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繁华为君倾

盛世繁华为君倾
作者: 锦凰
出版社: 青岛
原售价: 85.00
折扣价: 49.30
折扣购买: 盛世繁华为君倾
ISBN: 9787555280651

作者简介

锦凰,阅文集团大神作家,一直深*大量读者喜爱。文笔精湛,作品生动有趣,脑洞大开。擅长展现各个阶层的人生百态,极其惊艳。 新浪微博:@锦绣朝凰

内容简介

**章 青梅竹马两无猜 夜摇光正昏昏沉沉的时候,冰冷、浑浊、腥咸的水大量地从她的口鼻涌入她的身体,窒息的感觉让她脑子清醒不少。她突然感觉一人用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不断地将她往水里按。 她这是遇上了谋杀!她习惯性地运气,却惊觉自己丹田空空如也,才想起自己斗法遭到了暗算,应该已经一命呜呼了才对,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夜摇光又被呛了一大口水,身后的人明显是发了狠想要她的小命,她来不及多想,反手抓住了按在她后脑勺上的手,用全力狠狠地掐,却只是掐掉对方一层皮。她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 “贱蹄子,竟然敢抓我!”她的身后传来一声粗骂,是一个有力的女人声音。应该是夜摇光激怒了身后的女人,那女人拽着夜摇光的头发,将夜摇光的脑袋朝着一旁的石板上撞过去,夜摇光被撞得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救上来了,救上来了,大伙儿快让开,让开。” “还有气儿,快去寻杜郎中!” “你说这摇光*头,咋就这么想不开,这天大的事儿能够比命重要?咋就跳了河啊?” “唉,自从温老三两口子去了,留下这两个小娃,湛哥儿又那么小,里里外外都是摇光*头在*持,摇光*头也不过才十二岁,怕是*不了。” “谁说不是,瞧瞧今年年景也不好,以往我们各家还能看顾一点,今年自个儿家都吃不饱,哪还有余粮,摇光*头怕是不想多耗一个人的口粮,左了性子,这才想不开投了河。” 嘈杂的脚步声、乡土音很重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涌入夜摇光的耳里,让她原本就发昏、发涨的脑子*加疼,浑身冰凉得让她想打战。 冷?开玩笑,她已经凝结金丹,怎么还会觉得冷?她木讷的脑子转了转,才想到明明自己已经死了,却在不久前又被人往死里按,很明显,她是赶上时髦——穿越了,而且一穿越就遇上原主被人谋杀,那这又是哪里? 她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扛起来,不断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令她张口吐出好几口水,然后又把她放在地上。 夜摇光费力地掀开眼帘,被水模糊的视线对上一张皮肤黝黑、面无三两肉的脸,面削无肉,鼻骨削露,犹如刀脊,典型的孤峰独耸贫贱命啊,好在眼睛清亮有神采,由于离得近,夜摇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上眼皮多有细纹,这是一双鹊眼,说明此人善良而重信。 “醒了!醒了!” “摇光*头,可不能再做傻事,你走了,湛哥儿可咋办?” “是啊,是啊,有啥难处只管跟我们说,乡里乡亲的,咋都能搭把手。” 众人见到夜摇光能睁开眼睛,不由得激动地嚷嚷。 夜摇光脑子特别疼,这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让她脑子嗡嗡一阵响,然后支持不住,眼睛一翻又晕过去了。 等到夜摇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旁趴着一个八岁左右熟睡的男孩儿,男孩儿把垂发于头顶扎成髻,形状如角,古代童子的打扮,穿着粗布麻衣,陈旧的灰蓝色,小脸有些瘦削,却依然不妨碍他长得唇红齿白,凤眼有神,小小年纪就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长大一定是一个妖孽。