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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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21201925
聂还贵,一级作家,山西省文联副主席,大同市文联主席,有“雅文学作家”“学术散文开创者,城市传记第一人”“聂还贵研究是一门学问”之誉。其《野狼》《解读落叶的八种视角》等多篇小说、散文入选国家教材及中学语文试卷,长篇著作《雕刻在石头上的王朝》获赵树理文学奖,被誉为“学术散文创先之作”,长篇著作《中国,有一座古都叫大同》获“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荣登中国报告文学2012年度排行榜,被誉为“开城市传记文学先河”之作。
我渴望有一个梦。 我渴望能在梦中看到我的母亲。 我常常在夜晚睡觉之前,静静地躺在床上,把母亲生 前的音容笑貌和许多生活情节,闭着眼睛,细细回想一遍 ,好应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而,梦却不肯成全 我,或是一夜无梦,或是映现一些与母亲无关的图像。这 时,我就觉得很委屈,就想仰天长喊一声“娘——”,而 后痛痛快快哭上一场。母亲啊,你把儿子忘了吗?你的儿 子有哪些不孝吗?你怕累了一天的儿子晚上睡不踏实吗? 为什么连一个梦都不肯给我呢?我日夜思念的母亲! 我记忆的池塘里,清晰地照下母亲的模样时,母亲约 莫四十多岁光景。 母亲长得瘦瘦小小,身子骨极单薄,然而很有活力和 精神。天生的爱说爱笑,快人快语。鹅蛋形的脸上,闪动 着一双灵巧的眼睛。虽出身寒门苦家,却憋着一股子不屈 于贫寒的心劲和骨气,是那种秉性刚烈,通晓事理的女人 。 母亲生过七八个孩子,最终成活的只有我们兄妹五个 ,三男二女,其中我是最小的。童年时,常有邻居夸我生 得机灵活泼,母亲疲惫瘦削的脸上,就立刻闪耀一片欣喜 的亮色和自豪的光彩:“要知道,俺三儿子原先是不打算 要的呀!” 50年代中叶,贫困的乌云,厚厚地覆盖着晋北农村。 “添手不添口”,在饥馑的沼泽地艰难跋涉的母亲,实在 没有力气再拉扯她的第五个孩子了。一落地的我,就很自 然地被丢弃在晋北农村点火做饭的灶火门口。父亲略懂一 点生辰八字,扳着手指头一掐算,这孩子不能扔,说着就 去把我“拾”了起来。孩子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母亲把 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我的生命就这样失而复得了。 已经被日子消磨得十分孱弱的母亲,起得更早,睡得 更晚,像一台拧紧发条的钟表,不知停歇地奔忙着,辛劳 着。家乡那一带盛产高粱玉米,秋天时,男人们下地收割 庄稼,早出晚归;女人们就在打谷场上剥玉米,打谷子, 披星戴月。母亲举止麻利,手下格外出活儿。割倒的高粱 ,就地用高粱秆一捆一捆地系起来,车拉人背地运到打谷 场上。接下来,女人们就用一种“掐谷刀”,有时也用镰 刀,一穗一穗地把高粱穗子切割下来,这叫作“掐高粱” 。母亲席地而坐,怀中抱一捆高粱,一穗穗高粱穗子,就 从手下鸟儿一样不停地飞出,不一会儿,母亲面前就堆起 一座红色的“小山”。两个为母亲搬运高粱捆子的大男人 ,“供不应求”,终于累得认了输,服了气,央求母亲让 他们喘口气,抽锅旱烟。众多女人里,记工员总为母亲记 最高工分。母亲的双手,被高粱穗子和叶子磨得殷红殷红 ,鲜血欲滴。母亲作为一把干活能手,从村头到村尾,可 谓有口皆碑的。至今,记得我母亲的人,常常要作一番感 慨和赞赏。 “虎老惜子”。疼爱最小的孩子,或许是所有动物的 本能。母亲把最大的爱心,温暖无比地照在我的身上。倘 若能有一口好饭,母亲咽到嘴里也会吐出来喂给我吃。我 如果有个头疼脑热,母亲总是急得像一团火。没有钱求医 一级作家、赵树理文学奖得主聂还贵散文精选集, 书中文章入选国家教材及中学语文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