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信
原售价: 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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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参与的力量(一个投行人士的儿童福利院援助之旅)
ISBN: 9787521705416
慎泰俊 日本朝鲜大学及早稻田大学研究生院毕业,曾就职于摩根士丹利,现为私募股权基金的投资专家,同时担任非营利组织Living in Peace的代表理事。
初访儿童福利院 2009年10月初,我们前往参观位于山脚的儿童福利院。接待我们的是家庭支援专业咨询员小林先生。他因大学以前踢橄榄球而身材健硕,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亲切和蔼的态度。他在接待室接待了我们,并向我们说明了福利院的情况。 这所儿童福利院最初是1973年建立的专门寄养婴儿的福利院。现在生活着2~18岁的40名儿童。因被虐待的原因来到这里的儿童占了半数左右。如果包括在这里实际生活之后慢慢说出自己曾经受虐待经历的儿童在内,受虐待人数占七成以上。 小林先生隐去了儿童的姓名,向我们介绍了几个受虐待儿童的具体案例。 “刚才经过的女孩和男孩,见到了吧?家里只有母亲。母亲出走后,三个月内他们只有兄弟姐妹一起生活,所以才被儿童咨询所领养,带到这边来。 “还有刚才打招呼时避开的男孩,他有一个享受社会低保而完全不工作的父亲,当着男孩的面,直接把煤油浇到男孩妈妈的身上然后点火。男孩妈妈的容貌被毁了,脸完全变了样,男孩最初都不敢叫妈妈。等过一段时间,母子二人应该能和好吧。” 小林先生的介绍还在继续,但我听到越多详细的事情越感到震惊:这个国家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竟然也发生着令人震惊的事情。 小林先生进一步讲述道: “这里外国人的子女也很多。在我们福利院,约两成的孩子父母一方是外国人。像A的母亲就是越南人,B的父亲是中国人。听说全日本的这个比例是一成。” 这让身为在日韩国人的我感到担忧。我就读的朝鲜学校也有很多贫困家庭的学生。但细细想来,我发现如果真的是很贫穷或家庭分裂的话,作为外国人想要生存下去是不可能的。在日外国人都有各自的团体相互帮助,也许这种相互帮助并没有惠及所有人。 我提出疑问:“这些孩子离开福利院以后怎么生活?” “如果高中毕业或者中途退学的话,就要离开福利院。我们福利院的儿童高中退学率非常高,超过五成。至于是什么原因,还没有完全搞清楚。顺便提一下,全国的福利院儿童的平均退学率是20%左右,我们这里是全国平均水平的3倍以上。 “遭受虐待的小孩心灵创伤很深。从表面看,他们和正常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虽身负不利条件,却要被迫和其他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有些孩子在学校的人际关系不融洽,有些被欺凌,有些初中开始就不去上学,有些高中去了一次就退学了。 “小孩一旦高中退学就必须离开福利院。他们原本就业就很困难,就算找到工作,大多数时候也不能干得长久,只能频繁换工作。这时,他们只能相信以前的朋友介绍的‘好工作’,结果不少人因此走上无法回头的违法之路。 “当然也有些孩子很努力。有的希望成为艺人,高中毕业后就去了专科学校。他们偶尔也会回福利院来看看,似乎是干得不错,还得意扬扬地说什么以后来给我们签名之类的话,我们觉得很高兴。” 工作人员的工作强度很大,小林先生继续说道: “孩子在这种环境下成长,其心灵创伤的弥合与代行父母职责进行照顾的看护人员(工作人员)关系重大。雇用工作人员的人事费靠国家和地方公共团体发放的名为‘措施费’的补助金来维持。我们福利院因为属于东京都的管辖范围,与全国其他地方的福利院比起来政策条件要更好。即便如此,看护人员也无法应付数量众多的孩子。 “打理日常工作就已经让工作人员们忙不过来了,要帮助孩子们进行心理治疗就更难。由于日常工作十分严酷,加上上班时间不规律,容易造成精神疲劳,有些工作人员甚至患上了倦怠综合征。前些时候,有位工作人员无故缺勤,突然联系不上,好像是得了神经衰弱症,所以辞职了。” 这个福利院自创立以来就没有重修过,一旦发生大地震就有可能倒塌。而孩子们和工作人员就在这种危险的条件下生活。小林先生将简单写着为新建福利院筹款的宣传册递到我手上。 “为新建福利院筹款十分困难。打理日常工作就已经让我们精疲力竭。因为平时不做这些事情,所以我们几乎没有时间和精力花在上面。虽然有本地人和几家企业的支持,但也还差一些资金。” 