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上海文化
原售价: 36.80
折扣价: 19.90
折扣购买: 和他一起春光明媚
ISBN: 9787553517520
野榈 小花阅读签约作者。 白羊座,属性刚烈火热。 致力于生活中的所有反侦察活动,并且把这些用眼睛记录下的内容通过心灵的熬制奉献给大家。 希望永远善良,永远自由。 已出版:《你心上的雪化了吗》《摘下星星给你》《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章 他不过二十七岁,几乎所有的人生里都刻着她的名字。 1. 柏喜**千零八次的拖稿理由,是相亲。 请假短信发送出去后,手机被她扔在桌面上,磕碰着键盘,电脑的空白页面上显出一堆乱码,然后她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一声怒吼。 “柏喜,我要杀了你!” 床上的小人被吓得把手里的洋娃娃丢在地上,缩下来,扯着她的衣角:“小喜,咱们逃命吧!” 她瞥了一眼门把,确定门是扣了锁的,揉着小人的头发,“小哑巴,帮我个忙好不好?” 小哑巴眨巴着眼睛,乌黑的眼珠子一转溜,抱手看着她,“我有什么好处吗?” “条件任你开。” “成交!” 陶姜是柏喜的编辑,从毕业就跟着她,到现在四年。网文圈里知道柏喜的人,自然都认识陶姜,提起两人,一说两人相爱相杀到现在有如此默契也算不容易,二说也只有陶姜那个小丫头能把柏喜吃得死死的。 柏喜现在住的房子就是陶姜的,一幢老式的二层小洋楼,陶爷爷留给她的。那时候柏喜被邵一万从家里扔出来,是陶姜二话不说把她给领了回来,不算房租。 平日里抠得连洗澡水也省下来冲厕所的人如此慷慨,**的条件是每日写稿八千。 条件过分也不过分,可是柏喜又不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哪是每天坐在电脑面前就能敲出这么多字的人来? 再说**这情况实在特殊,柏喜在房间里猫了许久不敢动弹,朝着小哑巴使眼色。 小哑巴趴在地上往外瞧,确定门外没有灯光没有人没有动静,打了个手势,拉开一条细细的门缝。 柏喜跟在小哑巴身后,一路畅通无阻,手搭上大门门把,总算舒了口气。 门把往下打,才知道没这么容易。 大门被陶姜扣了锁。 兜里的手机响,泛着莹莹绿光的屏幕上是陶姜的胜利宣言:想开溜!才没有那么容易! 回头,陶姜就坐在侧厅里吃泡面。 柏喜叹气,领着小哑巴回了房间。 暮色渐沉,窗户外不远的地方有夜啤酒小摊亮起了灯,柏喜心里也跟着亮了盏灯。 她的房间在二楼,窗户外有个小阳台,置着空调外机,能落脚。 小哑巴年纪小,心眼可多,领会意思问她:“咱们要翻出去吗?” 柏喜点头。 “我爸知道了是先打死你还是打死我?” 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娃娃跳窗,可不是一件好事。 柏喜托腮思考着,小人却催她:“管他呢!反正柏樾在太平洋的另一头,咱不说,他也不知道呀!” 柏喜觉得可行,立即行动。 楼层矮,跳下来轻松,站稳脚,柏喜伸手在半空。 小哑巴对“逃亡行动”很兴奋,没有一刻犹豫落进她的怀里。 “小祖宗,你当心点!” 小哑巴食指抵在唇前,两人默契的回头往上瞧,没动静,继续猫腰前行。 出了院门,一场“逃亡行动”才算**落幕。 邵一万约的地方是家火锅店,名声挺响,客人自然很多。 在门口排了十分钟的队才瞧清店里的模样,火锅煮出咕噜噜的沸腾声,朝上打的空调将屋里的烟袅散在半空中,碰杯声和说话声交杂在一起。 柏喜拉着在弹珠机前不肯走的小哑巴,狠狠拖了两下无果直接把人拦腰抱起。 “柏小姐?”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问她。 柏喜揉揉鼻尖,“是。” “邵先生给您预约好了包间。”瞧见她手里的号码牌,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没关系。”腋下夹着个不老实的小人,跟着经理走进一个小厅里。 小厅带窗,正好能瞧见府河。 小人趁她不留神溜了下来,扯着经理的手问:“外面的弹珠机我能带回去吗?” 