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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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个中滋味:人类学家的田野饮食故事
ISBN: 9787100195775
彭文斌,四川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教授,温哥华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亚洲研究所当代藏学中心特聘研究员,中央民族大学、四川大学、吉首大学、西藏民族大学等院校客座教授,中国西南民族研究学会副会长。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类学专栏》资深主编,《思想战线》《青海民族研究》《云南师范大学学报》主编,《民族学刊》顾问、编委副主任。著有《人类学的西南田野与文本实践:海内外学者访谈录》(民族出版社,2009年)、《康巴历史:权力、地方与民众的视野》等;在《西南民族大学学报》等期刊发表论文多篇,如《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人类学界的中国西南研究》《中西之间的西南视野──西南民族志分类图示》等。 付海鸿,四川大学文学人类学博士,重庆工商大学法学与社会学学院副教授。著有《三江源生态移民的文化变迁与身份认同研究──以格尔木昆仑民族文化村为例》《中国高校多民族文学教育的考察研究》;在《民族文学研究》《世界民族》《中外文化与文论》等期刊发表论文20余篇;承担过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青海三江源生态移民的文化变迁与身份认同研究”,并已结项。
跨文化经历:一位中国 人类学家在美国 黄树民(美国爱荷华州立 大学) 我虽生于中国大陆,但 成长于大陆、香港和台湾, 因此我对中国巨大的文化差 异有较为深刻的了解。甚至 从我记事起,我身边似乎就 一直围绕着能说多种语言, 且对中国具有地域性特征的 不同风味的食物和不同风格 的着装感兴趣的人,包括我 的家人也是如此。 尽管我处在如此多元的 生活方式中,但我还是被教 育成了遵从有儒家文人特色 的中国传统观念、礼仪和信 仰的普通中国人。在我的成 长过程中,对老者和习俗的 尊重,对学术成就崇高的追 求,以及对社会的责任感都 融入了我的思想里。 但是,在台湾读大学时 与人类学的相遇给我的人生 带来了根本性的变化。人类 学宣称我们的行为、习俗甚 至思考方式都是被我们所处 的文化形塑的。文化本质上 是人类历史上积累起来的一 套被建构的符号。接受了这 个假设后,我开始质疑各种 价值观与信仰,甚至包括我 曾拥护和珍视的思考方式的 正确性和理论依据。结果是 ,借用缪里尔·戴门一沙因 (Muriel Dimen-Schein, 1977)的话来说,我“被它( 人类学)关于我们的文化不 是最优秀的或者唯一的生活 方式,还有其他的生活方式 存在的道德重视所吸引”。 但由此引发的自我反省并未 让我对自身的文化产生完全 的拒绝;与此相反,我开始 养成从客位审视自身文化的 习惯,并审慎地对待我以前 习以为常的事情。 人类学最终将我吸引到 美国求学和教书。身处完全 不同的文化环境,我不仅能 从客位来审视我的文化,而 且还可以持续地对我自身和 美国人的文化实践进行对比 。我的人类学专业培训涉及 以中国和美国的思考框架为 背景来解释生活中的平常事 件。我将我的职业带到日常 生活场景中,并尝试探索人 类在何种程度上受到他们自 身文化的影响。下文中的事 件便是我在美国居住期间发 生的,它们形成了我相关反 思的基础。 初识美国 我的美国文化“入会仪式 ”是通过我姐姐实现的。 1970年我到美国前,她已 在洛杉矶居住了一段时间。 在机场见面时,她被我的头 屑和没有剃胡须的脸惊到了 。她警告我说美国人对外貌 特别敏感,我应该从当天起 用去屑洗发水并且每天刮胡 子,虽然我并没有多少胡子 。 我被她的建议搞得很疑 惑。当时我已经听说过美国 的反文化运动,特别是全国 的校园反文化运动。从我对 反文化有限的了解来看,它 似乎指代另一种生活方式, 这意味着某种程度上他们对 美国中产阶级价值观的拒绝 。如果确实如此,为什么要 在乎这种过多强调外貌的生 活方式呢?我把这个问题记 在心里,因为当时我认为姐 姐比较传统守旧,和她争论 这些也是无意义。 当时我在洛杉矶待了一 个月,四处观光。我对嬉皮 士聚居区产生了特别的兴趣 。作为人类学初学者,我坚 信反文化运动给了我一个研 究“文化如何在有意识的改 变中得以变迁”的绝佳机会 。通过我粗浅的观察,嬉皮 士们似乎热衷于发展一种与 中产阶级观念相反的生活方 式,例如:留长发且不梳理 、赤脚、穿带补丁的蓝牛仔 裤、在人行道上不受约束地 行走等。 虽然这些方式给我留下 了深刻的印象,但我忽然意 识到我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 有头屑的嬉皮士。某次我向 一位实践这种生活方式的朋 友提出了这个问题,他漫不 经心地回答:“噢,是的, 我们有很多人确实有头屑的 问题,但我们都用去屑洗发 水。” 失望吗?并不。这更加 证实了我之前所持但无法论 证的观点:虽然我们可能声 称完全反对我们自身的文化 价值观和道德标准,但在心 灵深处,我们仍无意识地实 践着自己文化的思考和行为 方式。 文化与发色 在密歇根州立大学的几 年是我学习生涯中最为有趣 的经历。当时我们班有很多 学生——大一时一个班大约 就有三十多个,其中大多数 学生都来自不同的国家,班 里的美国学生也都有在世界 的其他地区生活的经历。我 们形成了一个亲密的团体, 经常一起组织聚会、野餐等 活动。 某天课后,我们在教室 里聊天。队里的人忽然提到 最近老缺席的一位女同学, 他说:“奇怪,我都好几天 没见到那个小红头了。” 小红头?我对这种称呼 很陌生。他怎么能用如此奇 怪的方式来称呼别人呢?这 个人真的是红头发吗?难道 我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她的 红头发?我仔细环顾教室才 发现我的同学们确实都有着 不同的发型和发色,而之前 我却从未注意到此事。 美国人常把人的头发进 行分类,并用不同的分类属 性作为参照系统。这个发现 对于我来说是全新的。中国 人不会用头发来指代别人, 因为除了老年人和秃子外, 每个中国人都是深色直发。 因为中国人的头发只有细微 的差别,所以中国人几乎没 有一个准确的根据头发特点 进行人群分类的概念体系, 中国人倾向于完全忽视这个 外貌特征。 P2-5 百余位人类学家的田野饮食故事。 全书精选了百余位人类学家在田野中遇到的生动有趣、清新鲜活的饮食故事。故事趣味性强,富有学术思考和人生哲理,强调了饮食的地域性文化,呈现出人类学家对饮食的认识和独特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