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初醒

作者简介

高尔斯华绥(1867—1933)，英国**小说家、剧作家。代表作有《有产业的人》《福尔赛世家》等。1932年，高尔斯华绥“因其描述的**艺术……这种艺术在《福尔赛世家》中达到高峰”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内容简介

七月的午后，罗滨希尔山庄。阳光从巨大的天窗 洒进来，大厅透彻明亮。宽阔的楼梯转角处，阳光一 泻而进，投下明亮的光影。小乔恩·福赛特站在光影 里，身上穿着蓝色亚麻布套装。阳光透过他蓬松的头 发，透彻明亮。他微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等爸妈回 来，该怎样下楼去迎接呢？一步跨四个台阶？还是五 个？过时了！还是沿楼梯扶手一滑而下？脸朝下脚在 前滑下怎样？太老套啦！肚子朝下横着滑下去怎样呢 ？太小儿科了！是四仰八叉滑下去？这可使不得！还 是脸朝下头前脚后地滑下？这个姿势只有他想得出。 这些考虑和想法，都写在乔恩阳光烂漫的脸上，看上 去有些一筹莫展。 乔恩的名字够简单的，即便是主张英语要简化的 人，也未必会注意到这一点，或许会把他当成教徒呢 。事实上，谁都能尽量简化名字，乔恩就是这样的。 本来，他的名字叫乔尔扬，可他的继父用了“乔”这 个名字，继父曾经有个儿子，虽然已经夭折，但用了 “乔利”这个名字。他只好用“乔恩”这个名字了。 1909年夏，在乔恩的心里，继父已取代了马夫鲍 勃和奶妈“嗒”，成为*渐重要的人物。奶妈“嗒” 很有意思，总爱在周*的时候穿上紫罗兰颜色的衣服 。而妈妈就像梦中的仙女一般，身上带着香气，爱抚 他的脸，捋着他金棕色的头发，直到他人睡。有一次 ，他的头撞在育儿室的挡板上，破了一道口子，妈妈 心如刀割。在乔恩做恶梦的时候，妈妈就坐在*上， 把他搂在胸口，她是那样可亲，却又显得遥不可及， 因为奶妈“嗒”总在左右陪护着小乔恩。唉！一个男 人的心里呀，一段时问里仅仅能容得下一个女人。 当然了，他与爸爸也有特殊的纽带联系着——涂 画。小乔恩也想像爸爸那样，长大后成为一名画家。 不过，爸爸是画画儿的，小乔恩却要涂天花板、墙呀 之类的，而且一定得架起两个叉梯，中间搭上一块木 板。小乔恩穿上脏兮兮、白花花的围裙，站在木板上 ，闻着刷墙粉的“好味道”。爸爸也会带着他，骑着 马驹，在里奇蒙德里公园兜风。马驹的名字叫“老鼠 ”，因为它的颜色像老鼠。 小乔恩生于大贵之家，家境优越。爸妈从未恶言 相向，也从不对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出言不逊。马夫 鲍勃、厨师简和贝拉以及其他用人，甚至管制他的奶 妈都对他特别好。因此，他眼中的世界充满着温柔和 自由，真是**无缺。 乔恩生于1901年。那个时候，**刚从猩红热和 布尔战争中解脱出来。1906年，这个**正经历着自 由复兴，尽管乔恩还是孩子，但他已意识到了这种自 由。压制不再流行，父母们给予孩子充分的自由。他 们放下了棍子，*坏了孩子，满腔热情地期待着良好 的教育结果。 乔恩的父亲52岁，性格和蔼可亲，曾经失去过一 个独子。母亲38岁，乔恩是她的**个也是**的儿 子。乔恩在父母面前表现乖巧，聪明能干。他既没有 成长为哈巴狗，唯唯诺诺，也没有变成小淘气，这与 父亲对母亲的崇拜有些关系。小乔恩觉察到，这个女 人不只是他的母亲，她在父亲的心里比小乔恩*重要 。至于他在妈妈心里处于何种地位，小乔恩还吃不准 。珠妮“阿姨”，其实是他继父的女儿，称她为“阿 姨”，是因为她年龄已太大了，而且与他并无瓜葛。 当然，珠妮也是爱他的，但总有些唐突。即便是忠诚 的“嗒”，对他也不是黏黏糊糊的，给他洗冷水澡， 穿衣服则让他**着膝盖。没人鼓励乔恩可怜自己。 至于他的教育问题，着实有些麻烦。小乔恩深信 ，孩子们不应被强制学习。他相当喜爱他的法文老师 。法文老师名叫麦德墨斯勒，每天早上来教他两个小 时，除了教他法文外，还教历史、地理和算术。妈妈 负责教小乔恩钢琴，她的课也上得不赖，并且总有办 法引导小乔恩，从一个音符练习到另一个音符，若乔 恩不喜欢某个音符，她也从不逼着他练习。因此，乔 恩甚至总渴望着练琴呢。在父亲的指导下，乔恩学会 了画快乐猪和其他动物。虽然接*教育的程度不高， 但总体上，富贵的资本都有了。只不过乔恩的奶妈“ 嗒”有时说：去跟其他孩子一起玩，其实对他*有好 处。 快七岁的时候，乔恩才醒悟这句话。当时他想做 一件什么事儿，奶妈“嗒”就是不乐意，把他摁在了 地上，不让他起身。这种对福赛特自由个人主义的干 涉，几乎让他崩溃。那种被摁在地上的感觉，使他彻 底无助，实在可怕，而且不知何时才会罢休。假如她 再也不让他起来了呢？他*着折磨，扯着嗓子喊了足 有五十秒。*糟的是，他感觉奶妈“嗒”就是要摁他 这么长的时间，让他产生恐惧感。这种可怕的感觉能 抑制人的想象力！事情过去之后，小乔恩虽不愿打她 的小报告，但出于害怕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他被迫向 妈妈求助，“妈妈，别再让奶妈‘嗒’把我摁在地上 了”。妈妈正梳着头，双手举过头顶，两根辫子握在 手里。听他说出这种话，怔怔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大 大的，“好的，宝贝，我不会允许她再这么干了”。 妈妈的品性像女神，这一点他深感满足。特别是 有**早餐，他在等着蘑菇上桌，就钻到餐桌下面， 偶然听到妈妈对爸爸说：“那么，亲爱的，是你跟奶 妈‘嗒’谈谈，还是我来谈？她太较真了。”爸爸回 答道：“嗯，她不必这样做的。我可知道被摁在地上 的滋味了，任何福赛特人都无法忍*，哪怕是一分钟 。” 想到自己就在桌子底下，父母竞浑然不知，这让 乔恩感到一阵局促，又不好意思出来。吃蘑菇的** 煎熬着他，也只好忍着。 这算是乔恩初次跌人人生深渊。打那以后倒也没 啥，直到有**，他去奶牛舍去喝鲜牛奶。格拉特刚 把牛奶挤好，乔恩看到克拉芙的牛犊死了，这可让他 悲痛欲*。格拉特很不安地跟在他身后。乔恩到了奶 妈“嗒”那里，又突然意识到要找的人不是她，又跑 开去找父亲，然后又跑到妈妈的怀抱里。 “克拉芙的牛犊死啦！哦！哦！牛犊看着是那样 软软的！”乔恩抽噎道。P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