经理蹲身捏她的脸,“可以啊,待会儿姐姐找人帮你抬回去。” 经理可不傻,既然是邵先生认识的人,别说一台弹珠机,就算开口问她要整个店她也乐意双手奉上。 柏喜拉着小哑巴,正色道:“不可以,姐姐答应你也不可以。” “你说的条件任我开。”小哑巴不甘示弱。 柏喜哑言,出门前她是这样说的。 朝经理抱歉一笑,伸手摸兜。 空空如也。 她问小哑巴:“带钱了吗?” 小哑巴在菜单上勾画着,“全给打车钱了呀。”几个字的功夫,一整面的菜品后面全被她打上了勾。 柏喜眼角抽搐,拦下菜单,转笔擦掉一半。 小哑巴鼓腮生气,没听见柏喜正在打草稿怎么开口问人借钱。 八点一刻,桌面上的菜碟空了一半,相亲对象还没来。 柏喜滑开手机给邵一万发消息:要不我先回去了吧? 相亲是邵一万给她安排的。小学毕业的暑假柏父柏母车祸去世,当时十八岁的柏樾牵着十二岁的柏喜住进邵家,跟刚刚大学毕业的舅舅邵一万生活在一起。 长兄如父,*不说舅比兄大。 舅之命,她不得不听。可现在是对方没来,错不在她,她走也是应该的。 可是邵一万没给她一丝机会。 电话铃声响:“人小伙子给我说路上正堵着呢,你再等等,正好连宵夜一块儿吃。” 柏喜摸着鼻尖:“他有我电话吗?” “有啊。”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那头愣了两秒,笑她:“没碰上面就先吃上醋了?丫头你可别学你哥假正经那一套,待会儿人来了热情一点知不知道?” 旁边小人扯她衣袖,她低头,“怎么了?” 小人指着手机,柏喜递给她。 下一秒,小人怒吼:“丑八怪快闭嘴吧!”接着摁断电话。 柏喜朝她竖起大拇指。 随后手机进来一条消息:你要是敢落跑,之前提的条件全部作废。 是威胁的语气,柏喜反复看过三遍后确认,然后只好撸起袖子继续吃。 小哑巴吃饱了开始闹腾,在小厅里跳上跳下,连放在柜子上的花瓶也差点儿砸了下来。 经理笑着说:“没关系,小孩子闹一点是好事。” 小哑巴*加蹬鼻子上脸,大有哪吒闹海的架势要把这“东海”搅弄得翻天覆地。 柏喜擒她,她躲开,手攀上门把,想逃出去。 “小祖宗,你帮帮忙安静一会儿成不成?”一个猛扑,赶上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柏喜扑趴在地上。 稍稍抬头,瞧见一双联名《七龙珠》的男款绿色阿迪球鞋。认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有一双女款的。 撑手站起来,柏喜揉揉膝盖,小哑巴又要跑,她伸手去拦,手却被人攥住。 “喜小胖。” 烟嗓,声线听着浑。 柏喜脑子里砰砰直响,跟放鞭*似的炸开。 她垂着眼,感觉到那人向她靠近一步。 她后退一步。 小哑巴站在门与墙之间的地方,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溜。 那人又说:“看我。” 柏喜慢慢抬起头,那人比她高出一个头,板寸,穿着件白色短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只手握着手机。 屏幕没熄,还在通话的界面。柏喜认得那个号码,是邵一万的。 一口气提了上来,她唯唯诺诺的说:“是你啊。” 火锅煮沸,一片毛肚下去,七上八下,在油碟里滚上一圈,入口脆得让人感叹人生如此幸之有幸。 对面的人指间夹着根烟,没点,顾忌着有小孩子在。 筷子的包装没拆,他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睛落在柏喜身上就没往别处去过。 毛肚还有半碟,她问:“你不吃吗?” “不饿。” 柏喜悻悻点头,没说话。 小哑巴坐在她旁边,桌下的脚一点也不老实,老踢她,她心里本来就飘飘荡荡的,这下*是悬在嗓子眼。在身上摸了半天,掏出枚硬币来,打发小哑巴去玩弹珠机。 她想了半天,说:“你改名字了啊?” 邵一万跟她说相亲这事儿时提过对方名字,姓褚,那时候她心里一揪,隔了好半晌才应下来。 “恩,褚澍。” 像自我介绍一样,柏喜礼尚往来:“柏喜。” 褚澍笑了一声,“我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认识十二年,再算上分开的八年,整整二十年了。