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姑娘/外国文学名著文库

珍妮姑娘/外国文学名著文库
作者: (美)德莱塞|译者:潘庆舲
出版社: 华夏
原售价: 15.00
折扣价: 9.90
折扣购买: 珍妮姑娘/外国文学名著文库
ISBN: 9787508044989

作者简介

德莱塞(1871~1945),美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出生于美国印第安纳州。因家境贫寒,他长期在社会底层挣扎,历尽生活的艰辛。1900年,第一部作品《嘉莉妹妹》问世,引起轰动。1911年,出版了被视为《嘉莉妹妹》姊妹篇的《珍妮姑娘》。之后,又先后发表了《欲望三部曲》、《美国悲剧》等多部长篇小说。1946年卒于加利福尼亚州。被文学批评家推崇为同海明威、福克纳并列的美国现代小说的三巨头之一,代表作品有《嘉莉妹妹》、《珍妮姑娘》、《金融家》、《巨人》等。

内容简介

珍妮的精神世界——谁能说得透呢?这个家境清贫的姑娘,现在不得 不给哥伦布城里这位杰出人物收送衣服,但她生来秉性温和柔顺,是很难 用言语说得清楚的。有些人确有举世罕见的特殊性格,他们莫名其妙地来 到了人间,却又不明不白地离开了人间。在他们看来,人生直至最后一刻 ,始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奇境,一个无比美好的东西,要是他们能够满怀 惊羡之情到那里漫游,那它简直就像天堂一般。他们一睁开眼,就看到了 一个令人欣慰的完美世界。树影婆娑,繁花似锦,色彩纷呈,群音回荡。 这些就是他们的心态留下来的最珍贵的东西。只要没有人对他们说这些东 西是属于“我的”,那么,他们就会喜形于色地在那里流连忘返,嘴里唱 着有一天全世界都希望能听到的歌。这就是仁慈之歌。 不过,具有这样性格的人,囿于追求物欲的世界,几乎概莫能外,通 通被称为怪物。那个贪婪、骄妄的现实世界,历来蔑视思想家、梦想家。 如果有人说欣赏一下天上的云彩很有意思,人们就会警告他切勿优哉游哉 。如果有人很想听一下簌簌的风声,而且听了之后心情确实为之一爽,哪 知道就在这时,他的财物早已不翼而飞了。如果说整个所谓无生命的世界 ,用非常完美而使人不得不颖悟的声音亲切地向他召唤,以致乐而忘返, 那他就要罹病了。现实世界的巨掌永远伸向这些人——恨不得永远抓住他 们才好。原来,唯唯诺诺的奴仆,就是这样造成的。 在这个现实世界里,珍妮身上就具有这样一种精神。从她的孩提时期 开始,她的一言一行都以仁慈为怀。比如说,塞巴斯蒂安跌跤碰伤了,急 得要命地把他安全送到母亲跟前的就是她。乔治嘴里乱嚷着肚子饿,她就 把自己的面包通通给了他。每天她要花上很多时间,摇着小弟弟小妹妹睡 觉,有时她就尽情地唱唱歌,甚至还做过一些虚无缥缈的梦。从她刚学会 走路时起,她就是她母亲的好帮手。擦地板、烤面包、喂孩子,还有上街 跑腿,什么事儿她都干。虽然她有时会想到自己命苦,但从来没有人听到 她说过一句怨言。她知道人家的姑娘生活比她要自由得多,充实得多,可 她从来没有表示过嫉妒;她心里也许会感到孤寂,可嘴里老是唱个不停。 赶上天色晴朗的日子,她从厨房窗口望出去,恨不得能到草地里走走。大 自然里优美的曲线和光影,像一支动人的歌,撩拨着她的心弦。有时候, 她带领乔治和弟弟妹妹一起出去,来到长着一大片枝繁叶茂的山核桃树的 地方,因为那里有空旷的田野和令人舒坦的浓荫,还有嬉闹的溪水。她虽 然不是一个善于抒发自己情怀的艺术家,可是,此情此景依然在她心里引 起共鸣,甚至每一个声音,每一声叹息,她都因能领略到它们的美而感到 无比快活。 远处传来了林中鸠鸽——这些夏天的小精灵——轻柔的呼唤声,她偏 着脑袋在倾听,它的全部精髓,像银白色水泡一般滴落在她自己的超乎寻 常的心坎里。 在阳光暖和与树荫底下无数光点交织成一种美妙无比的图案的地方, 她常常会看得出了神,便信步来到金灿灿的阳光最浓的那个地块,凭着本 能的鉴赏力向神圣的游廊一般的密林走去。 她对色彩并不是无动于衷。傍晚时分,夕阳从西边天际辐射出那种瑰 丽神奇的光辉,使她心里感到说不出的轻松愉快。 “我真想知道,”有一回,她几乎带着小丫头般单纯的口吻说,“要 是随着浮云飘去,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这时,她发现了由野葡萄藤条长成的一架天然秋千,就跟玛莎和乔治 一起坐上,荡起秋千来了。 “啊,你要是坐一只小船上那儿去,不是很有意思吗?”乔治说。 她正抬头望着远处天上的一朵彩云,宛如银海里一座红艳艳的小岛。 “你不妨想一想,”她说,“要是人们能够住到那样的一座小岛上去 会怎么样呢。” 她的灵魂儿早已到了那里,她步态轻盈地往来于天国的小径之间。 “瞧,一只蜜蜂飞走了。”乔治指着飞过的一只野蜂说。 “是的,”她好像还置身在梦境似的回答说,“它回家去了。” “难道说什么东西都有一个家吗?”玛莎问。 “差不多什么东西都有个家吧。”她回答说。 “难道说鸟儿也要回家吗?”乔治问。 “是的,”她说,深深地感到自己这句话很有诗意,“鸟儿照样也要 回家去。” “那蜜蜂也要回家吗?”玛莎追问下去说。 “是的,蜜蜂也要回家去的。” “大狗小狗也都要回家吗?”乔治看见有一条狗正在附近路上孤零零 闲荡着,于是就这样问道。 “当然啰,”她说,“你知道狗也要回家的。” “那么,咬人的蝇子呢?”他看见薄暮时分有许多小虫子拼命盘旋着 乱飞,就一个劲儿地问下去。 “是的,”这话她虽然说出了口,可连自己也是半信半疑呢,“听啊 !” “哦!”乔治好像不以为然地嚷道,“我可想不出它们住在什么样的 房子里。” “听啊!”她又轻轻地说了一遍,摆摆手叫他别出声。 这是一天之中最恬静的时刻,天主教堂里奉告祈祷的钟声,如同祝福 的仪式一般,在暮色四合的上空回荡。远处,宿鸟的啾叫声隐约可闻。她 在侧耳倾听着的大自然似乎也趋于沉寂了。一只红脖子的知更鸟离她只有 几步路,正在草地上蹦跳,一只蜜蜂在嗡嗡地叫,一个牝牛挂铃在叮当作 响,枝头上传来了一些可疑的窸窸窣窣的响声,大概是一只小松鼠正在偷 偷地觅食。她还是把她长得秀气的手伸向空中,侧耳倾听着——远处那些 柔和而又悠长的声响逐渐扩散消失,因而她心里也就无所依托了。随后, 她站了起来。 “啊。”她说着,在一种富有诗意的怅惘中紧紧握起自己的双手。这 时,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心中的感情,就像汹涌澎湃的海上巨浪在冲 击它的堤岸一样。珍妮此时此刻的心境,就是这样。P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