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皮轻经典(现代文学丛书共十册)

蓝皮轻经典(现代文学丛书共十册)
作者: 李异鸣 主编
出版社: 应急管理
原售价: 240.00
折扣价: 12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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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02086749

作者简介

鲁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后改字豫才,浙江绍兴人。著名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民主战士,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 鲁迅先生对于五四运动以后的中国社会思想文化发展具有重大影响,蜚声世界文坛,尤其在韩国、日本思想文化领域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影响,被誉为“二十世纪东亚文化地图上占领土的作家”。 老舍(1899年2月3日—1966年8月24日),原名舒庆春,字舍予,中国现代小说家、著名作家,杰出的语言大师,新中国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老舍一生勤奋笔耕,创作甚丰,著有长篇小说《骆驼祥子》《猫城记》《离婚》《牛天赐传》等,短篇小说《赶集》等。老舍的文学语言通俗简易,朴实无华,幽默诙谐,具有较强的北京韵味。由于文革期间受到迫害,1966年8月24日深夜,老舍含冤自沉于北京西北的太平湖畔,终年67岁。 老舍的作品大都取材于市民生活,为中国现代文学开拓了重要的题材领域。老舍先生善于用文字描绘在乱世中鲜活的时代小人物,从他们的视角凝视历史的大变迁。他所描写的自然风光、世态人情、习俗时尚,运用的群众口语,都呈现出浓郁的“京味”。老舍的作品已被译成20余种文字出版,以具有独特的幽默风格和浓郁的民族色彩赢得了广大读者的青睐。 庐隐(1898年5月4日-1934年5月13日):原名黄淑仪,又名黄英,1898年5月4日出生于福建省闽候县,父亲是前清举人。笔名庐隐,有隐去庐山真面目的意思。与冰心、林徵因齐名并被称为“福州三大才女”。2003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的女作家在现代中国之中,与萧红、苏雪林和石评梅等人并列为18个重要的现代中国女作家之一。代表作:《火焰》、《曼丽》、《地上的乐园》、《灵海潮汐》、《象牙戒指》、《或人的悲哀》等。 她的文字承袭了古典文学婉约派之风,擅长描写女子心事,爱情感伤。《海滨故人》是她的成名作,可与同时期作家郁达夫的《沉沦》相媲美。 林徽因(1904年6月10日-1955年4月1日),汉族,祖籍福建闽侯(今福建福州),出生于浙江杭州,建筑学家、诗人和作家。原名徽音,后因常被人误认为当时一男作家“林微音”,故改名为“徽因”。林徽因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主要设计者,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领导小组成员。 萧红(1911年6月1日-1942年1月22日),中国近现代女作家,被誉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文学洛神”。1933年,以悄吟为笔名发表篇小说《弃儿》。1935年,在鲁迅的支持下,发表成名作《生死场》。1936年,东渡日本,创作散文《孤独的生活》、长篇组诗《砂粒》等。1940年,抵香港,发表中篇小说《马伯乐》、长篇小说《呼兰河传》等。