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北京
原售价: 26.00
折扣价: 16.90
折扣购买: 唐诗杂论/大家小书
ISBN: 9787200109139
闻一多(1899—1946):原名闻有骅,湖北浠水人。出身于典型的书香世家。1912年考入清华大学,十年读书,广泛学习西方文化和中国典籍,醉心于中国古代诗歌。1916年开始在《清华周刊》发表系列读书笔记,总称《二月庐漫记》。同时创作旧体诗。1919年积极参加学生运动,曾代表学校出席全国学联会议。1920年开始诗歌创作。1920年4月发表第一篇白话文《旅客式的学生》。同年9月发表第一首新诗《西岸》。早期诗作自编手抄为《真我集》。1921年11月与梁实秋等人发起成立清华文学社,次年3月写成《律诗底研究》,系统研究新诗格律化理论。1922年7月赴美国芝加哥美术学院学习。年底出版与梁实秋合著的《冬夜草儿评论》。1923年9月诗集《红烛》出版,歌颂自然美、青春美,抒写理想。1925年5月回国后历任国立第四中山大学(1928年更名为中央大学)、武汉大学(任文学院首任院长并设计校徽)、国立山东大学、清华大学、西南联合大学的教授,曾任北京艺术专科学校教务长、南京第四中山大学外文系主任、武汉大学文学院长、山东大学文学院长。致力于新诗艺术美的探索,写下了《诗的格律》等理论文章,提出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的诗歌“三美”的新格律诗理论主张,并努力实践,写出许多精美诗篇。1928年1月《死水》出版,融中国古典诗歌格律美和西方诗歌音节体式为一炉,开一代诗风,影响巨大。后致力于古典文学研究。整理研究《周易》《诗经》《庄子》《楚辞》四大古籍,后汇集成《古典新义》,被郭沫若称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抗战爆发后,闻一多随清华学校南迁昆明,任教于西南联大,潜心研究古代文化文学。1937年抗战开始,到昆明西南联大任教。1943年后积极参加反对独裁,争取民主的斗争。1946年7月15日在悼念被暗杀的李公朴的大会上,46岁的闻一多发表《最后一次的演讲》,当天下午在西仓坡宿舍门口即被昆明警备司令部军官枪杀。举世震惊,身在庐山的蒋中正下令彻查,暗杀事件很快破案,军官由宪兵司令部举行公开军法审讯,审讯后被枪决。云南警备总司令实为真凶,逍遥法外。其遗著由朱自清编成《闻一多全集》四卷。
检讨的范围是唐代开国后约略五十年,从高祖受 禅(618)起,到高宗武后交割政权(660)止。靠近那五 十年的尾上,上官仪伏诛,算是强制的把“江左余风 ”收束了,同时新时代的先驱,四杰及杜审言,刚刚 走进创作的年华,沈宋与陈子昂也先后诞生了,唐代 文学这才扯开六朝的罩纱,露出自家的面目。所以我 们要谈的这五十年,说是唐的头,倒不如说是六朝的 尾。 寻常我们提起六朝,只记得它的文学,不知道那 时期对于学术的兴趣更加浓厚。唐初五十年所以像六 朝,也正在这一点。这时期如果在文学史上占有任何 位置,不是因为它在文学本身上有多少价值,而是因 为它对于文学的研究特别热心,一方面把文学当作学 术来研究,同时又用一种偏向于文学的观点来研究其 余的学术。给前一方面举个例,便是曹宪、李善等的 “选学”(这回文学的研究真是在学术中正式的分占 了一席。)后一方面的例,最好举史学。许是因为他 们有种特殊的文学观念(即《文选》所代表文学观念) ,唐初的人们对于《汉书》的爱好,远在爱好《史记 》之上,在研究《汉书》时,他们的对象不仅是历史 ,而且是记载历史的文字。便拿李善来讲,他是注过 《文选》的,也撰过一部《汉书辨惑》,《文选》与 《汉书》,在李善眼里,恐怕真是同样性质,具有同 样功用的物件,都是给文学家供驱使的材料。他这态 度可以代表那整个时代。这种现象在修史上也不是例 外。只把姚思廉除开,当时修史的人们谁不是借作史 书的机会来叫卖他们的文藻——尤其是《晋书》的著 者!至于音韵学与文学的姻缘,更是显著,不用多讲 了。 当时的著述物中,还有一个可以称为第三种性质 的东西,那便是类书,它既不全是文学,又不全是学 术,而是介乎二者之间的一种东西,或是说兼有二者 的混合体。这种畸形的产物,最足以代表唐初的那种 太像文学的学术,和太像学术的文学了。所以我们若 要明白唐初五十年的文学,最好的方法也是拿文学和 类书排在一起打量。 现存的类书,如《北堂书钞》和《艺文类聚》, 在当时所制造的这类出品中,只占极小部分。此外, 太宗时编的,还有一千卷的《文思博要》,后来从龙 朔到开元,中间又有官修的《累擘》六百i十卷、《 瑶山玉彩》五百卷、《i教珠英》一千_二百卷(《增 广皇览》及《文思博要》)、《芳树要览》二三百卷 、《事类》一百i十卷、《初学记》三十卷、《文府 》二十卷,私撰的《碧玉芳林》四百五十卷、《玉藻 琼林》一百卷、《笔海》十卷。这里除《初学记》之 外,如今都不存在。内巾是否有分类的总集,像《文 馆词林》似的,我们不知道。但是《文馆词林》的性 质,离《北堂书钞》虽较远,离《艺文类聚》却接近 些了。欧阳询在《艺文类聚·序》里说是嫌“《流别 》《文选》,专取其文,《皇览》《遍略》,直书其 事”的办法不妥,他们(《艺文类聚》的编者不只他 一人)才采取了“事居其前,文列于后”的体例。这 可见《艺文类聚》是兼有总集(《流别》《文选》)与 类书(《皇览》《遍略》)的性质,也可见他们看待总 集与看待类书的态度差不多。《文馆词林》是和《流 别》《文选》一类的书,在他们眼里,当然也和《皇 览》《遍略》差不多了。再退一步讲,《文馆词林》 的性质与《艺文类聚》一半相同,后者既是类书,前 者起码也有一半类书的资格。 上面所举的书名,不过是就新旧《唐书》和《唐 会要》等书中随便摘下来的,也许还有遗漏。但只看 这里所列的,已足令人惊诧了。特别是官修的占大多 数,真令人不解。如果它们是《通典》一类的,或《 大英百科全书》一类的性质,也许我们还会嫌它们的 数量太小。但它们不过是《兔冈册子》的后身,充其 量也不过是规模较大质量较高的《兔同册子》。一个 同家的政府从百忙中抽调出许多第一流人才来编了那 许多的“兔园册子” (太宗时,房玄龄、魏徵、岑 文本、许敬宗等都参与过这种工作),这用现代人的 眼光看来,岂不滑稽?不,这正是唐太宗提倡文学的 方法,而他所谓的文学,用这样的方法提倡,也是很 对的。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