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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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40780821
李美皆,Li Meijie,1969年-,山东潍坊人,曾为南京解放***关系学院文学评论中心主任、副教授,现供职于北京空*指挥学院。文学博士,评论家,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第十届江苏省青联**,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江苏省第四期“333高层次人才培养工程”培养对象。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作家作品研究及文化现象分析、女性文学研究。近几年开始散文、随笔和小说写作。著有评论集《容易被搅浑的是我们的心》(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为一只金苹果所击穿》(江苏文艺出版社,2009年)和长篇散文《永远不回头》(解放*文艺出版社,2013年)、随笔集《说吧,女人》(东方出版中心,2013年)。主持**社科基金课题两项、中国作协重点扶持作品四项。曾获庄重文文学奖、冰心散文奖、总参二部专业技术重大贡献奖、全***文艺作品奖、中国文联文艺评论奖、《文学自由谈》30年重要作者奖等。
作为一个以性别研究为立足点的女性,也算读了 不少女性主义的文学作品和理论文章,但在经历恋爱 、结婚、生子之后,我才逐渐明白:说到底,理论上 的平等、平权与解放其实解决不了女性的很多现实问 题,它也许只能作为一个愿景,供所有女性眺望,却 难以企及。而所有的生存现实中,“生育”是打造女 人的*酷烈的一个过程。西蒙.波伏娃写了一部女性 “**”《第二性》,她分析了女性的婚姻处境、母 亲角色,却没有详细考察“生育”过程本身之于女性 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许是因为她自己本就没有“母亲 ”的角色体验;中国的性学研究专家李银河论说过“ 中国女性的情感与性”,但她在婚姻中也选择了不育 。 一个不曾有过生育之痛的女性很难复原那种体验 ,而体验过的可能又无力诉说或不想诉说,以至于“ 孕”与“育”这极其重要的女性体验,在文学场域的 书写苍白、模糊、遥远。所以美皆小说中的阿缪躺在 待产*上愤怒不已:几乎所有的女人都经历过这种痛 吗?那么,为什么没有人愤怒地表达过它?为什么它 一直处于“无名”状态!连对于生殖有那般痛切感* 的萧红,都没有写过生孩子之痛。为什么没有人具体 地告诉阿缪这种痛?就好像它根本不存在似的! 这是阿缪的追问,也是李美皆的追问,萧红已经 不能作答。作为女人,作为一个同样经历过生育之痛 的女人,我只能说,对于那些痛与不堪,我*愿意选 择淡化、遗忘,让它们远去,我*愿意看到每天活蹦 乱跳的孩子,他的创造,他的成长,他的笑容,他所 带来的生命*新的喜悦。 但是美皆不是。她说她要写下来,不写就放不下 。她要带领我们回到那个现场,她要逼迫我们直面其 中的每个细节,咀嚼每一处曾经的痛。所以我也就能 猜想得出这写作的过程:痛并快乐着。跟随美皆的小 说,每一个女性的目光都将穿越层层叠叠的岁月,* 后落在产房里自己的身体之上:疼痛.扭曲,被处理 ,被挤压,被撕裂,被缝合…… 文字与影像中关于生产之痛的画面经常定格为女 性*终的大汗淋漓、大呼小叫、表情扭曲,但事实上 ,孕育过程中的痛感从怀孕的那一刻就开始了。阿缪 妊娠初期的反应是“腰疼、**疼、屁股疼和腿疼” ,“每一种疼法都很有特点,是平时所体验不到的” 。临近生产直到生完孩子的这个过程*是接连不断被 疼痛袭击,宫缩、侧切、下奶……在“排山倒海”的 疼痛的袭击中,阿缪“蜷缩成一团。她想咬住牙,可 是,根本咬不住,牙齿碰出得得得的响声,她整个头 都在抖动,好像吃了***;口腔里还发出可怕的呜 呜声,好像肆虐的风声正在穿过她的头颅。她想说出 她的痛,那样或许会缓解一点,可是,阿重不在,没 有人听她说,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安然地吃饭,只有 她一个人蜷缩在这张小*上,被无法言说的疼痛肆意 **碾压着,无可反抗,也无从反抗”。 关于生育之痛,我是**次在小说中看到如此酣 畅淋漓的描写:一波接一波的出现,一轮又一轮的花 样翻新,一次又一次的停息再泛起……以至于“疼痛 ”与“女性”在命定的这一刻成为一个合体:“凡是 在有女人的地方,空气中都会充满细密如针尖的斥力 。”我也是**次从美皆的小说中得知,关于人体对 疼痛的承*极限,来自专业资料的说法是,人体*多 只能承*45dol的疼痛,而一个女人在分娩时,却要 承*高达57dol的疼痛。这种痛相当于20根骨头同时 折断。 如果仅是肉体的疼痛,那么在应对过程中不断被 提升的意志力和承*力终究会让女性挺过去,问题是 伴随肉体疼痛一起抵达的,是所有的尊严诉求在躺到 产*上以后几乎是一败涂地。这就导致了另外一种精 神之痛和心灵伤害。 这是一个无法讲究美丽、体面、优雅和尊严的过 程。如小说所言,所有的孩子,不管何等高贵,都是 经由母亲在产*上变成猪狗的代价来到人世的。 P1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