1942年1月22日,因肺结核和恶性气管扩张病逝于香港,年仅31岁。 许地山(1893年2月3日-1941年8月4日),名赞堃(kūn),字地山,笔名落华生(古时“华”同“花”,所以也叫落花生),籍贯广东揭阳。生于台湾一个爱国志士家庭。现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五四”时期新文学运动先驱者之一。在民国文坛上,可与茅盾、叶圣陶、郑振铎等齐名。同时他也是《小说月报》的创办者之一,老舍的处女座《老张的哲学》就是由他推荐然后得以在《小说月报》上发表的,因而被老舍视为自己文学上的引路人。 许地山一生创作的文学作品多以闽、台、粤和东南亚、印度为背景,主要著作有《危巢坠简》《落花生》;译著有《二十夜问》《太阳底下降》《孟加拉民间故事》等。他偏爱异域风情,擅于将中国古典美学和西方文化融合在一起,因此,他的作品总是呈现出一种独特的韵味和美感。

内容简介

序/鲁迅 记得已是四年前的事了,时维二月,我和妇孺正陷在上海闸北的火线中,眼见中国人的因为逃走或死亡而绝迹。后来仗着几个朋友的帮助,这才得进平和的英租界,难民虽然满路,居人却很安闲。和闸北相距不过四五里罢,就是一个这么不同的世界,我们又怎么会想到哈尔滨。 这本稿子的到了我的桌上,已是今年的春天,我早重回闸北,周围又复熙熙攘攘的时候了,但却看见了五年以前,以及更早的哈尔滨。这自然还不过是略图,叙事和写景,胜于人物的描写,然而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精神是健全的,就是深恶文艺和功利有关的人,如果看起来,他不幸得很,他也难免不能毫无所得。 听说文学社曾经愿意给她付印,稿子呈到中央宣传部书报检查委员会那里去,搁了半年,结果是不许可。人常常会事后才聪明,回想起来,这正是当然的事:对于生的坚强和死的挣扎,恐怕也确是大背“训政”之道的。今年五月,只为了《略谈皇帝》这一篇文章,这一个气焰万丈的委员会就忽然烟消火灭,便是“以身作则”的实地大教训。 奴隶社以汗血换来的几文钱,想为这本书出版,却又在我们的上司“以身作则”的半年之后了,还要我写几句序。然而这几天,却又谣言蜂起,闸北的熙熙攘攘的居民,又在抱头鼠窜了,路上是络绎不绝的行李车和人,路旁是黄白两色的外人,含笑在赏鉴这礼让之邦的盛况。自以为居于安全地带的报馆的报纸,则称这些逃命者为“庸人”或“愚民”。我却以为他们也许是聪明的,至少,是已经凭著经验,知道了煌煌的官样文章之不可信。他们还有些记性。 现在是一九三五年十一月十四日的夜里,我在灯下再看完了《生死场》,周围像死一般寂静,听惯的邻人的谈话声没有了,食物的叫卖声也没有了,不过偶有远远的几声犬吠。想起来,英法租界当不是这情形,哈尔滨也不是这情形;我和那里的居人,彼此都怀着不同的心情,住在不同的世界。然而我的心现在却好象古井中水,不生微波,麻木的写了以上那些字。这正是奴隶的心!——但是,如果还是扰乱了读者的心呢?那么,我们还决不是奴才。 不过与其听我还在安坐中的牢骚话,不如快看下面的《生死场》,她才会给你们以坚强和挣扎的力气。 一、麦场 一只山羊在大道边啮嚼树的根端。 城外一条长长的大道,被榆树荫蒙蔽着。走在大道中,像是走进一个动荡遮天的大伞。 山羊嘴嚼榆树皮,粘沫从山羊的胡子流延着。被刮起的这些粘沫,仿佛是胰子的泡沫,又像粗重浮游着的丝条;粘沫挂满羊腿。榆树显然是生了疮疖,榆树带着诺大的疤痕。山羊却睡在荫中,白囊一样的肚皮起起落落。 菜田里一个小孩慢慢地踱走。在草帽盖伏下,像是一棵大形菌类。捕蝴蝶吗?捉蚱虫吗?小孩在正午的太阳下。 很短时间以内,跌步的农夫也出现在菜田里。一片白菜的颜色有些相近山羊的颜色。 毗连着菜田的南端生着青穗的高粱的林。小孩钻入高粱之群里,许多穗子被撞着,从头顶坠下来。有时也打在脸上。叶子们交结着响,有时刺痛着皮肤。那里是绿色的甜味的世界,显然凉爽一些。时间不久,小孩子争着又走出末的那棵植物。立刻太阳烧着他的头发,机灵的他把帽子扣起来,高空的蓝天遮覆住菜田上闪耀的阳光,没有一块行云。一株柳条的短枝,小孩夹在腋下,走路的他两腿膝盖远远的分开,两只脚尖向里勾着,勾得腿在抱着个盆样。