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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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则乱 喜欢轻松浪漫的文风，也执着于严谨合理的结构，写作是快乐并纠结的事。 代表作品：《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星汉灿烂，幸甚至哉》。 新浪微博：@关心则乱zszy "

内容简介

"第三十四回 田庄风云 前日因是夜里到的，不曾看清，可这日一早，一众庄头来给屏风后的明兰请安时，明兰立刻觉出不对了。总管事吴光一个举动、一个眼色，后头众管事齐刷刷地下跪磕头唱喏，向明兰问好；安静时，周围无一人插嘴，回明兰话时也大多有条有理。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要么好像以前姚依依单位迎接领导莅临或卫生大检查一样，古岩庄众人事先排练过，要么嘛…… 甚至适才她提出要丈量田土，吴光也神色自若地应声，还备了相应的鱼鳞册和庄户名册，下头一众庄头立刻张罗着帮忙。 明兰垂下眼。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在黑山庄那样宣日朗朗的动作，随便一个小厮或佃农都可能说出去，同样的招数不能老用，黑山庄可以叫她打个措手不及，但古岩庄就不成了。再说了，她原本也没想防着。 和黑山庄不同，古岩庄是多年前就被查抄的罪臣家产，没产为皇庄业已十来年了，这块产业为御派的管庄太监掌管。皇字当头，庄里不论出了什么事，也少有人过问。 明兰倒想看看这古岩庄的水有多深，这太平景象能被粉饰得多好。崔家兄弟照老样子下去丈量土地，公孙猛受命去遍访佃农，明兰则拖着总管事吴光说话。 “……原来吴管事是管庄司吴公公的族亲，真是失敬，失敬。”明兰微笑和煦如春风。 “小的岂敢，不过是九拐十八弯的亲戚，沾着个名头，好混口饭吃。”吴光恭敬地躬身回道，“皇上赏了这庄子后，原本公公叫小的司里当差，可小的在这庄子里前后许多年头了，里外也有了情分，便想着若夫人和都督瞧得上小的，小的愿留下效劳。” “这怎好意思呢？吴爷到底是吴公公的族亲，说出去未免不合规矩，若外头有个言语，便不好了。”明兰露出一抹迟疑。 吴光目光闪烁，语意圆滑，道：“小的算哪门子爷，不过……我那老叔爷与宫里的诸位公公都甚有交情，都说都督素来豪迈大方，不拘小节，大家伙儿都乐意与都督结交，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言语。” 这段话深深浅浅，说得很有水平。明兰笑了笑，端起茶杯：“吴管事说得有理，我一介妇道人家，这事儿还得和老爷商量着办。” 三天查点下来，崔家兄弟和公孙猛来细细禀报，还有屠家兄弟派撒下去的耳目暗中打听来的消息，明兰听罢，眉头拧成一个结，只短促地吩咐去叫吴光来。 寒暄几句后，明兰温和道：“这事儿我前后细想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但顾家从没有叫外头人管理庄务的道理，且满京城去打听，又有几户人家敢使唤原皇庄的管事？说来说去，到底于理不合呀。” 吴光青白的三角脸陡然阴暗下来。 “……我若真留了吴爷，不说外头人怎么笑话顾家没规矩，便是顾家亲长怕也要立时来骂了。”明兰微笑着打趣，透着鲛绫纱屏风细细看他的神色。她赌他总不肯卖身为奴吧。 吴光脸色沉了沉，很快恢复，叹道：“夫人说得也有理，可是这五六十户佃农如今还欠着庄上的租子和债钱呢，前账未清，小的不好向上头交代呀。” 明兰心中微惊，她没想到这厮的胆子发育得这么健壮良好。