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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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年级的女老师 10月27日 星期四 今天，我二年级的女老师来 看我。我们一家非常高兴地接待 了她。她还跟以前一样，帽檐上 罩着绿色的面纱，衣着很朴素。 她的脸鱼似乎比去年更苍白，头发也白多了，并且老 是咳嗽。 母亲对她说：“老师，您的身体还好吗？” “还好，没什么。”老师脸上浮起一丝快乐又忧 郁的微笑。 “老师，您操劳过度了，讲课还那样大声。”母 亲又说。 的确，老师讲课的声音很大，没有一个人听不清 楚。她上 课总是不停地讲啊讲，为的是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并 且一直站 着。我之所以相信她一定会来我家，是因为她从不会 忘记自己 的学生，连他们的姓名都还一一记得。每次月考过后 ，她都要 到校长室去询查他们的成绩，有时还站在校门口，等 着看他们 的作文簿，看他们进步得怎样。许多学生已经上了中 学，穿着 长裤，带着怀表，仍去看望她。 今天，老师是领了本班学生去参观美术展览后顺 道来的。 几年来，每到星期四她都要领着学生到博物馆参观， 把各种展 品细心讲解给学生听。现在老师已经衰老多了，可她 仍然关心 学校的一切，讲起来就没完没了。 两年前，我生过一场大病，她来看望过我。今天 ，她说还 要看看我那时睡过的小床。那床现在已归我弟弟睡了 。她盯着 床看了一会，终于没有说什么。她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因为她 要去看望一个学生，那是一个马 鞍匠的儿子，出了麻疹；此外， 她还有一大堆作业要批改；天黑 前，某商店的女老板还要到她家里学习算术呢！ “好，安利柯！”老师临走时对我说，“你到了 能解答难 题、做长文章的时候，还爱你以前的老师吧？”说完 ，吻了吻 我，到了楼下还大声说：“不要忘了我啊，安利柯！ ” 啊！慈爱的老师，我永远不会忘记您！我长大以 后也还要 到学校去拜访您。无论何时，当 我经过学校附近听到女老师讲课 的声音，我都会想起您在两年中 教我的情景。那两年，您教会我 懂得多少事情啊！那时您虽然有病，身体很弱，可是 ，您却无 微不至地关心和教育我们。我们执笔写字的姿势不正 确，您就 很耐心地矫正我们；当监考老师向我们提问时，您坐 立不安， 生怕我们答错；当我们顺利通过考试，您感到由衷的 高兴。您 总像慈母般爱着我们，叫我怎能忘记您啊，我敬爱的 老师！ 天台上的小屋 10月28日 星期五 昨天下午，我跟着母亲和姐姐去给报纸上报导的 那位穷苦 妇人送衣服。我拿着包袱，姐姐拿着妇人的地址，来 到了一座 高房子的天台上。长长的走廊两边有许多小房间，母 亲敲了最 后那间房门，有一个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的妇人出来 打招呼。 原来就是以前在街上常常遇见的那个卖菜的妇女。 “你就是报纸上报道过的那位妇女吗？”母亲问 。 “嗯，是的，夫人！” “那好，这里有几件衣服请你收下吧！” 妇人接过包袱，说了许多感谢和祝福的话。这时 ，我看见 空荡荡的阴暗房里，有一个小孩正朝着里面跪在椅子 边，好像 在写字。仔细一看，他的确是在写字，椅子上摊着纸 ，墨水瓶 放在地板上。我想，在这样黑的屋子里，怎么能写字 呢？忽然 看见他的红头发和破衣服，才猛然想到他就是一只臂 膀有残疾 的克洛西。趁妇女正在收拾包袱的时候，我小声地告 诉了母亲。 “嘘！”母亲在我耳边小声 说，“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接 受你的施舍，会觉得羞耻的。” 这时，克洛西回过头来，我不知怎样才好。可是 ，他却对 我点头微笑。母亲暗地里推了我一下，我便过去拥抱 克洛西。 他站起来，握住了我的手。 妇人说：“7年来，丈夫一直在美洲。我现在有 病，不能 出去卖菜了。家里什么东西都卖光了，弄得这孩子连 读书的桌 子都没有，只好在椅子上写字。连点灯的油都不够， 我看他的 眼睛也有点毛病了。好在市政府还给一些教科书和笔 记本，总 算勉强进了小学。可怜的克洛西，他倒是很用功学习 的！” 母亲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她，又吻了克 洛西。我 们走出门来都几乎要哭了。母亲边走边对我说：“安 利柯，你 看那可怜的克洛西，他很刻苦地在读书写字。而你什 么都不 缺，还说读书太苦！那孩子一天用的工夫赶得上你一 年的努力 呢！像他那样在逆境中苦读的学生，才是应该得一等 奖的呀！” P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