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的亡灵(精)/夏商小说系列

作者简介

夏商，原名夏文煜，祖籍江苏。1969年12月生于上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东岸纪事》《乞儿流浪记》《**的亡灵》《标本师》及四卷本文集《夏商自选集》。

内容简介

阳光挂在樟树叶上。*地上的美人 从此处一直往前走，大约四分钟，街道的尽头以一堵 墙的形状将你拒*。城堡式的庭院错落在幽暗的夤夜里。 退出街道，是一条*宽*长的街道。*宽*长的街道外， 是一条还要宽还要长的街道，它们像彼此放大或缩小的水 泥带子存在于稀疏的脚步声中，有人摔了一跤。 昏睡的街道阒无声迹，**的跌倒者扶住墙壁，摔跤 擦破了手掌上的一块皮，她感觉到自己出血了，把手放在 嘴边，舌头含一下伤处，将脏兮兮的细泥吐掉，拐进了曲 折的街道。 这是一家医院，漆黑的夜里，她消失了。第二天早上 ，有人发现她躺在*地上，手上的伤处已不再出血。她长 着精致的五官，肮脏使她的美貌大打折扣。晨起锻炼的病 人走过来，围在*地上的美人旁边。过了一会儿，医护人 员也来了，和病人们一样，他们并不认识*地上的美人。 她发梢上有水珠和*叶，穿着白色的宽大裙子，倒下的姿 势如同仰泳。这时阳光已挂在一片樟树叶上，少华在五楼 走廊上出现了，凭栏相望，他看见了*地上的这一幕，下 了楼。 少华经过回廊时，侧身朝地盂吐出醒后的**口痰， 他看见*地上的人群漏出了一条缝隙，一老一少两名担架 工朝自己站着的方向走来。 “真倒霉，一大清早就要搬死人。”年轻的担架工道 。 “人死难道还要分时辰?”年长的担架工用训斥的口吻 道。 少华没听见这些对话，用目光迎接着正在靠近的担架 。 “凭什么让我来搬死人，凭什么我干这差事?”年轻的 担架工道。 “这差事多好，让人知道该怎么好好去活。”年长的 担架工道。 “恶心，”年轻的担架工道，“除了恶心什么也没有 。” “人就是一件衣裳，用完了扔掉。”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人活着就是用来证明时间，世上任何东西都只有一 个意义，就是证明时间的存在。你看这姑娘不过活了二十 多岁，可就能证明世上曾有过这二十多年。” “那样的话，只要有一个跟她年龄相同的人活过就行 了，何必要有那么多人存在?” “时间是个贪婪的加法，需要很多很多陪葬品。” “你这样说，人岂不是很可怜?” “所以活着的时候*要好好过。” 两个担架工从少华身边走了过去，少华看清了担架上 头发凌乱的美人。她已经死了，少华跟在担架工后面，门 廊敞开着，后院栽满了枝秆纤细的向*葵，黄色的花瓣烘 托着圆形花盘，像一个个大头少年夹道而立。笔直的小径 终点，是一座孤单的灰色小楼，担架工正往那里去。少华 心里很不舒服，一大早遇上这种事的确是有点晦气，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