这时，厅堂侧边隔扇后头微有响动，她侧眼看了下，又道：“总共欠了多少？” 吴光早有准备，张口道：“佃农们历年拖欠的租子，约有两万两。人吃五谷，总有个头疼脑热的，佃农家里支领不开时便要借钱，算起来也有一万三五千两。” 明兰吃了一惊：“这么多？！” “唉……”吴光故作大声叹气，“别的也就罢了，那些借出的款项才要紧！ 小的哪有钱呀，多是上头贵人的银钱；况且，细论起来，年前这庄子才赏赐下来，那些拖欠的租子也是皇家的！” 明兰手指握得死紧，咬得牙根都发疼了，缓过气来，一副为难的口气道：“这事可难办了，吴管事也帮我想想辙吧……” 吴光心里一松，果然是妇道人家，年纪轻，胆子小。他这几日观察，知道顾廷烨不大管庶务，又极宠这位少夫人，诸事多有依从。想到这里，他忙殷勤道：“夫人放心，只消有小的在一日，这些拉里拉杂的事总能给夫人办得妥妥当当！” 明兰微笑着打发他离开，摊开手掌，俱是指甲痕。 接下来，她也不声张，依旧继续叫人查点庄务，便是屠虎和公孙猛气极了，要去寻吴光等庄头的晦气，也被她拦了下来。 又过了两日，这日下午，顾廷烨忽地回来了，换下赘重的袍服甲胄，沐浴过后，身着常服坐在炕上，轻松惬意地端着茶碗：“……兵械归拢，军操整齐，虽不能与当年薄老帅的军纪严明相比，却也能见人了，今日歇息半日，明日皇上就来校阅。” 明兰亲自拿井水湃过的果子过来，闻言轻笑道：“这不是面子功夫吗？皇上若真以为军中事事顺利，要用起兵来，岂不糟糕？” 顾廷烨略略苦笑：“就这么几日工夫，我们又不会仙术，皇上如何不知底细。”不过，新皇头一次校阅军事，做门面也是要紧的。 “如此说来，老爷现下可以松口气了？”明兰微笑着给他剥枇杷果。 顾廷烨吃着甜甜的果子，见明兰嫩白如椰乳般的纤细手指，在金黄清香的枇杷果间灵活翻飞，便似手指也香喷喷的好吃一般。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庄子里出了什么事？” 明兰抬眼看着顾廷烨，鼓着脸颊闷闷道：“原想等你忙完了再说的。” “说吧。”男人拧拧她的脸蛋，温言道，“有多了不起的事，说来听听。” 明兰咬咬嘴唇，终于把这几日所见所闻以及来龙去脉都说了。顾廷烨越听脸色越沉，渐渐不可忍耐，怒不可遏地重重一拳捶在炕几上，上头的枇杷果齐齐跳了跳。 明兰赶紧敞开胳膊拢住想往下掉的圆果子，侧头看了眼门外，好在谢昂领着亲卫把这几间屋子都围住了，不然就这地方，她还怕隔墙有耳。 “……我本来也没定主意的，直到阿猛他们陆续报来消息，我真气极了。” 明兰把枇杷果一颗一颗捡回白玉竹梗编的小篮里，“不但田租比旁的皇庄高出两三成，姓吴的还动辄役使佃农们给他干私活儿，逢年过节索钱要人，遇上由头还要加租，一干庄头仗势肆意凌辱人家妻女，真正禽兽不如！区区一个管事，竟然不顾天理，盘剥至此，我，容不得他！” " "★《星汉灿烂，幸甚至哉》作者关心则乱代表作品。单平台首章点击580万+，收藏30万+，积分45亿+。 ★赵丽颖、冯绍峰、朱一龙主演同名电视剧原著小说。 ★一幅古色古香的闺阁少女成长画卷。从江南闺阁到侯门大户……宅门恩怨下的暗潮涌动与礼教伦常，全面还原真实古代市井家宅生活。她自有双脚，一步一步踏实向前，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新版上市，全新豪华装帧。锁线装订，书脊裱布烫金，可完全平铺阅读。封面专色印刷+烫金工艺，邀请知名插画师yujing绘制了明兰婚后日常，竖腰古画式设计，封面选取月白传统色彩作为底色，结合金色线条，整体古典大气，值得收藏。 ★内页含8P精美彩插，特别选用90g艺术纸印刷，还原细腻色彩；内文纸选用80g胶版纸印刷，纸张丝滑细腻，触感极好。 ★随书赠齐衡、盛长柏Q版异形书签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