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浮华(张雨绮、高伟光主演《繁华似锦》原著小说,八周年纪念版,全二册)](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30312/03/20230312031203448.jpg)
出版社: 长江文艺
原售价: 7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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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误入浮华(张雨绮、高伟光主演《繁华似锦》原著小说,八周年纪念版,全二册)
ISBN: 9787570221783
不经语:顾名思义,不经之语,不敢以闻。江城人氏,旅居德国,工科硕士。欣赏能够冲击心灵的文字,并且尝试将这种嗜好付诸笔端,试图在现实和童话之间寻求一种尴尬的平衡。已出版作品:《彼爱无岸》《别拿爱情说事儿》
第一章 末路 命运是一条宽广的河流,后不见来者,前不见滩涂, 近处暗礁层层,远处惊涛隐隐,人如沙粒囿于其间。 苏沫,女,年方二八——二十八,近而立,离异,育有一女。 苏沫从小信命,缘于双亲言语中的心理暗示。 她是家中独女,出身草根,却也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养大,一路坦途直到嫁人,十指不沾阳春水,没绊过跟头吃过苦,身体健康学业顺畅,年少不识愁滋味。 孩子柔顺听话,养起来也就省心,于是苏家爹娘常念叨:“还是我家苏沫命好,一辈子吃喝不愁,无风无浪,平安是福。” 这话听多了,便当了真。 早年,族里有位远亲在某日因见油锅里掉进只蟑螂忽然就悟了,抛妻弃子,到当地古刹削发为僧,不想向佛之路颇为畅通,临老做了住持方丈,又因精通命理,名声大噪。据说本省里,很多商贾富豪有向他讨教,至于平民百姓,鲜能近得了他的内堂门槛。 苏沫九岁生日,父母为讨吉利,带她前去拜会。 老和尚瞧这一家三口生得白净慈善,心里喜欢,当即拿出数卷残边破角的古书,问了小姑娘的生辰八字,细细翻阅。满纸都是从右到左的生涩小篆,老和尚只拣吉利话念了,其余不便说透,苏沫犹记着两句话——“有男儿丈夫之气概”及“三合昌曲,贵妃好色”。 前面那句她还懂,后面一句她却想不通。好色?是暗示她长相不错,还是喜欢长相好看的人?直到八年后,见着佟瑞安,只一瞬间她也悟了: 那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第三回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热恋,相守,结婚,生女,水到渠成。 然而她无从得知,那天老和尚有句话想来想去没说出口:初婚,不过三秋。 新婚第二年,佟瑞安外遇,找了个年龄比苏沫小、家境也比她好的情人,这是婚内冷暴力的开始。苏沫用尽方法,一哭二闹三上吊,扔掉读书十来年闷出来的清高矜持,和他闹了个天翻地覆,可惜覆水难收。 新婚第三年,佟瑞安也疲了,狠心砍掉鸡肋婚姻,开始迎接新生活。 从此,苏沫的新生活也被迫开始,她这才发觉自己的窘境:上有老下有小,每月一千出头的薪水根本使不上力。人生重担忽然被撂到她的肩上,苏沫心惊肉跳,一筹莫展,越来越信命,却越来越不信人算命。 命运是一条宽广河流,后不见来者,前不见滩涂,近处暗礁层层,远处惊涛隐隐,人如沙粒囿于其间。她无法左右,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摸爬滚打。在顺流而下的时候,不被突如其来的一个浪头掀翻过去,又或是护着一双赤足,以免被浑浊河底的岩礁划破,换来鲜血淋漓。 离婚半年,在她为生活疲于奔命的当口,远方传来消息,佟瑞安再婚了。 