夜摇光看着他, 一下子就把她蠢蠢欲动的心勾了起来,她极力忍耐,不让自己伸出魔爪掐掐这张嫩嫩的漂亮小脸。 男孩的手紧紧地抓着她,她微微一动,男孩儿就惊醒了,他连忙撑起身子,伸手摸了摸夜摇光的额头,正常的温度让男孩儿松了一口气:“摇摇,你饿不饿?我让林婶儿熬了粥,温在灶头上,我现在就去给你端来。” 还不等夜摇光说什么,男孩就跑了出去。夜摇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很多记忆如同破闸的水喷涌而来,如同看电影一般看了一遍,不由得叹气。 夜摇光从来没有想过曾经可谓呼风唤雨的自己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从一代玄学女帝变成了一个小萝莉也就算了,还是一个童养媳!没错,刚刚那个跑出去的娃可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的夫君! 温亭湛端来了粥,是记忆中没有的浓稠粥,不过,夜摇光喝了几口就喝不下去,推给了温亭湛。 似乎原主的食量**小,温亭湛也没有怀疑,就小口小口、动作**斯文地喝了。温亭湛喝完粥,将碗搁到一边,才抓住夜摇光的手,面色严肃地问道:“摇摇,你告诉我,是谁要害你?” 夜摇光微惊:“你怎么知道有人害我?”连救她的村民都觉得她是想不开要寻短见呢! “你后脑勺有伤,杜四叔说是撞伤。”小小少年,清澈、明亮、灵动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锐光。 夜摇光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只是笑道:“是个外村的人,力气极大的女人。” 原主在这里长大,早将所有人的声音记清,那并不是杜家村的人。虽然杜家村一百多户、近五百口人,但是原主的记忆力出奇地好。 “是他们,一定是他们!”谁知道夜摇光就这么一句话,温亭湛就立刻奓了毛,“他们一直觊觎我娘留下的那些书。” 夜摇光立刻知道温亭湛说的是谁,杜家村所属太和镇,太和镇里有一个姓楚的地主,温亭湛的母亲柳氏曾经给楚地主家的几位姑娘做过女先生。 温亭湛的母亲柳氏乃豫章郡诗书世家三房的嫡女,及笄之年外出上香被贼匪掳走,又被当时还是捕快的温长松所救。没有什么英雄救美,美人不问出身,誓要以身相许的戏码,而是以清贵闻名豫章郡的柳家容不下一个落入贼人手里的女儿。即便柳氏还是清白之身,在柳氏被送回家里之前,柳家已经对外称柳氏为保贞洁而自尽,即便柳氏被温长松送回家,柳家家主也要她殉节,柳氏不从。*后是其父母割让无数利益,请动柳氏族人说情,柳家家主才退了一步,命柳氏与柳家断*关系。 柳氏离开柳家,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其中就有一车子的书籍。柳氏与柳家断*关系之后,举目无亲,就带着她的书做嫁妆嫁给了温长松。后来柳家的打压逼得他们不得不离开豫章郡,回到温长松的老家,也就是这里。 夜摇光是柳氏和温长松在回乡的路上捡来的孩子,当年逢旱灾,颗粒无收,所以柳氏给夜摇光起名为摇光,《文子?下德》有记载:“摇光者,资粮万物者也。”摇光是粮食的方向,希望摇光能够给他们带来丰收,又因为是夜晚捡到的孩子,所以姓夜,也是整个杜家村**一个姓夜的人。 柳氏回乡后,为生计去楚家做了几年的女先生,柳氏很喜欢楚家的楚三姑娘,楚三姑娘常常来他们家里做客,也慢慢知道了柳氏的藏书。后来楚地主知晓,便几次欲出大价钱购买柳氏的藏书,都被柳氏拒*。 两年前,柳氏和温长松去世后,楚家*是越来越想得到柳氏留下来的书籍,但是原主和温亭湛咬着牙也不让楚家得逞。 柳氏的藏书十分可观,对于诗书传家的柳家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乡镇里那些想要装点门面、抬高身价的地主来说,那可是一大块他们触及不到的肥肉,书是金贵的东西,读书人本身就高人一等。 “和我想的一样。”夜摇光嘴角一勾。 温长松和柳氏在世的时候,十分会做人,柳氏还教村里不少孩子识字,在杜家村的口碑一直很好。虽然也有那么几户合不来的人,但是彼此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不可能对她下这样的狠手。