跛脚的农夫早已看清是自己的孩子了,他远远地完全用喉音在问着: “罗圈腿,唉呀!……不能找到?” 这个孩子的名字十分象征着他。他说:“没有。” 菜田的边道,小小的地盘,绣着野菜。经过这条短道,前面就是二里半的房窝,他家门前种着一株杨树,杨树翻摆着自己的叶子。每日二里半走在杨树下,总是听一听杨树的叶子怎样响;看一看杨树的叶子怎样摆动?杨树每天这样……他也每天停脚。今天是他次破例,什么他都忘记,只见跛脚跛得更深了!每一步像在踏下一个坑去。 土房周围,树条编做成墙,杨树一半荫影洒落到院中;麻面婆在荫影中洗濯衣裳。正午田圃间只留着寂静,惟有蝴蝶们为着花,远近的翩飞,不怕太阳烧毁它们的翅膀。一切都回藏起来,一只狗出寻着有荫的地方睡了!虫子们也回藏不鸣! 汗水在麻面婆的脸上,如珠如豆,渐渐浸着每个麻痕而下流。麻面婆不是一只蝴蝶,她生不出磷膀来,只有印就的麻痕。 两只蝴蝶飞戏着闪过麻面婆,她用湿的手把飞着的蝴蝶打下来,一个落到盆中溺死了!她的身子向前继续伏动,汗流到嘴了,她舐尝一点盐的味,汗流到眼睛的时候,那是非常辣,她急切用湿手揩拭一下,但仍不停的洗濯。她的眼睛好像哭过一样,揉擦出脏污可笑的圈子,若远看一点,那正合乎戏台上的丑角;眼睛大得那样可怕,比起牛的眼睛来更大,而且脸上也有不定的花纹。 土房的窗子,门,望去那和洞一样。麻面婆踏进门,她去找另一件要洗的衣服,可是在炕上,她抓到了日影,但是不能拿起,她知道她的眼睛是晕花了!好像在光明中忽然走进灭了灯的夜。她休息下来,感到非常凉爽。过一会在席子下面她抽出一条自己的裤子。她用裤子抹着头上的汗,一面走回树荫放着盆的地方,她把裤子也浸进泥浆去。 裤子在盆中大概还没有洗完,可是搭到篱墙上了!也许已经洗完?麻面婆的事是一件跟紧一件,有必要时,她放下一件又去做别的。 邻屋的烟筒,浓烟冲出,被风吹散着,布满全院,烟迷着她的眼睛了!她知道家人要回来吃饭,慌张着心弦,她用泥浆浸过的手去墙角拿茅草,她沾了满手的茅草,就那样,她烧饭,她的手从来没用清水洗过。她家的烟筒也冒着烟了。过了一会,她又出来取柴,茅草在手中,一半拖在地面,另一半在围裙下,她是拥着走。头发飘了满脸,那样,麻面婆是一只母熊了!母熊带着草类进洞。 浓烟遮住太阳,院一霎幽暗,在空中烟和云似的。 篱墙上的衣裳在滴水滴,蒸着污浊的气。全个村庄在火中窒息。午间的太阳权威着一切了! “他妈的,给人家偷着走了吧?” 二里半跛脚厉害的时候,都是把屁股向后面斜着,跛出一定的角度来。他去拍一拍山羊睡觉的草棚,可是羊在哪里? “他妈的,谁偷了羊……混帐种子!” 麻面婆听着丈夫骂,她走出来凹着眼睛: “饭晚啦吗?看你不回来,我就洗些个衣裳。” 让麻面婆说话,就像让猪说话一样,也许她喉咙组织法和猪相同,她总是发着猪声。 “唉呀!羊丢啦!我骂你那个傻老婆干什么?” 听说羊丢,她去扬翻柴堆,她记得有一次羊是钻过柴堆。但是,那在冬天,羊为着取暖。她没有想一想,六月天气,只有和她一样傻的羊才要钻柴堆取暖。她翻着,她没有想。全头发洒着一些细草,她丈夫想止住她,问她什么理由,她始终不说。她为着要作出一点奇迹,为着从这奇迹,今后要人看重她。表明她不傻,表明她的智慧是在必要的时节出现,于是像狗在柴堆上耍得疲乏了!手在扒着发间的草杆,她坐下来。她意外的感到自己的聪明不够用,她意外的对自己失望。 过了一会邻人们在太阳底下四面出发,四面寻羊;麻面婆的饭锅冒着气,但,她也跟在后面。 二里半走出家门不远,遇见罗圈腿,孩子说: “爸爸,我饿!” 二里半说:“回家去吃饭吧!” 可是二里半转身时老婆和一捆稻草似的跟在后面。 “你这老婆,来干什么?领他回家去吃饭!” 他说着不停的向前跛走。 黄色的,近黄色的麦地只留下短短的根苗。远看来麦地使人悲伤。在麦地尽端,井边什么人在汲水。二里半一只手遮在眉上,东西眺望,他忽然决定到那井的地方,在井沿看下去,什么也没有,用井上汲水的桶子向水底深深的探试,什么也没有。后,绞上水桶,他伏身到井边喝水,水在喉中有声,像是马在喝。 老王婆在门前草场上休息: “麦子打得怎样啦?我的羊丢了!” 二里半青色的面孔为了丢羊更青色了! 咩……咩……咩?不是羊叫,寻羊的人叫。 林荫一排砖车经过,车夫们哗闹着。山羊的午睡醒转过来,它迷茫着用犄角在周身剔毛。