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苦旅(新版)(精)

文化苦旅(新版)(精)
作者: 余秋雨
出版社: 长江文艺
原售价: 59.80
折扣价: 35.30
折扣购买: 文化苦旅(新版)(精)
ISBN: 9787535474438

作者简介

余秋雨,浙江余姚人,当代**散文家,文化学者,艺术理论家,文化史学家。著有《文化苦旅》《何谓文化》《中国文脉》《山河之书》《霜冷长河》等。他的书籍长期位居**华文书排行榜前列,仅中国**一地,就囊括了白金作家奖、桂冠文学家奖、读书人*佳书奖、金石堂*有影响力书奖等一系列重大奖项。 近十年来,他凭借着考察和研究的宏大资源,投入对中国文脉、中国美学、中国人格的系统著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北京大学、《中华英才》杂志等机构一再为他颁奖,表彰他“把深入研究、亲临考察、有效传播三方面合于一体”,是“文采、学问、哲思、演讲皆臻高位的当代巨匠”。 自二〇〇二年起,赴美国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华盛顿国会图书馆、联合国中国书会讲授“中华宏观文化史”、“世界坐标下的中国文化”等课题,每次都掀起极大反响。二〇八年,上海市教育委员会颁授成立“余秋雨大师工作室”。现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秋雨书院”院长、香港凤凰卫视首席文化顾问、澳门科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院长。

