桃裂开的壳, 拍打着树枝、星星、界桩和灯盏 闪烁的一瞥。而女裁缝的凝视 一直朝向看不见的上游。 从那不同的方位,眼光变得锐利, 意象的精确也以同样的方式达成, 但是可怕力量的解决 就在那里,在白夜刺眼的光线下。 我就这样看你的脸和你的神情。 不,不是盐柱,是你五年前用韵律固定住的 罗得妻子的形象,蒙眼而行, 为我们克制住回头看的恐惧。 你是那么早地,一开始就从散文里 提炼出你挺立的诗,而现在, 你的眼睛,像是引燃导体的火花, 以回忆迫使事件发出颤动。 1928年 致M.T. 你是对的,你翻开你的衣袋 并说:“好吧,请搜寻,检查。” 所有对我一样,雾为何潮湿。 所有都会证明——3月的一天。 树木披着它们柔和的外衣, 牢牢扎根在一片藤黄色里, 虽说它们的枝条因为 痛苦的重负而难以伸展。 一阵露水在枝叶间抖颤, 飘闪,像绵羊身上的毛: 露珠滚动着,像刺猬一样, 鼻尖拱进了干草堆里。 所有对我一样,无论刮来 怎样的风,或什么人的闲谈。 所有的嘀咕在雾里消失了 我听见院子里的春天。 所有对我一样,无论穿着 是否合身,或显得时鲜。 无论命运怎样击打,在诗人 这里,都会像梦一般消散。 当波涛命定曲折地穿行 因屈从而劈出一条河道, 诗人如烟雾在矿坑里推进, 转向另一个威胁的结局。 他会从浓烟的裂隙上方 升起,尽管已在热气中压扁。 如同谈论泥炭,未来的人们会说: “他的时代曾那样燃烧。” 1928年 哈姆雷特 喧哗声止息。我走上舞台, 依着一道敞开的门; 从那回声中,我试着探测 给我预备着一个怎样的未来。 上千的测度夜色的望远镜 已经对准了我。 亚伯天父,如果可以的话, 请移走我的苦杯。 我珍重你执拗的构思 并准备担当起这个角色。 但是这正在上演的和我无关。 请免去我这一次。 然而剧情的布局已定, 最后的结局已经显示。 在伪君子中间我孤身一人, 活着并非漫步于田野。 1946年 Марина Цветаева 玛丽娜·茨维塔耶娃(1892—1941),1892年生于莫斯科一个知识分子艺术家家庭,从小学弹钢琴,从少年起就写诗 《我们四个》呈现了俄罗斯诗人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施塔姆、帕斯捷尔纳克、茨维塔耶娃的诗歌成就。诗歌集编选审慎巧妙,译文雅致深挚,体现了俄罗斯诗歌的艺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