外表与正常小孩无异 小林先生给我们大致介绍了情况,我们还在震惊之中,就开始了对福利院的参观。福利院是由旧儿童馆和学生宿舍组成。小房间分别有一两张床。起居室里,孩子们聚集在一起,有的在玩任天堂游戏机,有的在观看偶像剧,有的在玩将棋。外面的运动场里,有些孩子在踢足球。他们看到我们就好奇地聚了过来。看到他们和普通的小孩没有什么大的差异,我们也就稍微放心了。 我们周围一会儿就聚集了很多小学生。 有个小孩问道:“大哥哥,你们从哪里来?是公司的人吗?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一个非营利组织的,今天从东京过来玩。” “有苹果手机吗?借我玩玩吧。”10岁左右的小男孩提出要借我的苹果手机。 “里面有AKB48的歌吗?” “我想想,没有呢。”(之后我为了和孩子们一起去唱卡拉OK而学了AKB48的歌。) “那么,放浪兄弟的歌有吗?” “这个有,你看这边。” 孩子们随着歌曲的播放就开始唱起来,一首歌结束了就找其他的歌。一首接着一首播放,大家欢快地唱着。唱烦了就开始找其他好玩的手机应用程序开始玩。等小孩子们把手机还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了。我回到家看了手机上的历史记录,惊讶地发现有很多拨打电话的记录,似乎是打了骚扰电话吧。 到了低年龄小孩的房间,孩子们又聚拢过来。 “大哥哥,会玩骑脖子吗?让我骑骑。” “可以啊。来,上来吧。” 然后下一个小孩开始搭话。 “耍滑头,我也要骑。” “知道了,来骑右边的肩膀。” “那我骑左边的肩膀。” “好,骑上来。”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三个小孩同时骑脖子,感觉有点像在进行杂技表演。 “肯定不会再来了吧” 孩子们很可爱,我们一起度过了愉快的时光。但是只要认真观察,还是会注意到他们有些不同。 看到我们来了,很多小孩都一齐拥过来。但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一般看到客人来了,都会躲在某个角落,在柱子的背后注视着客人,直到父母呵斥“赶紧过来问好”,才会急忙过来打招呼。 随处可见的打架场景也相当粗暴。普通的小孩打架时,或者拍打,或者抓扯,相对温和。而这里的孩子会扣住对方的脖子把人往地面上摔,粗暴程度不正常。我后来才知道,这些孩子的举止是在模仿虐待他们的父母。 即便如此,孩子们还是很可爱,他们也没有失去开朗的天性。 我在运动场正中间颠球,一会儿,孩子们就聚拢过来。 “大哥哥也玩足球?” “嗯,踢过一两年。” “那(颠球)能颠多少个?” “嗯,如果状态好的话,可以颠1 000个。” “真没趣,那我们来比赛吧。我们的球门是这个铁柱,你们的球门是那个自行车停放处。谁输了谁请客喝饮料。” 就这样,我们开始足球比赛。在这片运动场上,我们与挥汗如雨的孩子们一起踢球,同时,有些孩子在打篮球,也有些孩子在玩独轮车,这让我想起了小学时在运动场玩耍的情景。 在忘我的玩耍中,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了,到了要坐大巴回去的时间。 离别之际,我不假思索地和孩子们告别:“我还会再来的。” 刚才还在微笑的孩子们突然变得冷漠、沮丧。 “你说这样的话,肯定不会再来了吧。” 我突然想起了来福利院前,后藤给我们的忠告。就是指这件事情?大概很多来这里参观的人,都不会来第二次了吧。 我们原本只是单纯地来参观的。但是听到孩子们的话,感觉已经无法挽回。 也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不是义愤或责任感,但我的内心深处有什么给我下了命令:“喂,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1. 身为社会人,没有人可以做局外人。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经受了心灵伤痛的困境会长大,但是他们并不会自动痊愈,而且他们的经历仍然会比较大地影响着他们自身、家庭,以及我们整个社会。 2. 在日本,这个困境群体是如何产生的?这些孩子有什么的心理特征?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解决这个问题最大的障碍是什么?……关于儿童问题的主题研究在国内并不少,但作者将自己在日本福利院进行的深入田野观察,将群体特征、问题呈现的既有温度,又很系统,并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我们探索答案。 3. 对我国留守儿童问题,社会组织管理等问题,具有借鉴意义,同时对于我们社会人员思考我们能做些什么时具有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