他不过二十七岁,几乎所有的人生里都刻着她的名字。 柏喜被笑得不好意思,揉揉鼻尖,这下泛了红。 火锅沸了一次又一次,见她没再怎么动筷子,褚澍弯腰把火调小。 小厅里静谧。 桌上一片狼藉,空碟全摆在柏喜那边,手没处放,又抓着筷子,想聊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脑子里过滤了千万句开场白,没一句合适的,然后听见一声“咔嚓”响。 抬眼,褚澍的手机正对着她,她确定,他一定是在拍照。 他笑:“柏喜,信不信老子把你丑照发网上让你的读者瞧瞧?” 柏喜伸手去抢,“你别。”脸涨得通红。 方桌,她够不着,人坐回去,商量着:“不发成不成?” “成。”褚澍顺口答应。 她这才明白,他在逗她。 气氛总算稍稍缓和了些。 见她脸上没了刚刚那副僵硬的表情,他拆开筷子,拿汤勺往碗里打了勺红汤。 柏喜提醒他:“你不是不吃辣吗?” 以前高中下午放学的时候,他们总往食堂二楼的冒菜窗口跑,她爱吃辣,他跟着,点份清汤的。贪嘴从她碗里夹一筷子,喝下三盒牛奶也缓不了。 筷子在碗里搅了搅,他反问:“你关心我?” 问得柏喜哑口无言,讪讪的笑。 门外有稀稀拉拉散桌的声音,服务员收拾碗筷的时候碗碟碰撞发出响声。 她下意识循声去看,瞥见褚澍微皱的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摇摇头,也许只是因为外面的声音太吵。 “听说你在念研究生?”牛肉下进微沸的清汤锅里,捞进汤勺里递给他,“不是念的军校吗?” 褚澍看她,她才知道自己露了马脚。 他们分开是在高考结束的一周后,她扔了电话卡,跟以前的同学断了所有联系,包括他。 后来却偷偷打听了他的消息。 “是,毕业无所事事了两年,学着别人创业,没成效,前年才考的。” “挺不错的。” “赶不上你,出版小说还改编了影视,听起来多了不起。” 明明是听起来让人膈应到不行的话,可是他说出来,却真的像是在夸奖她。 他也曾打听过她的消息,就这样毫无掩饰的告诉了她。 十点,店里就还剩他们这一桌。 “吃好了就走吧,我送你。” 柏喜跟着他起身,抠了抠手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小哑巴还蹲在弹珠机前,一枚硬币十颗珠子,她能玩到现在也算不错的。 柜台前服务员递来账单,褚澍看也没看只问了价钱,柏喜伸手去拿,两眼差点一黑。 五百有余的火锅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天价。 “那个,留个电话吧,等我有钱了还你。” 褚澍掏钱的动作一顿,挑眉:“还?” 柏喜点头:“我请你,好不好?” 付完账,两人站着都没动。柏喜抬眼看他,正巧撞上他的目光。 因为念军校的原因,他的脸硬朗了不少,肤色也深了些,以前脸上太过白净,连细小的红血丝也能看见。 他还在看她。 她掏出手机,“那个,你说我记着。” 她把号码存起来,又听见:“打过来。” 她拨过去,一串号码显在褚澍的手机屏幕上。 “什么时候换的号码?” 高中那几年智能手机还没普及,那会儿她兜里揣着个砖红色的小灵通,能上网,自习的时候他们也互传简讯。每次小小的手机在抽屉里发出震动,她都吓得立即拿校服去捂。 那会儿啊,心情真是又害怕又激动。 “去年回来的时候换的。”她想了想,又说:“中间还换了好几个。” “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柏喜愕然,“什么?” 他晃了晃手机,“说还钱太生疏了,请我吃饭就行。” “好。”柏喜一只手背在身后,掐了掐指腹。 “以什么理由?” 柏喜想了想:“老朋友见面,联络感情。” 这个理由挺不错的。 褚澍:“跟相亲对象联络感情。” “不、不是……”柏喜磕磕巴巴,他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一点没变。 耳边有细碎的头发掉落下来,挠着痒痒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怔在原地,空白的大脑对已经靠近她的褚澍来不及作反应。 烟嗓低沉暗哑:“我对你印象很不错,你呢?要不要交往看看?” 2. 