家里打来电话的时候,阳光正好,苏沫忙着把库存货物一趟趟搬出去晾晒去霉,或是拣出来给人重整翻新。前二十来年她从没做过这样的活计,甚至不敢去想,可如今不出俩月,已熟稔随意得很了。 苏母在电话里教外孙女清泉背《悯农》,完了问自家女儿,这都吃中饭的点儿了,怎么还在忙活呢?苏沫忙说,最近生意好。苏母听了高兴,嘱咐她别只在办公室里待着,人在屋檐下要有点眼色,勤快些。 积压的衣物沾染呛鼻的灰尘,苏沫裹上头巾戴了口罩,身上套了件宽大的长袖旧衫,猫在一堆塑料袋里翻翻拣拣,一边把电话夹在肩颈处询问清泉的近况。 苏母没说几句便叹一声,絮叨着连日来的不顺心:超市里号称野生无污染的小黄鱼涨价不少;才打了进口疫苗一针就是大几百;月初孩子支气管炎去医院挂了几天水去了一两千;人家的娃娃都上了什么样的幼儿园;兴趣班太远都有车接车送…… 苏沫被大太阳晒得眼晕,也顾不得,拾了一旁的台阶坐下,试探问道:“妈,要不月底我再寄些钱回来?” 苏母闻言一顿,“这些钱,我和你爸还是有的,就是……我听人说,那姓佟的昨天结婚了……你俩离了后,他再没来瞧过孩子。”她叹息,“苏沫啊,你这次可要争口气,他不把你娘俩当回事,你就偏要活出个人样来……” 正午暑气更盛,苏沫心里闷得很,一时没言语,隔着电话线,又听见父亲低声道:“你少说两句,人都再婚了,她能怎么样?” 苏母经不住哽咽,“她是当娘的人……我们两个老的过得如何无所谓,可是清泉已经是没了爹,不能再委屈了这么个小人儿,她以后路还长着……” 苏沫抿着嘴不吭声,好一会儿才忍住泪,轻声细语安慰几句,等不及便挂了电话,发了会儿呆,开始盘算到下月初的开支。这几日发出去的求职信也零星有了回音,陆续参加几次面试,要么对专业技能、年资经验要求甚高,要么除去房租水电生活费,每月收入所剩无几,哪里还有闲钱寄回家里? 她低头瞧一眼身上灰扑扑的衣裳,弯腰又去收拾库存,舅舅家的成衣工厂上月辞了两名帮工,如今忙起来更无暇分神。 苏沫以前有些死心眼,对男人一心一意毫无保留,不算漫长的婚姻岁月将这种死心眼刻进她的骨头里。她现在没男人,就一心一意对待工作,即使手边的活计再粗陋枯燥,也不习惯分神想东想西。 所以当有人在背后喊她,她也丝毫不觉。 那人只好提高嗓门又说:“大姐。” 当地人对不同年龄的女性称呼,半老徐娘到七老八十的都叫“大姐”,年轻水嫩的就叫人“小妹”“妹子”。 苏沫直起身,腰背发酸,她不由伸手按了按,转身去瞧,两个男人,看起来三十不到,当地人模样,肤色微黑,瘦高身材。适才说话那人更年轻些,直接问:“这位……你家钟老板在吗?” 苏沫点点头,知道是来寻她舅舅的,揭下口罩说:“在,我带你们去楼上办公室。” 那小年轻看着她的脸有些愣神,随后又往她身上瞟了一眼,有些犹豫,“不用,我们跟钟老板相熟,来过几次,怎么走都知道。你忙你的。” 苏沫度他神色,想必是自己衣服沾了尘土,他嫌脏,不愿多接近,便往旁边站了站,让了两人过去。 年轻人草草踢开地上的塑料包装袋,踮着脚往里走,一时浮尘四起,他不觉用手轻轻掩了鼻。走在他身后的那人倒一直没吭气,看似稳重些,并无这种小动作,只是在进门的那一刻,他放慢脚步,稍稍侧过脸,瞥了她一眼,无所谓不屑或者探究,那一眼相当清淡,含义匮乏。 苏沫弯下腰继续打理成堆的衣物,呼吸间甲醛的味道很重。 男人看起来是不错的男人,衣着讲究,停在路边的车百万出头。这里地处沿海,有钱人多,开这样的车进出也属寻常,却也不属于她这样的女人,连奢想也不行。一个奔三的离婚女人,又带着孩子,娘家无背景,若再考虑第二次婚姻第二个男人,那她的态度应该是卑微的、小心的,甚至受宠若惊的,如果还将年轻女孩的骄纵和苛刻安在身上,当真会错得离谱。 ★高口碑作家不经语代表作,写作题材多偏现实向,文笔细腻动人、情节极具张力,言情类实体书收藏必入。 ★八周年纪念版全新上市,作者精心修订,附赠独家再版后记,将创作时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 ★每个灵魂自由者,都会变成爱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