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人民文学
原售价: 32.00
折扣价: 21.20
折扣购买: 你的夏天还好吗
ISBN: 9787020115518
金爱烂,1980年生于韩国忠清南道瑞山市,毕业于韩国艺术综合学校戏剧院剧作系。2002年短篇小说《不敲门的家》获得**届大山文学奖,该小说又发表于2003年《创作与批评》春季号,从此开始文学活动。著有小说集《爸爸,快跑》《口水转转》,长篇小说《我的忐忑人生》(改编电影由宋慧乔、金栋元主演)。曾获《韩国*报》文学奖、**年轻艺术家奖、申东晔创作奖、李孝石文学奖、金裕贞文学奖、年轻作家奖、李箱文学奖等。 薛舟,诗人、翻译家,生于山东,现居北京,诗歌作品发表于《诗刊》《花城》《星星》等刊物,翻译了《大长今》《妈妈,你在哪儿》《树大根深》《风之画员》《我的生命***》《我的叔叔李小龙》《寻找韩国之美的旅程》《雨啊,请你到非洲》等大量韩国文学作品,凭借《单人房》荣获第八届韩国文学翻译奖,近期还翻译了《为爱朗读》《地下花园》等绘本。《不准带机器人上学》是作者创作的首部儿童小说,也是陪伴女儿成长的产物,融入了作者对儿童成长、家庭教育、亲子关系等方面的独特思考。
你的夏天还好吗? 前辈约我见面。我们已经两年没见了。我说** 有事。前辈以不符合前辈身份的口气问,几点?傍晚 我要回老家。我磨磨蹭蹭地摸索着手机,又补充说, 参加朋友的葬礼。“啊……”前辈答应一声,慢吞吞 地问,那下午怎么样? 我翻了会儿抽屉,干脆整理起了衣服。尽管是六 月,外面却.很热。我取下书桌上的收纳箱,统统倒 在地上。家里满是往年的灰尘,纷纷扬扬。抽屉里的 东西全部掏出来。我想把冬天的衣服挪进箱子,再把 夏天的衣服装进抽屉。衣服大小不一。体重总是起伏 不定。*瘦的时候和现在差了二十公斤。半年前我第 二次辞职,身体迅速膨胀。有段时间我总是趴在地板 上盯着笔记本,吃着零食上网,或者追看美剧。前辈 好像也是从别人那儿得到我的消息,才跟我联系,否 则大白天也不会提出那么突兀的要求。我早就讨厌沉 重的冬装了,于是兴奋地挑选着夏天的衣服。去年真 的买了好多衣服,每个季节都买,什么流行买什么, 想买就买。我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而且也发现了打扮 漂亮的乐趣。买了衣服就要见人,见了人就要喝酒, 喝了酒就要犯错,犯了错就要后悔。这些我都知道。 不过,这种模式也让我心安理得,感觉自己没有严重 脱离社会语法。当时我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 只有高三那年,我的体重远远超过现在。有** ,我正大口啃着没切片的吐司面包,正在看电视的爸 爸突然大喊: “别吃了!” 平时家人之间很少说话,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盯着 爸爸。爸爸的斯文和温顺远近闻名。无论是以前还是 在那之后,我几乎从没和爸爸说过话。算起来,爸爸 认真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就是“别吃了”。相反, 妈妈却鼓励我吃任何东西。现在每到节*,妈妈仍然 在亲戚面前夸我:“这孩子一起*就吃年糕,水都顾 不上喝。”不管我是四十八公斤,还是七十公斤,妈 妈都说现在这样正好。面对父母的反应,我的态度也 很淡漠。直到那时,我还以为自己的赘肉是婴儿肥。 夏装没有期待的漂亮。都是看一眼就兴冲冲买下 的衣服,现在看来很奇怪。流行怎么那么快就过时了 ?这还没过多久啊,皱巴巴堆放的衣服便暴露出我寒 碜的趣味和购物史,真让人郁闷。去年还得意扬扬穿 在身上的是什么呢?无论如何,现在必须挑出参加葬 礼的衣服。我在裤子和短裙之间纠结不已·*后选择 了垂到膝盖的黑色A字裙。幸好有同样颜色的衬衫, 用作换季期间的吊唁服装应该没什么不妥。其实,我 还有不少黑衣服。 前辈是*早带我走进棒球场的人。他还让我知道 了什么是弘益大学的独立文化,大学路小剧场的冷清 多么令人愉快。他是那种每个集体都会有的亲切又有 人气的男人。我从没见过像前辈那样的理想男人。我 尊敬他,愿意和他说话,如果他不介意,我还愿意跟 他**。哪怕他有怪异的性取向,我也会说“男人热 爱自由,我喜欢服从”,然后紧闭双眼随他而去。当 时我对男人有着莫名其妙的偏见。我以为世界上有两 种男人,一种是无趣的好男人,另一种是有趣的坏男 人。后来我才知道,世界不是平的。我也是很晚才醒 悟,其实我喜欢的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而是能 够分清人世的复杂和坎坷的男人。当时我感觉前辈是 既善良又令人愉快的**的异性。尽管自己各方面都 不尽如人意,我却摆脱不了早熟而且自负的女大学生 的傲慢,总觉得同龄的男孩子都是废物。 遇到前辈是在新生欢迎会的时候。当时我在太多 的人、太差的空气和太多的商品中间不知所措。当然 ,校园的*木和春夜凉爽的空气足以令我心动。现在 我依然相信树木喷出的植物防御物质“芬多精”里掺 杂着爱的灵药。否则,那么多新学期的青春怎么可能 同时兴奋得不知所以呢?繁殖期的年轻人喷发出的能 量深情而青涩,露骨却又新鲜。我喜欢在新的城市里 迎来二十岁。哲学系人的目光、语气和脸色也让我心 生好感。那个年龄似乎理应如此,我总是陷入莫名其 妙的忧郁。我喜欢自己的忧郁,甚至期待有人了解这 种忧郁。迎新会那天,我悄悄溜出聚集在*地上的人 群,也是这个缘故。我想通过自己的不在,让别人知 道我存在的事实。我离开聚会,却没有溜回家,而是 在人文学院附近徘徊。尽管我不喜欢撒娇、忸怩作态 ,然而我还是期待有人像寻找隐秘画卷似的发现我, 在我额头画个爽快的大圆圈。可是前辈就在那边,在 黑暗的人文学馆通道上。走廊尽头的转弯处,站着修 长而朦胧的轮廓。我不知道他是去卫生间,还是去看 信箱。关键是前辈认出了我。 “你,是美英?徐美英。” “啊?嗯。” 我惊讶于前辈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同时也隐约感 到不安。难道是因为我太胖,引人注目?刚才我在真 话游戏中说了个**龌龊的笑话,结果铩羽而归。 “听说你来自云山,那是我爸爸的故乡,所以记 住了。” “啊,是的。” “你怎么一个人?” “啊,我,没什么,就是想点儿事。”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