一回家,柏喜就被陶姜揪着耳朵痛骂了一顿。 从人道主义讲到职业操守,陶姜的嘴像没关闸的洪水一样将柏喜包裹着冲流到瀑布之中。 肩膀被人戳了戳,“跟你说话呢小喜。” “我在听。”取下包,柏喜陷进沙发里。 “那你好歹也给个反应啊。” 柏喜坐起来:“要哭的还是笑的?” 陶姜趁机骑在她身上,“我要你死啊!老子这个月的奖金又因为你给扣没了!我当初为什么要把你捡回来啊!一点都不省心!” “我看见他了。”脖子上没用力,她说话很轻松,只是语气听来不怎么好。 “谁?”陶姜缩下来,面朝她坐着。 深吸一口气,又吁出来,“褚川。” 陶姜眼睛瞪圆,说话也磕巴起来:“就是那个、那个你的暗恋对象?” “恩,他改名字了,成了我的相亲对象。”她敲了敲脑袋:“你能相信吗?我、我的暗恋对象成了我的相亲对象。” “好事啊!”陶姜拍手,一溜烟跑上二楼,再溜烟抱着电脑就跑了下来。 电脑扔在柏喜旁边,“写吧!**就写重逢,明天就结婚后天孩子就该打酱油了!” 头埋进抱枕里,狠狠锤了两下,抬起头,把脖子亮了出来:“来吧,你杀了我吧!真的,你快杀了我!” 手伸了过来,没架在脖子上,落在了额头上。 陶姜摸着不烫:“也没发烧啊,这脑子总不能没个理由就故障了吧?”说完还扣手在上面敲了敲。 柏喜恨不得她力气再大一些,直接敲死她算了。 “好了好了。”这次还是陶姜先给台阶,“**的帐就欠着,可不能每次都这样对不对小喜?来,把这个签了。” 她从裤兜里掏出张纸,上面写着霸王条约,柏喜因一日欠稿承包后面一个月的家务。 “不公平。”柏喜挤了挤眼睛,求放过的眼泪一滴也没挤出来。 手指被陶姜掰开,红笔芯在指腹上涂了一层,摁在霸王条约上,当盖章了。 “跟我讲什么公平啊,我就是不公平本人啊!”收好条约,陶姜心满意足的上楼。 到拐角的地方,说:“你看看手机,现在是不是被人轰炸了?”然后溜走。 柏喜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上百条通知,点进去,都是私信。 顺着私信找去源头,是陶姜发送了条动态:替人提问,我遇见我的相亲对象了怎么办? 下滑翻到评论。 读者A:编辑大大帮忙提问的人是十三大大吗? 读者B:楼上我觉得可以是。 读者C:表白啊!愣着干嘛? 读者D:求婚吧大大!书里现实都要终成眷属哦! 大学临近毕业的时候,同寝室的女生每天抱着简历四处找工作,晚上回寝室的时候已经熄灯,手机打着手电筒吃完饭,还不忘感叹柏喜好命。 在网络上连载的小说一*而红,网站联系她签约,没了一个月,还顺利签下了影视改编。 当别人还在为了挤公交多投进去的一块钱发愁时,柏喜已经成功跻身在社会人士之中。 每天除了定时*新,就是跟留言板里的读者胡吹海侃。可惜幸运之神没有总是眷顾于她,后面几本小说反响平平。 修整过一段时间,她将少年时代无疾而终的暗恋故事书写出来,没想到好评如潮吸了一波粉。 电脑页面上是打开的文档,她匆匆扫了一眼,觉得房间很静、心里很乱,起身去洗漱。 手上沾着水滴,手机却响了,视频电话。 手指在屏幕上面滑过,留下一片水雾。 视频里是还穿着正装的柏樾,应该是刚结束会议不久,黑着脸。扯开领带问她:“相亲对象不满意?” 柏喜洗掉脸上的泡沫,“你别来挖苦我,我会被舅舅盯上还不是因为你?” “不爽?” 想了想,“不爽。” 那边有些吵,还有女人的声音。柏喜好奇,探头去看,就见柏樾的脸*黑了。 “所以你就把小哑巴扔那儿自己先跑了?” 拿毛巾的手顿住,这下总算想明白屋子里安静的原因。 五官皱在一起,她问:“他给舅舅打电话了?” “不然呢?” 柏喜嘟囔,那他怎么不直接给她打电话说啊? 见她没动静,柏樾报了个地址给她,“去接。” 柏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了两件事。地址是褚澍家,离她住的地方很远。 她商量着:“你叫别人去行不行?” 柏樾没回答她,手里好像在签着文件,停了笔才问她:“怎么?怕路上碰见怪叔叔?” 她都多大的人了?这话摆明就是在噎她。 她放低语气,“要不我明天去吧?这会儿太晚了,他不是坏人,不会对小哑巴怎样的。” “吃个饭就认定他不是坏人了?柏喜,你眼珠子带b超功能啊?心是黑的红的都能看出来了?” 这话够毒舌。 柏喜被他逼得没话反驳,只好穿鞋出门,走前还问陶姜借了一百块钱,打个车来回应该够了。 