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来游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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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味 一 端午节到了。 这节气、节日接踵而至 啊！才夏至，又端午。 想起一句我特别喜欢的 歌词——我踩着不变的步伐 ，是为了配合你到来！ “叮零零……”是表姐的电 话，我知道，肯定是要送粽 子给我们。 舅舅生了六个孩子，唯 一的女孩就是我表姐。 粽子我真的不想再要了 。老婆姐弟共七个，相互之 间送的粽子就够吃上十天半 月的。时间放久了，吃着不 新鲜。 说到这儿，情不自禁多 扯几句。可以骄傲地说，我 一直努力带头孝敬父母，因 此兄弟姐妹都比较关照我， 有时候还真有点儿“众星捧 月”的感觉。 我父母的兄弟姐妹共八 个（父亲这边五个，母亲那 边三个），舅舅舅妈、姨娘 姨父、叔叔婶婶、姑母姑父 ，加上父亲母亲，算起来就 是十八个。现在仍健在的， 仅我父母两个。 以我的体会，父母的寿 命除了遗传因素，孩子的照 顾也十分重要。我父亲已有 几次被从死亡线上硬是给拉 了回来。 也许有亲戚会不服气。 可是偶然性、必然性，谁又 能说得清呢？事实胜于雄辩 。 “叮零零……”又是表姐打 来的。 “叮零零……”还是表姐。 电话我都没接。抱歉啊 ！她家住我隔壁的小区，我 一说在家，她和表姐夫肯定 立马就到。 他们家人多，粽子留着 自己吃，更合理。 再说，不巧这两天我病 了，感觉有点发热，他们也 不宜来我家。 二 到了晚上，老婆出门跑 步去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客 厅来回晃悠。 病了，得对自己负责， 好好休息。出门跑步，看到 健身器材我的手会痒痒。 这时候，我该认真回个 电话给表姐了。 “姐啊，今天一天在外， 都不方便接你的电话。晚上 回来感觉比较累，身体不舒 服。”说了善意的谎言，只 为他们别送东西来。 “我懂了。我自己包的粽 子，是你喜欢的赤豆、花生 和蜜枣馅的，送几只过来。 我和你姐夫戴上口罩，送几 只粽子，跟你说几句话就行 。”表姐这话说得，让我眼 眶发热了。 “别呀！姐，真的没必要 ，家里粽子多着呢！你知道 的，你弟媳兄弟姐妹多，遇 上传统节日最喜欢做吃的了 ，好吃的东西都少不了我家 的份。”我这可是实话实说 。 “那我更要来！弟媳那边 都是女方，我代表男方亲戚 来慰问。本来带一箱牛奶， 现在带上两箱。粽子也要多 送点过来。”表姐毫不含糊 ，也没得商量。 这人！跟我较劲嘛！可 盛情难却呀。 一会儿之后，夫妻俩戴 着口罩、拎着两箱牛奶、两 袋粽子以及一个装着粽子的 礼盒笑嘻嘻地站在了我家门 口。 免不了一番寒暄、客气 。我也没请他们进来坐会儿 ，他们家可是祖孙三代住一 起，万一感染了比较麻烦。 “两袋自己裹的粽子我拿 了，牛奶和礼盒你们带回去 吧。你们看这边墙角上，牛 奶有几箱呢，我们夫妻俩从 女儿小时候就跟她同步喝牛 奶，从没间断过，一买就是 两三箱。牛奶你们带回去给 孙子喝，再说时间长了也会 过期。礼盒粽子送给哪位长 辈吧，我是兄弟，别见外了 。”我实事求是、诚心诚意 。 “你好好歇着，一天多喝 两杯牛奶，多吃点高蛋白的 食物以及水果之类。不多聊 了，我们回去了。”说完， 表姐他们挥了挥手，果断地 拉上门就离开了。 三 没多久，老婆跑完步回 来了。 “谁送这么多粽子来？这 礼盒里是什么？”到厨房洗 手时，老婆看见了粽子。 “是粽子，都是粽子。还 有牛奶我放在墙角。我表姐 夫妻俩送过来的。”我告诉 她。 通常只称舅舅家的唯一 表姐为“表姐”，所以不用多 介绍。 “看这礼盒，外面一层硬 质包装，里面几只塑料瓶， 粽子又是真空塑封……他们 ，自己舍不得吃却送给我们 ，真是！”老婆仔细看了看 礼盒，发表感慨。 “自己舍不得吃却送给我 们，真是！”这句话，我默 默听进心里去了。 老婆不喜欢别人送东西 给我们，特别是节日前后， 我不在家时，有谁敲门，她 根本不可能开门。 如果我接受了亲戚、好 友送的礼物（一般我都同时 回礼），她见到后说的话也 不好听—— “烦死了！” 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