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缪尔传(荒野中的朝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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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第1章 苏格兰的童年 我关于乡村的最初记忆是从与外祖父的短途散步中获 得的，当时我大概还不到三岁。有一次在干草地里散步… …祖父说他只听到风声，但我仍然坚持要挖开草堆看个究 竟。最后我们找到了那奇怪的叫声来源——一只母田鼠， 在它身边有六只光秃秃的小田鼠正紧紧地叼着它的乳头。 对我而言，这是一个神奇的发现，简直比一个在野外洞穴 里发现一只母熊和它的幼崽的猎人更激动。 ——约翰·缪尔《我的青少年生活》 至19世纪初期，坐落在苏格兰东海岸的邓巴（Dunbar ）小镇上的商业街，已经是一条宽广的、具有现代气息的 商业和贸易的聚集地。沿着这条街，一排排坚实的民居肩 并肩挺立着，有着红色的波形瓦尖顶，以及伸向天空的烟 囱。1838年4月21日，约翰·缪尔就在这商业之地的某一栋 楼上出生，可能是在他父母经营的杂货店楼上，也有可能 是在马路对面他外祖父母的肉铺店楼上。不管哪一种情况 ，这个孩子听到的来自自然的第一个声音，很有可能就是 天空中带着海洋气息的海鸥的叫声，声音既响亮又刺耳， 可以穿透最厚的墙壁。 对于一个将成为世界上倡导荒野文化的领军人物，并 将保护自然之美视为终生使命的人而言，这个出生地既灰 暗又城市化，似乎有点自相矛盾。他出生的世界，有料石 、卵石街道以及阴沉、有控制力的文化，在这里，所有绿 颜色的东西都被细心地收藏在后花园里。邓巴布局紧凑， 与外界所有不守规矩的力量隔绝。这座小镇的名字来自盖 尔语，意为“高处的堡垒”。防御是其生存的第一要旨— —防御可能来自海上的威胁；野外自然，不管是来自哪个 方向的，就像要入侵的军队一样，已经被拒之门外很久了 。 70年之后缪尔坐下来写的自传，就是从他童年时期的 记忆开始的，这些回忆在这座坚硬的小镇中心及其唯利是 图的习惯中，早就消失不见。“在苏格兰我还是一个孩子 的时候，”他写道，“我喜欢荒野中所有事物，我的一生 对荒野之地及野生生物的喜爱之情越来越深。”在他的记 忆里，鸟儿在树丛中快乐地歌唱，鳗鱼和螃蟹潜伏在潮池 里，暴风雨撞击着黑色的岬角。这些他确实切身经历过， 但与小镇的人造环境相比，这在成长日常中所占比例是非 常少的。我们要理解他如何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 需要了解他出生的城市和社会——在商业街上生活并努力 工作的每个家庭，以及苏格兰现代化的文化背景。他反对 某些追逐财富的文化，但是大部分这种文化他都吸收到自 己的内心，并永远无法逃脱。 不管他去过哪里，缪尔会一辈子成为一个生活在低地 的苏格兰人。移民美国成为美国人或爱国者，或者成为世 界公民仅是他的第二选择。他在邓巴度过了最初的11年， 上大学前全部正式教育，几乎都是在苏格兰完成的。他对 自己的苏格兰出身、母语、苏格兰历史及民谣都感到自豪 。他会在自己的书房里摆满收集到的苏格兰作家名著，包 括罗伯特·彭斯（Robert Bums）、休·米勒（Hugh Miller）、瓦尔特·司各特（Walter Scott）以及罗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