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名著速览（第1卷）/中外文学名著速览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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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米修斯》是埃斯库罗斯以普罗米修斯的传说为题材编写的三联 剧中的一部。《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又译《被锁链锁住的普罗米修斯》) 是埃斯库罗斯的杰作，与《被释放的普罗米修斯》(已失传)、《带火的普 罗米修斯》(已失传)组成一个三部曲。关于这个三部曲的上演时间还有争 论，据推断可能在公元前469年左右。 据希腊神话传说，在众神的首领宙斯统治之前，是以宙斯的父亲克洛 诺斯为首的提坦统治世界，普罗米修斯是提坦之一。传说他用泥土塑造人 类，在分配人类的献祭时欺骗了宙斯，还违抗宙斯的禁令，盗取天火送给 人类，惹恼了宙斯，被宙斯钉在高加索的峭壁上。《被缚的普罗米修斯》 的第一个场面就是普罗米修斯受刑。在威力神和暴力神的催逼下，匠神赫 菲斯托斯用楔子把普罗米修斯钉在峭壁上，普罗米修斯默默地忍受着。赫 菲斯托斯等离去以后，普罗米修斯向歌队叙述，他如何帮助宙斯战胜了反 抗的提坦，如何盗天火给人类惹怒了宙斯，又如何发明数学、创造文字、 教会人类种种技艺。长河之神俄刻阿诺斯走来劝他和宙斯妥协，他婉言拒 绝。被天后赫拉害得发疯的河神伊纳尔科斯之女伊奥从普罗米修斯身边经 过，他预言了伊奥的命运和他自己的未来。普罗米修斯知道宙斯将由于新 的婚姻而毁灭，宙斯的使者赫尔墨斯要求他揭开这个秘密，遭到了坚决的 拒绝。全剧以普罗米修斯在宙斯的雷电中沉沦到大地的深处为结束。剧中 的普罗米修斯是一个崇高的形象。他不畏强暴，不怕牺牲，为人类的生存 和幸福进行顽强的斗争；为了正义，他情愿承受难以想象的苦难，也不向 宙斯屈服，并且公开声称他仇恨所有迫害他的神。普罗米修斯的形象受到 古今进步人类的称赞，被马克思誉为“哲学日历中最高尚的圣者和殉道者 ”。诗人笔下的希腊众神与普罗米修斯形成鲜明对照。宙斯没有登场，却 处处皆在。他敌视人类，甚至企图毁灭人类；他疑惧重重，恩将仇报，残 暴专横，荒淫邪恶。威力神凶恶，匠神惟命是从，长河之神怯懦世故，赫 尔墨斯狐假虎威，奴才成性。总之，希腊众神的理想圣光在这里丧失殆尽 。马克思说，希腊众神在《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中“悲剧式地受到一次致 命伤”。 普罗米修斯是老一辈神——提坦神，按神话谱系是宙斯的叔伯辈。剧 本开始时，普罗米修斯正面临酷刑折磨。威力神、暴力神按照宙斯的命令 ，把普罗米修斯带到遥远的高加索山的一处峭岩前，让匠神赫菲斯托斯把 他镣铐起来，钉上山岩，好让普罗米修斯接受教训，服从宙斯的统治，不 再保护人类。赫菲斯托斯不忍心这样残暴地对待同族，但又不敢违抗宙斯 的命令，遭来惩罚，因此他只好一面表白自己的无奈，对普罗米修斯面临 的苦难折磨表示同情，一面在威力神的催促下完成自己的使命。普罗米修 斯的双手被套上铁链，他的腰和双脚都被缚住，他的整个巨大的身躯被牢 牢地钉在高加索山岩上。在此过程中，普罗米修斯一直默然地忍受着痛苦 。 待威力神、暴力神和赫菲斯托斯离开后，普罗米修斯大声呼吁天空、 阳光、大海等宇宙万物，要他们来看看宙斯加给他的万年苦难。普罗米修 斯知道定数不可抗拒，他要求自己坚强地忍受。他为自己申诉，说他只是 因为把神界的火种偷偷藏在茴香杆里，送给了人类，使人类获得了重要的 生存手段，才受到这样残酷的惩罚和凌辱。 剧中的歌队由长河神俄刻阿诺斯的女儿们组成。铁锤的敲击声惊动了 她们，她们驾着空中气流飘然而来。她们看到普罗米修斯遭受折磨的惨状 ，不禁潸然泪下。她们指责宙斯成为奥林匹斯新的统治者后，专制横行， 滥施法令，心性暴戾。普罗米修斯强忍着痛苦告诉她们，尽管现在宙斯滥 用权力侮辱他，但终究宙斯还要有求于他，因为只有他知道宙斯怎样才能 保住获得的权力，免遭他让自己的父亲遭受的那种厄运。长河神的女儿们 赞赏普罗米修斯的胆量，同时为他的命运和痛苦担忧。普罗米修斯也知道 宙斯严厉，手操法律大权，但他相信，等宙斯受到打击后，宙斯会和他重 新友好。在长河神的女儿们的要求下，普罗米修斯详细诉说了宙斯加害于 他的原因，说到神界发生内讧，有些神想推翻宙斯的父亲克洛诺斯的统治 ，立宙斯为王，普罗米修斯在这场冲突中站在宙斯一边，帮助宙斯打败了 敌人。宙斯掌权后，给神明分配各种特权，却不关心人类，甚至想把人类 毁灭，另造新的人类。这时只有普罗米修斯胆敢站出来，把火送给人类。 保护人类，使人类心里充满希望，把火送给人类。 这时长河神俄刻阿诺斯前来。他对普罗米修斯遭受的苦难表示同情， 劝普罗米修斯向宙斯屈服，不要再激怒宙斯，以免为自己招来更大的苦难 ，他自己也愿在宙斯面前为普罗米修斯求隋。普罗米修斯蔑视地拒绝了长 河神的提议，劝他不必劳心费神，免得为他自己招来祸患。宙斯并非只严 厉惩罚他普罗米修斯。普罗米修斯的兄弟阿特拉斯曾反对宙斯，宙斯便罚 他站在西方，永远肩扛使天和地分开的巨大而沉重的柱子。百首喷火巨怪 提福斯反对宙斯，被宙斯打败，宙斯把他镇在埃特纳火山下，让匠神在山 上锻炼熔化了的铁。长河神只好扫兴地离去。 长河神的女儿们为普罗米修斯的遭遇伤心，整个宇宙世界都同情普罗 米修斯的不幸遭遇。普罗米修斯继续向长河神的女儿们叙说他为解除人类 痛苦而做的事情。他为人类发明了数学，创造了文字，教会^们分辨四季， 建造房屋，驯养牲畜，驾船航海，配药治病，圆梦占卜，开采矿藏。这时 伊纳尔科斯河神的女儿伊奥仓皇地奔跑而来。伊奥为宙斯所爱，遭天后赫 拉迫害，被变成一头母牛，受牛虻追逐，不断受折磨。伊奥应长河神的女 儿们的要求，叙说了自己的不幸遭遇。普罗米修斯作为一个预言者知道过 去未来。他讲述了伊奥在这之前的漂泊经历，然后告诉她，她还会继续在 大地上被牛虻追逐奔波，直到她到尼罗河口后，宙斯会使她恢复人形，她 的后代将统治埃及，她的第十三代后裔将会是一位大英雄，会把普罗米修 斯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这里指的是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伊奥又被牛虻驱赶 着，继续飘泊奔波。P1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