尤其是对方的手法,明显不是一个**次做这种事的人。除了楚家和他们有利益冲突以外,还真想不出是谁下的手。 “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温亭湛咬牙切齿。 “湛哥儿打算如何?”夜摇光脑子一转问道。 “楚河的宝贝儿子就在书院,他和徐家小子素来不合,徐家小子有一只宝贝蛐蛐儿,整*随身带着,可只要他一上茅房,就会把蛐蛐儿放在窗台上,位置隐蔽,我也是一次无意间看到。等我明*去了书院,就将这只蛐蛐儿拿走,只要放在楚宝看得见的地方,他一定不会放过它。若是这只蛐蛐儿被楚宝弄死,徐家小子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温亭湛眯着他细长的眼。 夜摇光不由得有些惊悚,她眼前这个孩子一直被称为神童,所以即便给不起束脩,先生也自掏腰包要保他留在书院。这还是原主记忆里**次知晓这个小少年的心思之缜密,他虚岁才九岁! 徐家是乡绅之家,和楚家一直不对付,徐家的长孙性格暴烈,楚宝仗着家里疼*,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儿。 “若是事情闹大,楚家和徐家都会彻查。”夜摇光抓住温亭湛的手道,“楚家的事儿我自有办法,湛哥儿,我不希望你手上沾染人命。” “我们现在人小力微,根本奈何不了楚家,你有什么办法?他们都险些害死你,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这次不成,还有下一次!”温亭湛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浮现一丝戾气。 “湛哥儿,你这般如何对得起娘对你的教诲?”夜摇光肃容道,见温亭湛戾气一收,才道,“这次我昏迷之际,梦见了娘,娘让我通了易学玄理,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对付楚家我们可以兵不血刃,并且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你说的是真的?”温亭湛紧紧抓住夜摇光的手,“娘还对你说了什么?” 一直很坚强的少年,终于露出脆弱,眼眶微红,看得夜摇光有些心软,但是话出了口,就不得不圆下去:“娘让我们好好活着,安康是娘对我们*大的期许。”末了,夜摇光又补上一句,“娘还说,*后让你凡事多听我的!” “好,我以后都听你的。”小小少年,一点也没有怀疑这个他**的亲人说的话,这一句承诺他铭记于心一辈子,哪怕*后他身处高位、权倾天下,被世人讥笑惧内,他依然守着这个承诺,一辈子没有反驳过这个他生命中*重要、*珍视的人,万事以她为先。 夜摇光醒来的第二*,楚三娘就上门来看望她。楚三娘是一个清秀佳人,在柳氏的教养下,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风度。这次来带着两个*鬟和不少东西。“三姐姐请坐。”夜摇光依然半躺在*上,对着楚三娘道。 楚三娘今年刚好是及笄之年,比夜摇光大了三岁,三岁一个代沟,楚三娘和她也只不过是面上交情,这次会过来,想必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毕竟柳氏是她的老师。 “摇妹妹不用招呼我,仔细躺着,我看看你就走,眼看着要秋收了,家里的事儿多,母亲身边离不得人帮衬。”楚三娘并没有坐下。 “那我就不挽留三姐姐了。”夜摇光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突然道,“对了,不知道楚家是不是有一个婆子四*前来了我们村子?” “摇妹妹说的谁?”夜摇光问得很敏感,楚三娘蹙眉问道。 “我落水那一*,恰好有一位穿得体面的婆子拉了我一把,我还不小心抓伤了她,心里一直愧疚,但是那婆子走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走了。我只是依稀记得往年随着娘去楚家,好似见过一面。”夜摇光眼带期许与感激,她赌楚三娘对她只是面子情,**不会去打听事情的经过。 “三姑娘,是夫人院子里的陆婆子。”跟在楚三娘身后的*鬟闻言,提醒道,“前*我去厨房恰好碰到她,看到她手上有伤,便问了一句,她说回家看小子,不小心弄 伤的。” “是有这么回事儿,那婆子家里也在你们村,前几*她的孙儿生了病,恰好回来。” 楚三娘点头笑道,“摇妹妹不必放在心上,这是她们该做的,师傅对我们几个姐妹也是多有照顾。”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夜摇光笑得格外灿烂,“我一定会记在心上,三姐姐也别格外赏赐什么,我亲自答谢。” “好,我不插手这事儿,摇妹妹好好养身子,我就不打扰你了。” “三姐姐慢走。”夜摇光幽幽地说了一声。 夜摇光原本还担心弄错了,现在看来就是楚家人的意思。至于是主家人特意吩咐,还是那女人为了讨好主家人自作主张,这笔账都要记在楚家身上,没有楚家对他们罪恶昭彰的心,哪里会有这些爪牙的恶胆? 夜摇光又养了两*,觉得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件事就是要给楚家施以颜色。夜摇光当天用了晚膳,夕阳西下的时候,带着家里现成的一个小石磨,向邻里杜泉家借了牛车,就带着她的小相公赶车去了镇上。 楚河家,以前原主常跟着柳氏来,对于楚家熟悉得不得了,赶了半个时辰的车,到的时候天已黑,夜摇光和温亭湛又等了半个时辰,看着楚家人应该已经歇下了,夜摇光才和温亭湛悄悄地靠近。 “摇摇,你这是做什么?”温亭湛看着夜摇光竟然拿着铲子在楚家宅子外面挖坑,不解地问道。 “想报仇,就快点跟着我一起挖,挖好我们把石磨埋起来。”夜摇光头也不抬地说。这是整个宅子的青龙位,楚家的宅子风水不错,家宅讲究青龙白虎相辅相成,她把这石磨压在青龙之上,那就会让白虎势大,形成白虎抬头煞。家宅要是犯了白虎煞,轻则患病破财,重则致人伤亡。她要看看楚家还有没有时间来寻他们二人麻烦,打他们的主意! 二人偷偷弄好之后,赶紧驾着牛车又回去了,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两人都很累,各自洗漱歇下。 次*,温亭湛早早坐着村子里的牛车去了书院,夜摇光的身体依然有些虚弱,家里好几*没有打扫,她趁着有些精神就把屋子打扫了一遍,不得不说他们的屋子是村里头一份。温长松不忍柳氏跟他吃苦,回乡之后,就花五十两银子建了这一栋一进的青砖大瓦房,可以说除了柳氏的书,这是他们仅剩的财产了。柳氏留下的一些首饰,也在当初办丧事的时候给典当了。 当夜摇光里里外外清理一遍,*后去清扫主屋的时候,还没有推门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子阴冷的气息,她顿时脸色一变。 主屋除了夜摇光时不时地打扫、清洁以外,一直关着。这股子阴煞之气,除非有风水师的敏锐,正常人根本感觉不到。夜摇光已经将这个宅子的风水看了一遍,虽然没有罗盘,确切的方位不太笃定,但也**是一座吉宅,这样的宅子怎么可能会有阴煞之气呢? 夜摇光进了屋子,目光快速扫过,很快就落在了柳氏梳妆台上的那一盆松柏盆栽上,顿时她的眉头就蹙起来。原主不知道,可是夜摇光知道,不论是从风水学,还是从中医学来讲,卧房内都不宜放置松柏,其散发的气味会刺激人的脾胃,导致健康的人食欲下降,对孕妇*是刺激极大。 蓦然间,夜摇光想到了柳氏的死因。柳氏的身体一向很健康,却在两年前怀孕后出现了好几次小产的征兆。那段时间恰好杜郎中不在村里,柳氏便去镇上寻了大夫,大夫说柳氏体虚,生产时*好要有野山参。 野山参价值不菲,家里随着温亭湛上私塾,柳氏不遗余力地培养夜摇光已经捉襟见肘,野山参倒是还能备上,但是用了野山参就没有什么余钱了。温长松便上山打猎,希望能够猎到好东西让妻子和孩子们不用节衣缩食,这一去却是被抬着回来的。 温长松胸口被一箭射穿,那箭上竟然没有一点标志。得到噩耗氏早产加难产,生了足足****,诞下一个气息微弱的男孩儿,孩子不过一刻钟就死了。柳氏在双重打击之下,连月子都没有熬过。半月之内,温家惨死三人。 松柏的生命力极强,可这棵已经开始枯败,那一股子阴气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夜摇光走上前捧着那一盆盆栽,入手一股凉意,这股凉意不是正常的凉,而是一种阴凉。