为着树叶绿色的反映,山羊变成浅黄。卖瓜的人在道旁自己吃瓜。那一排砖车扬起浪般的灰尘,从林荫走上进城的大道。 山羊寂寞着,山羊完成了它的午睡,完成了它的树皮餐,而回家去了。山羊没有归家,它经过每棵高树,也听遍了每张叶子的唰鸣,山羊也要进城吗!它奔向进城的大道。 咩……咩……羊叫?不是羊叫,寻羊的人叫,二里半比别人叫出更大声,那不像羊叫,像是一条牛了! 后,二里半和地邻动打,那样,他的帽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飘摇着下降,从他头上飘摇到远处。 “你踏碎了俺的白菜!你……你……” 那个红脸长人,像是魔王一样,二里半被打得眼睛晕花起来,他去抽拔身边的一棵小树;小树无由的被害了,那家的女人出来,送出一支搅酱缸的耙子,耙子滴着酱。 他看见耙子来了,拔着一棵小树跑回家去,草帽是那般孤独的丢在井边,草帽他不知戴了多少年头。 二里半骂着妻子:“混蛋,谁吃你的焦饭!” 他的面孔和马脸一样长。麻面婆惊惶着,带着愚蠢的举动,她知道山羊一定没能寻到。 过了一会,她到饭盆那里哭了!“我的……羊,我一天一天喂喂……大的,我抚摸着长起来的!” 麻面婆的性情不会抱怨。她一遇到不快时,或是丈夫骂了她,或是邻人与她拌嘴,就连小孩子们扰烦她时,她都是像一摊蜡消融下来。她的性情不好反抗,不好争斗,她的心像永远贮藏着悲哀似的,她的心永远像一块衰弱的白棉。她哭抽着,任意走到外面把晒干的衣裳摘进来,但她没有心思注意到羊。 可是会旅行的山羊在草棚不断的搔痒,弄得板房的门扇快要掉落下来,门扇摔摆的响着。 下午了,二里半仍在炕上坐着。 “妈的,羊丢了就丢了吧!留着它不是好兆相。” 但是妻子不晓得养羊会有什么不好的兆相,她说: “哼!那么白白地丢了?我一会去找,我想一定在高粱地里。” “你还去找?你别找啦!丢就丢吧!” “我能找到它呢!” “唉呀,找羊会出别的事哩!” 他脑中回旋着挨打的时候:——草帽像断了线的风筝飘摇着下落,酱耙子滴着酱。快抓住小树,快抓住小树。……二里半心中翻着这不好的兆相。 他的妻子不知道这事。她朝向高粱地去了。蝴蝶和别的虫子热闹着,田地上有人工作。她不和田上的妇女们搭话,经过留着根的麦地时,她像微点的爬虫在那里。阳光比正午钝了些,虫鸣渐多了;蝶飞渐多了! 老王婆工作剩余的时间,尽是述说她无穷的命运。她的牙齿为着述说常常切得发响,那样她表示她的愤恨和潜怒。在星光下,她的脸纹绿了些,眼睛发青,她的眼睛是大的圆形。有时她讲到兴奋的话句,她发着嘎而没有曲折的直声。邻居的孩子们会说她是一头“猫头鹰”,她常常为着小孩子们说她“猫头鹰”而愤激:她想自己怎么会成个那样的怪物呢?像啐着一件什么东西似的,她开始吐痰。 孩子们的妈妈打了他们,孩子跑到一边去哭了!这时王婆她该终止她的讲话,她从窗洞爬进屋去过夜。但有时她并不注意孩子们哭,她不听见似地,她仍说着那一年麦子好;她多买了条牛,牛又生了小牛,小牛后来又怎样?……她的讲话总是有起有落;关于一条牛,她能有无量的言词:牛是什么颜色?每天要吃多少水草?甚至要说到牛睡觉是怎样的姿势。 但是今夜院中一个讨厌的孩子也没有,王婆领着两个邻妇,坐在一条喂猪的槽子上,她们的故事便流水一般地在夜空里延展开。 天空一些云忙走,月亮陷进云围时,云和烟样,和煤山样,快要燃烧似地。再过一会,月亮埋进云山,四面听不见蛙鸣;只是萤虫闪闪着。 屋里,像是洞里,响起鼾声来,布遍了的声波旋走了满院。天边小的闪光不住的在闪合。王婆的故事对比着天空的云: “……一个孩子三岁了,我把她摔死了,要小孩子我会成了个废物。……那天早晨……我想一想!……早晨,我把她坐在草堆上,我去喂牛;草堆是在房后。等我想起孩子来,我跑去抱她,我看见草堆上没有孩子;看见草堆下有铁犁的时候,我知道,这是恶兆,偏偏孩子跌在铁犁一起,我以为她还活着呀!等我抱起来的时候……啊呀!” 《蓝皮轻经典》套书共十册,精心选录了现代文学名家鲁迅、老舍、萧红、许地山、林徽因、庐隐等经典名家名作,整套设计小巧精致,盒装便于收纳与收藏,轻薄单本便于携带,让阅读填满我们每一个细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