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出了风暴

我认出了风暴
作者: 张莉 编
出版社: 译林
原售价: 58.00
折扣价: 35.96
折扣购买: 我认出了风暴
ISBN: 9787544781336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索布日嘎之夜:我听到了谁的歌声? 鲍尔吉·原野 我的心是一块顽石,在泥泞雾霾中泡过好多年。这样的心常常听不到草叶在微风里细碎的摩擦音。我来牧区,进入蒙古语的言说里面,感觉蒙古语把我的脑子拆了,露出天光。蒙古语的单词、句子和比喻好像是树条、泥巴和梁柁,像盖房子一样重新给我搭建了一个脑子。这个脑子里有泥土气息和草香,适合感受马、盐、泉水和歌声,不适合算计,虚伪的功能完全被屏蔽了。我的心仿佛在蒙古语里融化了,剥落掉核桃一样坚硬的外壳,露出粉红色血管密布的心,一跳一跳,回到童年。 我们坐在蒙古包里喝奶茶,外面响起雷声。牧民说:“天说话了。”其他人附和:“天说话呢。”是的,蒙古语管打雷叫天说话,也可译为“天作声”。“天”这个词,牧民常常尊称为“腾格里阿爸”—天爸爸。他们说出这个词自然亲切,像说自己家里的长辈。在牧民心里,一生都接受着天之父的目光,他的目光严厉而又仁慈,无处不在。 在巴林右旗索布日嘎镇,牧民说,他如果需要一块木料,上山选树。砍树的人心里忐忑不安,斧子藏在后腰衣服里。牧民们不砍草原上孤独的树,那是树里的独生子。他到树林里找一棵与他需要的木料相似的树。比如勒勒车的木辐条坏了,就找一棵弯度与辐条接近的树。准备砍树的人下跪,奉酒,摆上奶食糕点,说:“山神啊,我是谁谁谁,我的什么东西坏了,需要这棵树,请把这棵树恩赐给我吧,并宽恕我砍树的罪孽。”然后拔出斧子砍树,砍完拖树一溜烟跑下山了。对了,砍树前,他还要掰下几根树杈示警,说:“我要砍树了,住在树上的神灵起驾吧!” 我跟别人讲到这件事,对方笑了,说蒙古牧民挺幼稚,不懂科学。我想人类从远古走到今天,并非依靠科学,科学也不应该是巧取豪夺之学。人幼稚是说此人尚处在童蒙阶段,如果民族仍然幼稚,它该多么天真纯洁,归它走的路还有很远。这该是多大的幸运呢? 蒙古民族对其信赖尊崇的事物赋予拟人化的代称,比如把加工五谷的碾子叫“察干欧布根”—白色的、吉祥的老翁;管拉盐车队的首领叫“噶林阿哈”—火的兄长;管接生婆叫“沃登格”—大地的母亲。在蒙古语里面,一切都是生灵,彼此是具有亲属关系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尽管这些生灵的外形是空气、云彩、土壤、水或结为晶体的盐。人只是这个大家庭中间叫作“人”的小兄弟而已。不同的语言里暗含着不同的价值观,顺着每一条语言的路都会走向不同的终点,清洁的生活产生清洁的语言。 在索布日嘎,我看见一位男人拥抱一位女人,身旁一人予以赞叹:“乃波乃仁恩特贝日乎。”直译为“细细地拥抱”,也可译为“温柔地拥抱”,实际说的是“细致珍惜地抱住她”。我感叹于世界仍有这么体贴人心的语言,如果心与心拥抱,能不细致吗?我感觉人们现在使用语言太粗率了,无所敬畏,也无所怜惜,我们失去了好多用心描摹生活的机会和能力。 走过百年现代散文传统,于当代生发出新与变 现代散文的传统可以说是自鲁迅时期创立,他完成了这一古老文体的时代新变,不管是《朝花夕拾》还是《野草》都照亮了现代散文创作的路途。经过近百年的变迁,散文似乎变得极易落入窠臼。本书所选的九位作家在不同程度上都在为打破栅栏而做出努力,他们在创作中形成了独具魅力的个人特色,让散文创作变得自由不失风格,深刻又不失趣味。 能为生命积蓄能量的佳作,是狼狈生活里的一杯热茶 散文是与人们距离ZUI近的文体,我们从小学起就开始接触它,对自然的记趣,对生活的纪实,往往引人入胜,读后又回味无穷。散文又是蕴含着巨大情感能量,出入文本间,便可换副心情。本书所收好文中包含了对故乡故人的回望,对亲人的怀想,对自我成长片刻的记录,对世间情感精妙的描绘……明白自己的来路与去路,兼顾向内挖掘与向外探索。抛开俗世杂念,洗涤整理心情,重新出发。 九堂触达心灵的散文课,情感教育是ZUI好的语文教育 本书的选编缘起于张莉教授为北师大本科生开设的“当代散文作品研读课”,这九位作家是近二十年来中国散文写作领域出现的新作家作品。这些新作品引发了同学们热烈的讨论。在我们的语文教育中,散文一直占有重要的地位。散文家以其细腻的笔触、敏锐的观察力以及丰沛的情感创作作品,也激发学童们对自然、人类、万事万物的好奇与向往,刺激着他们的内在的心灵感官。从而促使他们提起笔,将自己的发现记录下来。从读到写,都可以从散文中获益。 本书收录的鲍尔吉·原野、刘亮程、李修文、周晓枫等作家的作品被选入语文教科书、试卷。例如《长安陌上无穷树》曾是2017年河南中考现代文阅读题,《寒风吹彻》入选苏教版、粤教版高中语文教材,《先父》为浙江试卷现代文阅读题。张莉教授特意为每位作家撰写赏析文章,以供读者从多角度理解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