虽然说植物本身属阴,可也不至于这么寒凉。 夜摇光将盆栽摔碎,一抹寒光一闪而过,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柄食指长的小刀。按照方向来看,这把刀的刀尖正好对着*头,这刀蕴含着极重的煞气、戾气,还有怨气,不但沾了血、开了刃,而且还在阴宅凶穴里蕴养过。夫妻俩长期与其同屋而眠,不遭灾祸才是怪事。难怪要了柳氏夫妇以及温亭湛弟弟三条人命!好在夜摇光和温亭湛极少进入主屋,不然只怕他俩也不能幸免。 当初柳氏有孕四个月后,恰好听闻其母贺氏要路经庐陵,便和温长松去见了一面, 贺氏离开回到豫章郡不久,就派人送来这一盆精巧的松柏盆栽,因为柳氏不爱花花**,却极爱松柏。就这样,这盆松柏进入了柳氏和温长松的屋子里。 这东西是柳家送来的!但夜摇光可以肯定不是贺氏的意思,可送来的人是贺氏的心腹,要么他们被蒙在鼓里被利用了,要么就是贺氏身边的人有了二心。可不管怎么样,害死温长松夫妇还有小儿子三条人命的是柳家!柳家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心,下了血本要让他们一家横死? 夜摇光将东西收拾好,然后就去做饭,看着时辰,温亭湛也快回来了。夜摇光虽然曾经和外祖父在深山里修行过,但是进厨房这件事,在上辈子,除了给人看厨房风水以外,愣是没有多进过一次,叫她拿勺子就是让她烧房子。不过原主从六岁起就帮着柳氏忙活厨房的事情,柳氏虽然怕她的手糙了,只分配一些细碎简单的活儿,但是也架不住原主听话懂事,九岁就开始学习简单的厨艺。后来,柳氏去了的两年里,原主也算是在这方面磨砺出来了,虽然不是很精,但至少像模像样,吃起来味道也不错。 夜摇光有着原主的记忆,手依然生,磕磕碰碰地用为数不多的食材做了一个蔬菜粥,炒了一盘野菜,煎了两个*蛋。刚刚做好,温亭湛就回家了,夜摇光一边把饭菜拿出来,一边对温亭湛道:“快去净手。” “**楚家的庄头去说涨租子的事情,和人起冲突,失手打死了人,楚家惹上了人命官司。”温亭湛难得在饭桌上开口,而且很是高兴的样子,“摇摇,你做的那事见效可真快。” 犯了白虎煞,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而已。 夜摇光想着柳氏的死因,心事有点重,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温亭湛。不说的话,温亭湛有知情权;说的话,温亭湛这么小;隐瞒以后再说,这也是一种欺骗。 于是,夜摇光对于温亭湛的话只是淡淡一笑。而原主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温亭湛也没有怀疑,就低着头吃饭,饭后温亭湛将家里的三只*赶到笼子里,夕阳很亮,温亭湛就在院子里看书。 “摇摇,真的是因为梦到娘亲,你便通了易学玄理吗?”温亭湛蓦然抬起头。 夜摇光一愣,旋即静静地看着温亭湛:“你会害怕吗?” 时值黄昏,初秋的夕阳之光格外血红,恰好从屋檐落了下来,照在温亭湛的半边小脸上,给他的脸上增添了一抹**,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摇光有些担忧,也有些期待,她*后必然是要做老本行,也要修炼。如果温亭湛能接*,那么她和他一起处下去,至于成人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如果温亭湛害怕,那么,她只能把他安排好之后远离。等到夕阳*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大地上,温亭湛才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又认真:“你会害我吗?” 夜摇光听到这一句话,心头一松。她不是不知道,突然对一个虚岁只有九岁的孩子说这些,即便是再聪明的孩子也会产生恐惧,可她没有时间慢慢等,他们家太穷了,不能再依赖别人的援助。 “不会,摇摇永远不会害湛哥儿。”夜摇光郑重承诺。 “那我就不怕。”小小的少年,眼中盛满了光辉,是那样夺目,笑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娘亲留下的书里除了《易经》外,还有一本《万全玉匣记》,还有半卷《推背图》,以及《葬经》。” 