内容简介

童年的时候,家乡还有很多牌坊。 牌坊是一种石质门架,一般有两层楼那么高。每 年乡间举行全民欢庆的“庙会”时,也会在寺庙门口 临时用木条搭建一种牌坊,上面装饰得很花哨,几天 庙会一过,就拆掉了。永远不拆的就是那种石质牌坊 ,*老的据说有五百年了。 在乡间的各种工匠中,石匠的地位*高。这是因 为,其他工匠的活儿比较家常,而石匠的活儿都比较 重要。石匠里边又分三等,*低一等砌凿墓碑,中间 一等砌凿石桥,*高一等砌凿牌坊。 就像世间很多行业一样,活儿越多的等级越低, 活儿越少的等级越高。这事又带来一番蹊跷,等级越 低的*子反而越好过,等级越高的*子反而过得不好 。 砌凿墓碑,与家家户户有关。各家各户在做丧事 时也都舍得花钱,很少讨价还价,因此这种石匠特别 富裕。只不过,大家都暗暗知道,这种墓碑石匠往往 与盗墓贼有点往来。盗墓贼为什么总是选得很准?为 什么连暗藏的豁扣、活砖也一清二楚?还不是这种石 匠露了口风。盗墓贼在乡民口中叫“掘坟光棍”,方 圆几十里*出名的掘坟光棍叫“夜仙”,因此乡民也 就把墓碑石匠叫做“夜仙班”,又简称“仙班”。 名声*好的是牌坊石匠,乡里乡外都敬着几分。 牌坊是让人仰望的,他们也就跟着让人抬头了,尽管 他们总是十分清贫。 牌坊石匠活儿少,并不奇怪,因为立牌坊是一件 稀罕事,多少年都碰不上。 与别的地方的“状元牌坊”、“御赐牌坊”不同 ,这儿乡间的牌坊,几乎都是为女人立的,为一些已 经亡故的女人。一座座牌坊,都在表彰这些女人“从 一而终、寡而不嫁”的事迹,因此又叫“贞节牌坊” 。但是,乡间**很多,能立牌坊的却是极少数,需 要有一系列苛刻的标准。这事情,连族长、村长、保 长、甲长都定不了,必须由他们上报,让“乡绅公会 ”决定。 比较起来,那座远近闻名的“范夫人牌坊”*大 。这个范夫人在丈夫死后,独自把几个孩子拉扯成人 。其中有一个儿子考了科举,做了不小的官。正是这 个儿子,在母亲过世时报请乡绅公会立了牌坊,立得 相当考究。 其他那些牌坊,说起来都有点怪异。例如,男女 还没有结婚,未婚夫却死了。按照当时的习俗,两人 根本还没有见过面,未婚妻一听死讯就立即投井** 。或者,女子刚刚守寡就有人来提婚,才提三次,便 悬梁自尽。当然,这都是大户人家的事,穷人一般不 这么做,做了也不会立牌坊。 范夫人的牌坊用的是白石,接近于麻灰色,摸上 去很平滑;而那些**小娘子的牌坊用的是青石,摸 上去凉凉的,一条条凹凸的纹痕有点硌手。 除了冬季,牌坊是乡民和路人歇脚的场所。牌坊 总是靠着大路,有石基可以坐卧,有石柱可以靠背。 因此,不少人喜欢到这里聊天。斜躺着,看白云,听 蝉鸣,传闲话。 这天早晨,村里那位德高望重的牌坊石匠潘木公 走出家门上了大路。他穿了一身干净的蓝布衫,肩挎 一条长包袱,步子迈得不快不慢。邻居问他到哪里去 ,他说是昨夜*到一个外乡黑衫人的邀请,到山南镇 去督建一座牌坊。 这可是一件大事,乡人们立即传开了,因为这样 的邀请,两年来还是**遭。山南镇在十里之外,但 按当地风俗,只要是大师傅,每天还要回家来住。因 此,傍晚时分,很多乡民就蹲挤在牌坊下,等他回来 。 蹲挤的人中,*兴奋的是一位年轻的“仙班”, 也就是很可能与掘坟光棍有勾结的墓碑石匠。虽说墓 碑石匠与牌坊石匠向来交往不多,但这个年轻石匠却 一直想拜师潘木公。以前托人传过话,都没有回音。 **听说潘木公早上出门时心情不错,就在牌坊下候 着,看能不能套个近乎。 如果套上近乎了,就有一个疑问要向他老人家请 教。这个疑问搁在心头已经很久,对别人,说也不敢 说。 从走出山岙时的步态来看,潘木公**很累。夕 阳下的身影踉踉跄跄,与他早上出门时**不同。 年轻石匠迎上去,搀着他在牌坊的基石上坐下。 潘木公感谢地看了看年轻石匠,觉得有点眼熟。年轻 石匠说:“我也是石匠,没出息,做墓碑的。” “你也是石匠?”潘木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 ,“明天跟着我去山南镇,那地方,连个帮手也没有 。” 年轻石匠一听,立即点头;说:“好,我跟着您 ,听您吩咐。” 在第二天去山南镇的路上,年轻石匠不断地找话 与潘木公搭讪,*后,终于支支吾吾,把那个搁在心 头的疑问说出来了。 “木公,您平生所建的那么多牌坊,多数是小女 子的吧?” “晤。”潘木公素来言词不多。 “那些可怜的小女子,我先给她们凿墓碑,您再 给她们凿牌坊,也算造化了。”年轻石匠说。 “造化?”潘木公反问了一声。 “我说是运气。”年轻石匠迟疑了一下,又说, “您为她们造了牌坊,她们就上天了。” “上天?”潘木公摇了摇头,说,“牌坊没有那 么大的本事。**就是**,都那么年轻,总叫人伤 心。” “但是,只要您为她们造了牌坊,墓就空了,真 的飞走了。”年轻石匠说。 潘木公猛地回过身来,捏住了年轻石匠的手,问 :“什么?墓空了?你怎么知道?” 这一下,年轻石匠慌了。他每次完工后,确实有 盗墓贼来威胁利诱,逼他说出墓葬情况。但是,只要 是立了牌坊的**女子,盗墓贼去了,每次都空手而 归,因此总会把他恶骂一顿。次数多了,年轻石匠就 判断,那些女子们全都升天了。但这只是猜测,很想 从潘木公这里听一个说法。 “你入伙盗墓了?”潘木公厉声逼问。 “没有,是夜仙那帮掘坟光棍说的。”年轻石匠 连忙辩解。他看着潘木公疑惑的目光,干脆就把哪几 个掘坟光棍分别挖了哪几个女子的坟墓,一一报了出 来,态度十分诚恳。 “都是空的?”潘木公停下了步子,在路旁一块 大石头上坐了下来,自言自语。说着他又抬头问年轻 石匠:“落葬时,棺材肯定放进去了?” “我都在场,肯定放进去了,家人哭得死去活来 。” “棺材不是空的?”潘木公追问。 “那我怎么知道?但从抬的样子看,有分量。” 年轻木匠说。 潘木公从腰束上掏出一支烟秆子,点火抽了起来 。P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