可是没想到,光去的路费就花了八十。 她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凭着记忆找门牌号,曙光路七十四号,到门口时却不确定了。摸出手机跟柏樾确认,消息还没发出,铁栅栏里的门就打开了。 屋里的灯照在院子里,她抬头,褚澍正瞧着她。 身后还站着个小人,嘴里鼓鼓的,朝她挥手。 褚澍是一个人住,家里东西置办简单。 柏喜坐在客厅里将整个房间一眼瞧见,楼梯的地方放着盆植物,根根缠绕往上,带着她的目光也往上瞧。 “好奇?”一瓶可乐递给她。 柏喜收回目光,手里捧着冰凉的可乐,摇摇头。 小哑巴还在玄关那头的饭厅里奋战着,叉子小刀轮番上,一口牛排咬进嘴里把她美得快上了天,两条腿在半空中晃着。 “她说她饿了。”褚澍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机。 柏喜眼黑,这小祖宗的饭量越来越了不得了。 “不喝吗?” 手里的可乐被拿走,褚澍拉开手环,又递给她。 眼神不经意的落在她身上,好像在威逼着她把整瓶可乐灌进去。 柏喜左右不是,小声说,“我不喝碳水。” “挺瘦了,还想着减肥呢。”翘着二郎腿,他朝她伸手。 一瓶可乐在两人之间来来**,*后还是被褚澍解决了。 柏喜双手搭在膝盖上,背挺得直直的,眼神也不敢乱瞟,盯着茶几上的遥控器快盯出重影了。 “你在我这儿是受刑来了吗?这么坐着不累吗?”褚澍问她。 僵硬的背好像被戳中了一般,稍稍松懈了一点。 柏喜抿唇看他,憋了半天找了一个生硬的话由:“你一个人住啊?” “郝啸有时会来。”他顺口接着。 郝啸?柏喜大脑急速转动,对这人的**印象是小学时候他坐她后一排,老是踢她屁股。 “你跟他还有联系啊?” 褚澍笑她,“难道跟你一样没良心不成?没声没响的就跟所有人断了联系。柏喜,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柏喜低着头,不敢看他。 小哑巴哒哒跑过来,扑在她身上,见她没反应,挠她咯吱窝,把她逗笑才肯罢休。 气氛从尴尬变得*尴尬,柏喜咳嗽一声,闷闷说了一句,“那我先带她回去了。” 拉着小哑巴,说:“麻烦你了。” 褚澍支手看着她,“等一下。” “怎、怎么了?”小哑巴已经跑出了门,她喊了一声,“你别跑出去了。” 小哑巴头也没回。 柏喜回头,心里一口气堵着,想着话还是敞开说了比较好。 想了想要开口,先被褚澍给截了话。 “那些,都是她吃的。” 下巴指着厨房里的一片狼藉,她跟着看过去,才看清里面的混乱现场。 她理亏,“行!我现在就收拾。” 她往厨房里走,厨房里的窗户能瞧见院子里的小哑巴,跟一颗槐树下站着,想往上爬,试了几次无果放弃了。 水池里放着一堆碗碟,她放了水,在水池*下面找着抹布。 褚澍就站在厨房门口,目光落在她的背上,叫她的双手没用得连洗碗这种小事做得也不利索了。 将厨房收拾干净,她抱歉的说:“都收拾好了,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褚澍走进来,将台面上一扫而尽,收拾得比小哑巴来之前还要干净。 柏喜站在原地,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他打开冰箱,让她往里瞧。 “一块八千八的牛排,她吃了三块。” 柏喜瞪大了眼睛,这下真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什么牛排这么贵啊?”不死心,想理智的讨论一番。 褚澍关上冰箱门,“不服气?” 柏喜摇头,好了,摆明的要讹她。 “服。”她咬着下嘴唇,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半天了没听见动静,柏喜抬头,见褚澍还盯着她,她往旁边站了一步,想绕过他往外走。 手却被抓住了。 这时候正夏天,他的掌心却是冰凉的。 手被抬了起来,他皱着眉问:“怎么瘦了这么多?” 手腕抓在他手心里,空得好像还能抓住另一只手腕。 她抽回手,揉了揉鼻尖,“那我就先回去了,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空口无凭。”