夜摇光眼睛一亮,这些书她都看过,但都不是古籍,尤其《万全玉匣记》,出于东晋时期。这部书主要记载一些占卜之术,玄学之中她*喜欢用的也是占卜。这部书原主没有见过,想必柳氏也不会让她一个女孩子看这些书,温亭湛告诉她,是要让她去看,以后就对外说她是研读了家中藏书,无师自通,她的一身本领也就有了光明正大的出处。 毕竟柳氏夫妇二人已经入土,她从小和温亭湛一起生活,只要温亭湛这么说,又有古籍做证,谁也不会怀疑她,不是吗?真是一个贴心的小相公。 “在哪儿?快让我看看。”温亭湛见夜摇光眼睛这么明亮,好像窗外的星星,心里也高兴,于是起身往柳氏的房间走去:“有一次我翻阅时,恰好被娘撞见,娘说这是杂书,恐我再看,便收了起来。” 夜摇光见温亭湛往柳氏的房间走去,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可偏偏柳氏竟然把书放到了梳妆台下的柜子里。“咦,这里的那一盆松柏呢?” 温亭湛的记忆力比夜摇光还要好。“我**打扫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就埋了。”夜摇光连忙回道。 “那把它埋到娘的坟边吧,娘*喜欢这盆松柏。”温亭湛从下面拿出几本书递给夜摇光,然后对夜摇光道。 “不行!”夜摇光想都没想就断然否决。那盆松柏的根茎都已经沾染了凶煞之气,怎么可以埋到柳氏夫妇的坟墓边?会破坏阴宅的风水! “摇摇,你怎么了?”夜摇光否定的口气太过强烈,终于引起了温亭湛的怀疑。 “湛哥儿,无论我一会儿对你说了什么,你都要冷静。”夜摇光决定还是告诉温亭湛。 夜摇光从来不觉得自以为是的选择是对别人好的方式,所谓善意的谎言是保护别人,你不是当事人,不能将你以为的好强行安在别人身上,也许你觉得是善意,别人却会觉得你是背叛。 夜摇光犹豫了一下,将事情全部告诉了温亭湛,她的怀疑、她的推测,一字不漏,然后将那柄小刀拿出来。 “这,就是害死我娘、我爹和我弟弟的东西?”温亭湛死死地盯着夜摇光手中的刀,清澈的目光漫上了嗜血的光。他虽然小,但是他看过的书不少,不仅仅是母亲留下的,还有先生那里的,好奇心特别重的他,也看了不少杂书。 “嗯。”夜摇光有些不忍,但还是点头,“湛哥儿,你要去哪?” 夜摇光见温亭湛霍然转身朝着门外奔去,连忙追上,一把抓住温亭湛,可温亭湛的力量出奇地大,竟然一下挣脱了夜摇光。夜摇光脚下不稳,撞在了门前回廊的柱子上。 她顾不得胳膊肘上的疼痛,飞奔上前从后面将温亭湛扑倒,然后不顾温亭湛的挣扎死死地压住他。温亭湛如同蛮牛一般想要挣脱夜摇光,嘴里发出如同幼狼一般的嘶吼,令人心惊。 “湛哥儿,你冷静。”夜摇光一把抓住温亭湛乱蹬的脚,脱了他的鞋子,准确地按住他的太冲穴。太冲穴可以降肝火、缓解压力,让人迅速冷静。 果然,没一会儿,温亭湛就趴在地上停止挣扎,不过那犹如幼兽一般的哭声还是令夜摇光揪心。她将温亭湛扶起来,抱着他,轻声安慰:“别哭了,等你长大了就可以替娘讨回公道。” 温亭湛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哭得那么*望,那么肝肠寸断,就连柳氏夫妇死的时候都没有哭得这么伤心。哀戚的哭声在夜色之中不断盘旋,夜摇光自问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眼眶湿润,好在他们左右邻居隔得远,否则免不了惊动他们。 “他们真狠。”温亭湛哭够了,用袖袍用力地抹了一把脸,沙哑的声音从齿缝里逸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湛哥儿,你不能冲动,他们用这样的办法害死爹娘,我们现在只能装作不知。”夜摇光安抚着温亭湛,这确实残忍。 柳氏并没有做错什么,被劫匪掳走不是她的错,是柳家的人没有保护好她。她没有被玷污,活得理直气壮,为什么要为柳家那虚无的脸面殉节?她已经脱离柳家,再不与柳家联系,这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她,认为柳氏活着就是他们柳家的一个污点,甚至不惜借用贺氏的手来毒害柳氏。如果贺氏知道真相,该会多么惊痛?