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作者: 菲利普·迪昂
出版社: 上海译文
原售价: 6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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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32796106

作者简介

菲利普?迪昂,1949年生于巴黎,特立独行的法国作家。早年做过仓库管理员、码头工人、售货员,深受凯鲁亚克、塞林格等美国作家影响,被称为是美国“垮掉的一代”在法国的代言人。32岁时,迪昂完成了短篇小说集《50比1》,自此拥有一批忠实的书迷。《三十七度二》是他长篇处女作,最具代表性的作品,累计销量已逾百万册,被翻译成20多国语言。"

内容简介

我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疼,应该是擦伤了,下颌也疼得厉害。摔倒时我还打翻了花瓶,我记得听到它落在地板上摔碎的声音。我感觉自己被玻璃碴划伤了,但我不能确定。屋外,太阳仍然挂在天上,天气不错。我慢慢缓过气来,感觉几分钟之后可怕的偏头痛又要发作了。 两天前,我在给花园浇水时,一抬头就看到了天空中那令人不安的讯息,那是一朵形状分明的云。我环顾四周,想看看这个信息是否是传达给别人的,然而周围并没有其他人。除了洒水的声音,一片寂静,没有人声喧哗,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点儿马达的噪声——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为什么平时附近常常传来割草机或鼓风机的声音。 通常而言,我对外界发生的事情非常敏感。一旦遇见任何凶兆——比如鸟不同寻常地飞过(可能还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或哀号),或者傍晚时一缕阳光穿过层层树叶正好迎面照在我脸上——我就会接连数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踏出门一步。还有那一次,我俯身给坐在人行道上的男人一些钱,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冲着我大喊:“魔鬼,魔鬼的脸……如果我威胁要把他们杀了,他们就会听我的……!!”那个男人眼睛透出一股疯劲儿,不停地大声重复着这句话,还紧紧地拽着我不松手。那天回到家里,我立刻把火车票给退了,忘记了出行的目的,完全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我不打算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也不会对收到的警告、讯息和信号视而不见。 十六岁时,我因为在巴约讷狂欢节多喝了几杯酒而错过了航班,结果那架飞机坠毁了。这件事情让我思考了很久。从那以后,我决定采取某些预防措施来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我承认某些东西是确实存在的,尽管有人因此嘲笑我,我也丝毫不以为意。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认为那些来自上天的信号非常准确,不可掉以轻心。我特别关注那些罕见的X字母形云朵,只要看到那种形状的云,我会立刻警觉起来。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竟然会放松了警惕呢?尽管这可能和马蒂有一点(或很大)关系。我感到非常丢脸,又感到非常愤怒——对我自己感到非常愤怒,我的门上有条防盗链,我的门上有一条该死的防盗链,难道是我忘记拴上了?我站起身,打算把防盗链拴上。我咬着下唇,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除了打碎的花瓶,一切井然有序。我上楼去换衣服。文森特要带女朋友来吃晚饭,我什么都还没准备。 那个年轻女人怀孕了,但那个孩子不是文森特的。关于这个话题,我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多说无益。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和他争吵。当我意识到他和他父亲多么相似时,我简直要疯了。她的名字叫乔西。她在给文森特和她自己——还有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找一套公寓。当我们聊起这个国家首都租房的租金时,里夏尔假装要晕倒了。他一边来来回回踱着步,一边低声咒骂,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我发现这二十年来他老了那么多,变得那么阴郁。“什么,按年还是按月?”他满脸不悦地说道。他拿不准能不能凑到足够多的钱。而我,他们总认为我手头十分宽裕而且收入稳定。 这回自然也不例外。 “那时是你想要个儿子。”我对他说,“别忘了。” 我离开他,是因为觉得他变得让人难以忍受,而今天,他比以往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鼓励他恢复抽烟的习惯,或者开始练习跑步,以消除这种长期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郁与悲伤。 “去你的!不好意思,随便你怎么说,反正现在我没有钱。我以为他找到工作了。” 他对我说。 “我不知道。你们俩好好聊聊。” 我也不想和他争吵。我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有时我会问自己哪儿来的精力和他生活了那么久。 我开始放洗澡水。我的脸颊红红的,有点泛黄,就像陶土一样,嘴角有颗小血珠,头发全乱了,大半头发从发卡中散落出来。我往浴缸里倒了些浴盐。太荒唐了,已经傍晚五点了。那个叫乔西的女孩,我不太了解她,我也不太清楚该怎么看待这事儿。 日光异常美好而柔和,一点都不像发生过什么坏事。我仍不敢相信,在清朗的蓝天之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阳光照亮了浴室,我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远处有嬉戏的孩子,朦胧的天际,还有小鸟和松鼠…… 真舒服啊。泡澡具有神奇的功效。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我不敢说把一切都忘了,但确实恢复了几分精神,本以为会发作的偏头痛并没有出现。我给饭店打电话,点了些寿司让他们送到家里来。 我和那些我自己挑选的男人,还有过更糟的经历。 我回到之前摔倒的地方,先把大块的花瓶碎片捡起来,然后又用吸尘器打扫了一下。想到几个小时前我就躺在这儿,我心跳又变快了,深深感到不安。我打算喝点酒,看到手机上有条伊雷娜——我母亲——发来的消息。她七十五岁了,我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她,也没得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她说她梦见了我,在梦里我一直在向她求助,然而我根本没有找过她。 文森特看起来不太相信我的故事。“你的自行车状况很好。”他对我说,“但还是很奇怪。”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乔西面色绯红。文森特刚才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把手里的花生放了回去——据说她已经胖了二十多公斤了。 他们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般配。尽管里夏尔对他们的关系一无所知,却对我言之凿凿地说这类姑娘属于“床上问题”,可“床上问题”是什么?她找着找着公寓,要求越来越高,不小于一百平米的三居室,还得在她喜欢的街区,符合她合要求的公寓租金起码得三千欧元。 “我给麦当劳投了简历,等等看有没有消息。”文森特说。我鼓励他向这个方向努力,或者做点更有价值的事情。为什么不呢?养活一个孕妇可要花不少钱呢。“你最好想想清楚。”我很早——甚至在他把她介绍给我之前就告诫过他。“我并不是来征询你的意见的。你怎么想,我根本不在乎。”他答道。 自从我离开他父亲,他就这么对我。里夏尔是个出色的悲剧演员,而文森特则是他的最佳观众。我们吃完饭,他用多疑的目光再一次打量我,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是的,我不停地在回想那件事,整顿晚饭我都在思考那件事。我是被偶然选中的,还是有人一直在跟踪我?是我认识的人吗?他们在讨论租金、婴儿房,而我对这些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我很佩服他们所做的努力和他们的大胆尝试,竟然想耍花招把他们的问题变成我的问题。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象如果我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会是什么表情,可这已经不再是我的职责了,揣测我儿子的反应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 《她》之前改编成了电影,由法国著名女演员于佩尔出演女主角。于佩尔生动刻画了一个美强惨的中年女性形象,在外她是光鲜的公司女高层,对内她要应付儿子、前夫和母亲各种幺蛾子状况。但她的坚强只是保护色,她曾因为父亲是杀人狂而惨遭霸凌,度过了黑暗的童年时代。她咬紧牙关,才有了现在的生活。但有天晚上,蒙面歹徒闯入家中强暴了她,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静假象一瞬间,如打碎的花瓶一般,成了一地的玻璃碎渣子。但日子在继续,她只能捡起碎了一地的生活,坚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