他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了张欠条,算一算,请他吃二十次饭差不多能抵消。 “算得没错吧?”他把手机递给她看。 柏喜不敢动怒,只能硬着头皮在上面签下名字。 “褚澍。” 手机收回兜里,褚澍的心情*加明朗,笑着看她。 “你能再借我一百吗?我、我打车。” 车一停下,小哑巴就迫不及待飞了下去。 褚澍解开安全带,语气有点酸:“小没良心的,我伺候她半天连句谢谢也没有。” 挺大一人了,对小孩子发牢骚。 柏喜冰雪聪明,知道他这是在指桑骂槐。 她郑重的说:“谢谢你。” 褚澍瞟了她一眼,见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瞧他,心里烧了一把火。 透过车窗打量着面前那幢小洋楼,车灯打在楼壁上,被雨水洗刷过好多年的墙壁上生出了青色的印迹。 “你就住这里?”他跟着下车。 柏喜站在车头前,“恩,这是我朋友家。” 褚澍侧头看她,“你哥呢?” “在多伦多,很少回来。”她答。 褚澍没多问,她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了些。大学毕业的时候开始写小说,后来被舅舅从家里给扔了出来,再后来小侄女也送来她这里跟她一起生活。邵一万说,别看我们家小宝贝年纪不大,要真说起来,还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一楼亮起了灯,接着是二楼。有个影子跑了下来。 陶姜还没睡,要是见着褚澍,指不定还邀请人家进屋里坐坐。 她催他:“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逐客令下得挺早。 褚澍手在她脑袋上混乱揉过一通:“小没良心的。” 然后就转身上了车,开走。 打开门,已经不见小哑巴的影子。 陶姜坐在沙发里打游戏,见着她,也不管游戏里的队友正等着她救治,手机扔在一边,拉着柏喜不让她走。 “他送你回来的?” 生命不息,八卦不止。 柏喜轻轻“恩”一声,主动交代清楚。 “可以啊,这小子上道啊!”陶姜听完不由得对还没见过面的褚澍竖起大拇指。 柏喜云里雾里,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傻啊,这样他不就有借口约你吃饭了吗?”陶姜一指敲在她脑袋上,实在恨铁不成钢。 柏喜问她:“所以他是故意的?” 一颗心突然悬了起来,扑通扑通跳着,就快要跳出嗓子眼。 “**都能看出他的心思好不好?”陶姜捞起手机,屏幕上一片骂声,死掉的队友说要举报她。 “举报就举报呗,还得说出来。”她重新操作npc,故意在队友死掉的地方徘徊。 然后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脱口而出:“小喜,你真的确定当年只是你单恋他?” 柏喜躺进沙发里,灯光刺眼,她伸手挡着。 “应该,是吧。” 1. 灿烂明媚的十七岁故事,青涩懵懂,引人共鸣。 男主褚澍是军校在读研究生,学渣逆袭学霸的成功典范。 小时候被柏喜无底线压榨,偏偏还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柏喜。 为了她从烂泥扶不上墙的学渣努力变身成为也能辅导她功课的小小学霸,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她。 2. 故事欢脱有趣,从校服到婚纱,久别重逢题材,逗趣又心动。他不过二十七岁,几乎所有的人生里都刻着她的名字。 26岁的柏喜是个母胎solo却热衷于在网络上写言情小说,可惜反响平平,越挫越勇的柏喜将自己少年时代的暗恋故事连载,引来无数读者叫好。却不想,“老阿姨”去相亲,遇见了少年时的暗恋对象! 另一面,褚澍喜欢柏喜,没等到告白,柏喜就先落跑了。单身多年,没想到**个相亲对象就是柏喜。成,当年没追到的人,现在死缠烂打也要捆在身边。 3.此书作者野榈都是小花阅读的全版权签约写手。小说元素多样化,故事曲折又深情,符合当下多元化的影视市场阅读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