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精)/名著名译丛书

红与黑(精)/名著名译丛书
作者: (法)司汤达|译者:张冠尧
出版社: 人民文学
原售价: 36.00
折扣价: 1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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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020104451

作者简介

司汤达(1783-1842),原名马里-亨利贝尔(原名Marie-HenriBeyle),19世纪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Stendhal是他的笔名,他以准确的人物心理分析和凝练的笔法而闻名,被誉为最重要和最早的现实主义的实践者之一,也被誉为“现代小说之父”。司汤达在文学上的起步很晚,三十几岁才开始发表小说,但却给后人留下了巨大的精神遗产:数部长篇,数十个短篇或故事,数百万字的文论、随笔和散文,游记。代表著作《阿尔芒斯》《红与黑》《巴马修道院》等。

内容简介

第二章 市长 先生,权势难道毫无用处?它会给你带来蠢人的 尊敬,孩童的惊讶,富人的艳羡,智者的轻蔑。 巴纳夫 在杜河数百尺之上,沿山坡有一条公众散步的林 阴大道,位置极佳,是全法国最美的景点之一。然而 ,每年春季,大雨滂沱,把这里冲得坑坑洼洼,无法 使用,大家都深感不便。所以修建一道巨大的护土墙 便成了当务之急。这样,对身为行政长官的德·雷纳 先生来说,提高声誉的机会来了。他认为,有必要修 一道高二十二尺,长三十或四十特瓦兹②的护土墙, 使自己的德政万世流芳。 为了修建墙的栏杆,德·雷纳先生不得不三赴巴 黎,因为前任内政部长一直极力反对维里业这项工程 。眼下,墙的栏杆已经修好,离地面足有四尺。同时 ,仿佛要向所有前任或现任的部长示威似地,正在用 大块石板铺面。 有多少次,我胸靠着那一块块灰得发蓝的石头, 回味着前一天刚刚离开的巴黎舞会,凭栏俯视杜河的 河谷!远处,在河左岸,五六条峡谷蜿蜒曲折,目之 所及,只见谷底有小溪流淌,形成层层瀑布,直泻杜 河。此地山间,阳光炎热。每当太阳直射,过路人可 以在这个平台上浓荫匝地的梧桐树下憩息。由于土质 优良,梧桐树生长迅速,枝叶绿得发蓝。土是市长先 生叫人运来垒他那道巨大的护土墙的,尽管市议会反 对,他仍然把这个休憩地拓宽了六尺(虽然他是保王 党人而我是自由主义者,在这一点上,我还是要称赞 他一句),故而在他和维里业那位幸运的乞丐收容所 所长华勒诺先生眼里,这座平台简直可以与圣日耳曼 一昂一莱伊媲美。 这条林阴道的官名是“忠诚大道”,镌刻在一二 十块大理石碑上,放在不同的地方。这样一来,德· 雷纳市长又获得了一枚十字勋章。我认为这条大街只 有一个缺点或者美中不足,就是市政当局把大道旁茁 壮的梧桐树修剪得太苦了,结果,树冠矮墩墩的,又 圆又平,犹如菜园里的蔬菜,其实,这些树本身倒希 望能长得像英国的梧桐那样亭亭华盖。但市长的意志 决定一切,因此,镇上所有的树都一年两次遭到无情 的刈剪。本地的自由派人士不无夸大地说,自从助理 司铎马斯隆把修树所得据为己有已成惯例之后,官方 的这位园丁就更不肯手下留情了。 这位年轻的助理司铎是几年前从贝藏松②派来监 视修道院长谢朗和附近几位本堂神甫的。有一位曾经 随军远征意大利的老外科军医,退役后来了维里业。 据市长先生说,此人既是雅各宾党人,又是波拿巴分 子。有一天他竟斗胆向市长发牢骚,说什么不应该定 期将这些美丽的树木大修大剪。 “我喜欢树阴。”由于对方是外科医生,又是荣 誉勋位勋章获得者,因此德·雷纳先生以略带高傲而 又不失分寸的口吻回答道,“我喜欢树阴,我叫人修 剪我的树,要的就是树阴。一棵树如果不能像有用的 胡桃木那样带来收益,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处 。” 在维里业,有利可图就是决定一切的座右铭。寥 寥几个字代表了四分之三以上居民的习惯想法。 你觉得这个小城很漂亮,但这里的一切都取决于 是否能够带来收益。被周围清幽美丽的山谷所吸引而 到此一游的外地人最初想象,这里的居民一定很有美 感,一定会口口声声谈论他们的家乡如何美。不能否 认,他们的确大谈家乡的美,但这只是因为这种美能 吸引外地人,增加客店老板的财富,然后又通过税收 ,给小城带来收益。 一个晴朗的秋日,德·雷纳先生挽着妻子的胳臂 ,在忠诚大道上散步。妻子一面听丈夫神态严肃地谈 话,一面不放心地用眼睛紧盯着三个小男孩的一举一 动。其中最大的一个约摸十一岁,常常走近石栏,看 样子想爬上去。这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喊出阿道夫 的名字,孩子便只好放弃他大胆的念头。德·雷纳夫 人看上去有三十岁,但仍然相当漂亮。 “从巴黎来的这位要人会后悔的,”德·雷纳先 生悻悻地说道,气得脸色比平常更白了,“我在宫中 并非没有朋友……。” 关于外省,我真想给诸位写上二百页。外省人说 话哕唆,吞吞吐吐,很不痛快,我不忍心让诸位受这 个罪,所以就免了吧。 维里业市长深恶痛绝的那位巴黎要人不是旁人, 正是阿佩尔先生。两天前,他不仅设法进入监狱和维 里业的乞丐收容所,而且还去了市长和当地几位业主 义务管理的济贫院。 “可是,”德·雷纳夫人怯生生地问道,“既然 你廉洁奉公管理穷人的财产,那位从巴黎来的先生又 能对你怎样呢?” “他此来不过是挑毛病,然后往自由派的报纸上 投稿。” “亲爱的,这些报纸你是从来不看的呀。” “但别人会向我们提到这些激进派的文章,使我 们分心,什么正经事也干不了。我嘛,我永远不能原 谅那个本堂神甫。”P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