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骆驼和马（一个中国现代学人对丝绸之路的历史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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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世纪末，世人还 不识丝绸之路，无问西东。 “丝绸之路”一词是德国 贵族探险家费迪南·冯·李希 霍芬（Ferdlnandvon Richthofen，1833—1905） 于1877年提出的，德语原 文为Seidermtraβe，英译 Silk Road。李希霍芬原本学 医，却狂热地探险世界。从 1868—1872年4年间，他七 入中国，专注考察西北地区 ，最有名的事迹是确定了几 近干涸的罗布泊位置，他的 学生斯文·赫定（Sven Hedin，1865—1952）继而 发掘出罗布泊畔的楼兰古城 。祁连山曾被命名为“李希 霍芬山脉”，当时这个名字 似乎将随着“丝绸之路”流芳 百世。 身份的象征 近来有西方学者挑战“丝 绸之路”这一概念，认为香 料贸易对西方影响更大。我 不以为然。贸易规模并非决 定性因素，身份象征才是。 香料分两大类：调味品 和熏香。胡椒、肉蔻、肉桂 属于前者，产自印度和东南 亚；乳香、没药属于后者， 产自曼德海峡两岸的阿拉伯 半岛南端和非洲香料之角， 都是热带特产。在香气缭绕 中品尝香味作料的食品，固 然是西方上流社会的身份象 征。但调味的香料吃进肚子 ，看不见摸不着，熏香随风 而逝，不能持久。唯有丝绸 最具长时间可视性，穿在身 上招摇过市，属于彰显大富 大贵的炫耀式消费 （conspicuous consumption）。在本地衣 料主打兽皮、羊毛和亚麻的 地中海，柔顺光滑的丝织品 自带光环，遥远的东方老家 更为它添上一层普通人遥不 可及的神秘色彩。 耶稣的归耶稣，恺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