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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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我的时代的宗教
ISBN: 9787100226653
"皮耶尔·保罗·帕索里尼(1922—1975),1922年3月5日,帕索里尼生于意大利的博洛尼亚,他从青年时期开始写诗,有时用意大利语,有时用弗留利方言。1942年,帕索里尼到母亲故乡弗留利的卡萨尔萨躲避战乱,同年出版了第一部诗作《卡萨尔萨的诗歌》,1950年迁居罗马。1955年发表了第一部小说《求生男孩》,同时进入电影圈。1960—1961年间他转行做导演,制作了影片《乞丐》。1973年他开始在报刊撰稿正面剖析当代意大利种种紧迫而棘手的问题,这些文章后来分别编为《海盗文章》(1975)和《路德派教徒的信件》(1976)出版。1975年11月1日至2日夜间,帕索里尼在罗马近郊奥斯蒂亚海滨被杀害。 刘儒庭,译审,“意大利仁惠之星骑士”勋章获得者,原中国意大利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曾任新华社罗马分社首席记者。著有《永恒之城——罗马》《了解意大利》,主编《西方七国知识辞典》中的《意大利卷》。译作等身,译有《开放的作品》《影子的门槛》《已故的帕斯卡尔》等,合译《十日谈》《闻香识女人》《安魂曲:帕索里尼传》等,参译《世界诗库》《马基雅维利全集》。"
"1961年,即《我的时代的宗教》出版那年,帕索里尼同阿尔贝托·莫拉维亚以及艾尔莎·莫兰特到印度走了一趟。有一天,他突然开始思考“印度资产阶级”这一问题。他认为,“印度资产阶级”没有希望,因为这些人虽然有了“现代文明意识”,但他们也知道,无论如何“他们仍将留在地狱”。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公益心很强(正如他们的圣人甘地和尼赫鲁所做的那样),他们能够像其他地方的人一样在世界各地传播宽容精神,却自囿于家族。“然而,现在这种狭隘更多的是令人不安,而不是令人愤慨。不过,有一点确信无疑:印度绝不粗俗。尽管印度是个贫穷的地狱,在那里生活却很不 错,因为印度绝不粗俗。”请记住这个词,“粗俗”!这是大家面前的这本书的一个关键词。这是因为,意大利面对的是它走向现代化的繁荣十年,但在帕索里尼眼里,不久前在印度所看到的与意大利的情况恰恰相反:在意大利,人们体验到了福利和财富,随之而来的(在帕索里尼的观念中)便是“粗俗”。 “粗俗”应该I被看作虚伪、腐败、欺诈、伪善的同义词,所有这些的后果便是脆弱、暴力、凶残。这是“财富”一词在修辞学上的另外一种重言法,用此词作本书第一首诗的标题并非偶然。但是,它的意蕴是双重的、含糊的。一方面,它指的是疯狂的贪求,是正在逐步蔓延到整个国家的盲目的、破坏性的狂热。另一方面,这些诗中出现了关于财富的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观念:思想和知识构成的财富,对此诗人感到自豪(这合情合理)。 过去,帕索里尼经历过一段十分可悲的时日。那时,他每天都要奔波好长一段路,从居住的马莫洛桥小镇前往郊区钱皮诺镇的学校,他在那里教书,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即便这样,他也感到自己在思想和知识方面很富足,这种富足缘于有“图书馆、画廊以及研究学习的种种手段”。他的《财富》一诗,其文犹如电闪雷鸣,它揭示了上述这些观念使每个人的生活都与众不同。这首诗塑造了一个可怜虫的形象:他没有能力欣赏皮埃罗在阿雷佐市画的这幅壁画之美:“他向前移步,下巴高高抬起/但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头/压低。他动作坦荡却也/吃力,停下步子,已融入/这种光线,融入这些墙壁。/面对这束光他有些畏惧,觉得与之不甚相宜,/他搅乱了这里的纯正统一……” 在这里,帕索里尼表明自己彻底领会了隆基的教诲——他当然不是第一个观察到这一点的人,他准确地、带着阿里奥斯托的回声般的气势还原了这幅壁画暗藏的要义:“那些蕴含愤怒的手臂,那些 /深色的背脊,杂乱交错的绿衣士兵/和棕色马匹,那束纯洁的光/像是为这一切罩上/一抹灰尘的气息:这是大风暴,/是屠城血洗。这卑微的目光/从绶带分辨出缰绳,从流苏间看出马鬃;/就要去杀人的蓝色手臂/抬起,下面是一只屈起自卫的/褐色手臂,一匹马不听驱使拼命倒退,/它已仰面倒地,马蹄在流尽鲜血的/士兵间猛蹬乱踢。” 帕索里尼那双“富有活力的”眼睛确实令人惊异,他的眼光集中于这幅艺术品,那种极度的精准在观察风景时成倍提高:“上帝啊,地平线上闪烁的/那静静的帐幔是什么……/这里的原野布满苔藓——/血色般的玫瑰,从山坡下延伸到/令人神魂颠倒的海上波涛之间……/浓雾中隐约可见的火焰/在跳动,使韦特拉拉/到奇尔切奥的原野很像非洲的/沼泽地,这沼泽地在一棵枯死的橘子树前/散发出它的气息……” 这些诗句将拉齐奥地区的乡野风光生动地展现出来,像此前皮埃罗·德拉·弗朗切斯卡描绘那场战斗的画面时一样栩栩如生,这些诗句使叙述鲜活,却间接地有可能导致不太熟悉帕索里尼的读者误入歧途,使这类读者误以为帕索里尼只是一个“仅具视觉力的”诗人,误以为他只能从自己感官出发,他是一个只会用眼睛观看的人,他那双眼睛仅仅满足于将世间的境况,包括这些境况的所有揭示性的细节记录下来。 实际情况与此恰恰相反,他急切地以诗作为证据。这样就会带来双重结果,既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仅仅这一本诗集就已反映整个混乱的社会,如此超凡的史诗性作品让我们感到惊异:罗马过去的美和现在的伤口,居住在这里的各色新人,人们对金钱的疯狂追逐,仅仅这种追逐就可将种种思想观念、情感和宗教信仰一扫而光。 为此,帕索里尼运用了他所有对人民不可遏制的激情、对生的永不满足的渴望、对探索思辨不可抗拒的追求。他认为必要时——实际上他经常——挥舞皮鞭,鞭笞那些坑蒙拐骗他的人、那些他认为行为怯懦的人,以及那些“让人丧失信仰”的人:“这怯懦像一种很深很深的障碍,/它将人们心中的力量掏空,/使理性的热情消耗殆尽,//这一障碍使人探讨虔诚/就像只是探讨一个简简单单的行动,/探讨仁慈只是探讨简简单单的规则准绳。”所有的人都拼命占有财富,以此遏制自己代代相传的焦虑,于是任何人都不能体会到真正的激情。这是因为,“每一种拥有的东西都相同:一个企业/和一小块农田,一艘大船和一辆小车都相同”。所有这些都是一成不变的粗俗且亵渎神灵。 " "“诗是专断之地,在那里,每一论断都成为真理。”面对意大利六十年代的危机,帕索里尼清晰表达自己的声音:绝不被时代裹挟! 1.“意大利仁惠之星骑士”勋章获得者、知名意大利语翻译家刘儒庭先生译作,意大利文全本直译。 2.意大利当代诗人佛朗哥·马克阿尔迪长序作为导读,以诗人的身份为读者讲述帕索里尼之诗。 3.收录帕索里尼1961年关于《我的时代的宗教》自述,诗人深刻剖析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