然而,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资格与柳家斗,要讨回公道就只能忍。 “我一定要考取功名,我一定要将整个柳家打入泥里!”这一刻,一个九岁的少年在心里埋下了恨的种子。 夜摇光见此,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她不希望温亭湛从此扭曲了心性,但是现在说什么估计温亭湛都听不进去,只能慢慢引导。反正她一直陪着他,不会让他误入歧途就行了。 “摇摇,他们这样害我爹娘,我们能不能……”温亭湛突然抓住夜摇光的手,红肿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满怀期待地看着夜摇光。 温亭湛想到了对付楚家的手段,他们可不可以如法*制地对付柳家?柳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当初柳氏夫妻二人婚后**和美,温长松能够得到这样大家族出来的贵女为妻,简直是天上砸馅饼,将柳氏捧在手心疼爱,加上他武艺不俗,很得知府的赏识。柳家虽然不想柳氏时时在面前碍眼,但是有知府相护,强龙不压地头蛇,也只能忍了。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两年,那位知府就因为得罪权贵而被流放,新任知府和柳家沾亲带故,随便寻了一个错处将温长松打发了。温长松起先舍不得柳氏跟着自己回乡*苦,于是用积蓄开了一个镖局,*后在柳家的打压之下,不但赔了个精光,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柳氏知晓之后,为了温长松考虑,只能回到杜家村——温长松的老家。 柳氏也是因为被逼到这个地步才让夜摇光做童养媳,柳氏是一个大家族的贵女,虽然落入这样的境地,但是心气儿依然高着,心里明白只要柳家在,他们就不能出头,出不了头,儿子自然娶不了好媳妇。可乡里培养出来的,她哪里看得上?不如自己培养一个,又是和儿子从小一起长大,以后两人肯定会很和美。 他们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可是柳家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这些夜摇光也知道,可惜现在柳家于他们而言,根本不是可以撼动的对手。 “湛哥儿,不说我现在人小力微,布置不出大的风水局,就说你我现在身无银钱,连去郡城的盘缠都没有,就算我们凑足了银钱,我们如何才能靠近柳家……”夜摇光苦笑。 夜摇光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谁敢到她头上撒野,那都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她到了这里可真是憋屈,先是险些被人给溺死,现在又多了这么强劲的敌手,她得快点强大起来。柳氏家族的根基非同小可,就算温亭湛有了功名,也不是一时三刻就报得了仇的,而且温亭湛未必忍得住,若是她有足够实力,也就不足为虑。还有,她得赶紧赚钱,需要的工具都得用钱置办。 ◎ 阅文集团重量级作家锦凰年度巨献。 ◎网络原名《卦妃天下》,目前在云起书院火热连载中。阅文总点击1600万,总**270万,读者评论14万条,长期占据阅文三大榜单。 ◎作者文笔**,文中金句众多,皆被收录到《句子迷》网站中,如,“这世间唯有一人,值得我呕心沥血,煞费苦心,只为护她一世长安。” “摇摇,你一定不知道,将你背在我的背上,就是背着我的全部。” “我要给你世间你想要的一切,而不是世间*好的一切。” ◎夜摇光问温亭湛:“你不在乎权势地位,不贪恋荣华富贵,又为何要趟官道这趟浑水?”“为你。”温亭湛的声音缱绻而有情深,“你曾对我说,你为一人卜卦可救一人;你为一家人看宅;可保一户人;你为一族人堪舆,可护几代人;可若我为父母官,可造福一方人;我若权倾天下,便可福泽天下人;既然盛世太平是你所欲见,我便倾力为你造一世繁华。” 锦绣万里江山如画,怎敌她眉间一点朱砂?凰傲九州倾尽天下,只为他唇角刹那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