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作家作品年度选(报告文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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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抉择 序章含泪的微笑 病房里眼泪在飞！高大、健壮、英武、阳光的他，梦 里长出了一条腿。 静静地站在病房里，我的眼眶湿润，心底里突然蹦出 电影《英雄儿女》的插曲： “烽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晴天 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 在这个酷热的夏天，在这个英雄的夏天，一个普通值 班员的壮举是如此的反响强烈。 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个普通人的名字——徐前凯，在 巴蜀大地、铁路内外是如此响亮！ 2017年7月20日，山城火炉发烫，荣昌骄阳肆虐，重 庆气象局已经数次发布高温橙色预警。 当日16时许，重庆市荣昌区人民医院外科大楼13层38 号病床房间里，中央空调“嘶嘶”地吐着清凉，洁白的床 单，洁净的墙壁，几乎一尘不染的房间过道，衬托出病房 的宁静。在这宁静的氛围里，时不时地传来轻轻的欢笑声 。 成都铁路局重庆车务段荣昌火车站值班员徐前凯，因 勇救老人右腿截肢人院医治以来，其病情一直牵动着大家 的心。在病房里，我们看到，和之前相比，徐前凯的精神 和气色好了很多，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也已经被拆除。据主 治医生介绍，徐前凯已经完全脱离危险期，不再需要输血 ，输液也只是用少量的血塞通帮助活血祛瘀。但是，因为 右腿截肢手术创口巨大，伤口完全愈合还需要相当长的时 间。左腿肌肉伤得不轻，痊愈还有待时日。 “痛，酸胀，常常下意识去摸、去抠。”右手挥舞着 五公斤重的哑铃，徐前凯笑着说，“一直以来喜欢运动， 经常踢足球，打篮球，这下躺在床上，很容易长胖。再加 之右手必须支撑身体，需要更大的力量。” 徐前凯在医生的指导下，已经开始恢复性锻炼，一方 面，坐在床上用哑铃锻炼手部肌肉，为之后拄拐杖提供手 臂力量支撑，但因为左手仍扎有输液用的留置针，手部力 量的锻炼暂时只能是右手；另一方面，徐前凯已经开始每 天一至两次下地拄拐行走，这对他来说是个相当大的挑战 ，在需要忍受伤口未愈合所带来的疼痛的同时，要克服右 腿截肢后，身体、肌肉、神经等诸多的不适应，但坚强的 徐前凯每天都在坚持锻炼。 “能下地了！能走几步了！”在父母、伯父伯母、发 小等众人的鼓励与围观下，徐前凯咬紧牙关，夹住双拐， 艰难前行，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涔涔而下。 徐前凯身高1．78米左右，有着健壮的身体，帅气、刚 毅的脸庞，在身体失重的情况下，他好想如往常般健步如 飞。 “慢点儿，慢点儿，少走几步，少走几步！”父母噙 着泪水，心疼地劝，“儿子总是觉得自己身强力壮，做什 么事情都唯恐落了后。” “这娃儿坚强，太坚强了，晚上做梦，右脚掌痒，下 意识去抠，却抠不着。腿都没有了，哪来的脚掌！”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