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国文联
原售价: 39.80
折扣价: 21.90
折扣购买: 兵王之王(Ⅱ黄金猎手)
ISBN: 9787519018597
七品,原名葛雷,安徽淮北人。2002年开始服役于西北某反恐部队,在部队历任突击队长、战术教员、格斗教员、射击教员。后因伤退伍,开始从事文学创作。已出版*事小说《獠牙》《兵王》。
01 *演风云 绿**保小野鱼 东南*区,A*后勤基地。 后勤基地建在一座大山之中,距离城市不远,主要为A*提供战略后勤保障。基地占据了三个山头,有牧场、鱼塘、蔬菜基地等等,一应俱全。 负责后勤基地的是一支连队,为*区后勤部直接管辖。但这不意味着这支连队每天就得养猪种菜,大多数的农活都是雇佣当地的农民来打理,部队*多的是进行管理。 这里没有早*,没有训练,如果非得在部队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后勤基地**排在**位。 鱼塘边,颜烽火光着脚*子穿着大背心,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手里攥着一根鱼竿,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钓鱼。半浸在水里的鱼篓内没有几条鱼,倒是葡萄皮扔了一地。 “一帮懒货!”颜烽火吐掉烟屁股不满地骂道:“什么破鱼塘,就没几条鱼!” 来到后勤基地,每天的*子都是在混。喝喝酒,打打牌,钓钓鱼,看看猪,舒服得人骨头都酥了。 “老颜!老颜!”鱼塘边跑来一个穿着花裤衩的战士,耳朵上竟然戴着耳钉。 “咋了?”颜烽火漫不经心地问道。 “刚跟老钱他们两个想到了一个建筑工程,效益高,来钱快,现场结账,算你一个,咱们四个一起干。”花裤衩**嘴唇笑道。 “什么工程?”颜烽火愣了一下。 “筑长城呀,赶紧的,三缺一!” “早说呀!”颜烽火把鱼竿一扔,跟花裤衩勾肩搭背朝宿舍走去。 宿舍里的麻将桌已经摆好,竟然还是那种全自动麻将桌。 老钱、老杨加上花裤衩子老邓还有颜烽火四个人负责鱼塘。白天的时间都在这里,只有晚上才回连队点名就寝。 三个人年龄都不大,全是二十三四岁,跟颜烽火差不多。老钱叫钱成,他爸是A*的副*长;花裤衩子老邓叫邓小满,大舅是总司的领导;老杨叫杨刚烈,倒是没有*方背景,可有个老子却是省部级高官,是标准的官二代。 能进后勤基地的没一个省油的灯,谁没有关系?估计也就颜烽火没什么关系。 按照老钱几个人的关系来说,随随便便都能混个一官半职。可这三个家伙就是懒货一个,有官都不当,愣是要扛着个士官的*衔在后勤基地混吃等死。 “多大的?”颜烽火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扔在桌上吆喝,“小的不玩儿,要玩儿就玩儿大的,五十一百的走起!” “搞!”三人掏出钱,叼着香烟昏天黑地地搓起来 四个人搓得过瘾,浑然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A*即将进行一次大规模*演,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各项工作紧张准备中,后勤部长赵宏宇亲自来后勤基地视察,确保后勤这一块出不了任何问题。 看了一路,赵宏宇都很满意,不管是温室大棚还是畜牧基地都很不错。山上的田地绿油油一片,长势喜人。 “走,看看鱼塘里的鱼怎么样!”赵宏宇挥挥手,朝鱼塘走去。 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的连长指导员不由擦了一把冷汗,整个后勤基地都搞得很不错,唯独鱼塘一塌糊涂。 部队吃鱼一般都是从外面购买,养鱼其实只是后勤基地一个很小的副业。但副业归副业,该检查还是要检查。其实鱼塘本来弄得挺好,可那几个小子过去以后,鱼塘**变成水塘了。 走到鱼塘前,后勤部长赵宏宇的眉头拧起来。他看到的不是水里活蹦乱跳的鱼,看到的是一片浮着浮萍野*的死水潭。 连长和指导员吓得不敢说话,好在赵宏宇也没说什么,继续朝前走着。 走到一半的时候,赵宏宇弯腰捡起扔在*堆里的鱼竿,笑呵呵地问道:“呦,挺闲情逸趣的,不错,钓鱼能修身养性。” “是是是……”连长赶紧答是。 “不过……”赵宏宇拉长声音,“你们这个鱼塘真能钓上鱼吗?” “能……” “能个屁!”赵宏宇重重扔下鱼竿,“你当我是瞎子吗?鱼塘里的供氧设备都是坏的,再看看这水,鱼还不得憋死!这里谁负责的?!” 遭到劈头盖脸的训斥,连长指导员大气儿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鱼塘边的屋子里传来兴奋的嬉笑声。 “哼!”赵宏宇重重哼了一声,大步朝那幢房子走去。 房间里烟雾缭绕,颜烽火踩在凳子上,双手不停地收钱。钱成骂骂咧咧,抱着一罐啤酒猛灌;杨刚烈蹲在椅子上气得朝地上吐痰;邓小满抱着半个西瓜吃的不亦乐乎。 “哐!”门被推开。赵宏宇刚要抬脚往里走,就被烟雾呛得连连咳嗽,不得不暂时退出去。 “谁呀!”钱成吼了一声,“输钱呢,不要过来烦人!” 赵宏宇没说话,深吸一口气,忍着烟雾走进去。 屋里惨不忍睹,地上铺了一层烟头,酒瓶子横七竖八地摆着,墙壁上贴着美女海报,*上胡乱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搁在*上面的是几本看到封面就让人面红耳赤的杂志…… “谁赢了?”赵宏宇问道。 “嘿嘿,我!旁边先站着,等会儿给你分红。”颜烽火头也不回地大声道,“赶紧赶紧,老子的庄还没下呢!” 可另外三人不动了,眼巴巴地瞅着他的背后。 “犯什么呆啊?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是钱,我等着你们翻本,哈哈哈……” “老颜,我咋瞅着你后面那人像咱们*的后勤部长啊。”杨刚烈疑惑道。 “屁!”颜烽火叼上香烟,“后勤部长那么大的官儿会到这里来?对了,后勤部长是什么衔来着?大校衔吧?一个大校而已,还没挂金星星呢,再说了,麻将是国粹,咱们在这儿弘扬中华国粹,丰富官兵业余生活啊,他该表扬。” “放屁!”赵宏宇大骂一声,震得四人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后勤部长。 “报告!”钱成慌忙举起右手敬礼,“首长,A*后勤基地鱼塘特别分队正在发扬国粹,请指……呸呸呸!首长,A*后勤基地三班正在进行劳作,请指示!” “老钱,手举错了。”杨刚烈小声提醒钱成。 得到提醒,钱成赶紧把右手敬礼换成左手敬礼。 “好像右手看起来*舒服一点儿。”邓小满嘀咕道。 “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吧,男左女右……” 看到眼前四个混账小子,杨宏宇简直都要气懵了。这就是A*的兵?这就是他后勤部直接管理的兵? “混蛋!混蛋至极!”杨宏宇高声斥道,“看看你们一个个什么样子!还像个兵吗?!要是当兵都像你们这样,咱们*队能打得起仗吗?” “嘿嘿嘿,赵叔,我们这不是后勤兵吗?”钱成一笑,“后勤兵是啥,后勤兵就是伟大的贫下中农阶级,光荣啊!” “放你个狗屁!后勤兵也是兵!”赵宏宇指着钱成吼道,“谁是你赵叔?你爸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嘿嘿,反正早都丢光了,不怕了。”钱成嬉皮笑脸。 “杨刚烈,还有你!”赵宏宇又指向邓小满,“都说将门无犬子,就你现在这样儿,让我怎么跟领导交代?!” 邓小满擦擦嘴上的西瓜汁笑道:“您就说我现在吃得好睡得好玩儿得开心,一点儿都不想家就成了。” 赵宏宇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瞪向杨刚烈,“你爸昨天刚给我打过电话。” “啥?”杨刚烈大吃一惊,急忙道:“是不是出事了,双规还是咋了?贪了?啥时候判的?” 赵宏宇的一张脸拉得长长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首长!”颜烽火站得笔挺,“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好好*练这几个小兔崽子,让他们有个兵样儿。说真的,别说您觉得不像话了,连我都觉得太不像话。所以**我才想方设法赢光他们的钱,让他们安心部队生活。既然首长来了,那教育工作交给您了,您是老革命了,教育人的方式方法肯定比我*成熟。只要您一句话,说揍哪个我就揍哪个!” 颜烽火的一席话慷慨激昂,正义凛然,充满了大公无私的风范。 杨宏宇愣了半天,深深吸了几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好好好,我不管你们打麻将**的事,也不管你们怎么玩儿,我只问一个问题,你们看管的鱼塘是怎么回事,里面究竟还有没有鱼?” 堂堂一个*的后勤部长硬是被这几个家伙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虽然这看起来很荒谬,可实际情况就是如此。因为这几个货属于当不当兵都无所谓的家伙,大不了就把我开除*籍。 “报告首长,这是一种纯绿色的环保养殖模式。”颜烽火一笑,“您喜欢吃鱼吗?喜欢吃鱼的话就会知道市场上卖的小*鱼味道都不怎么好。为什么呢?这是因为那种小*鱼是人工养殖的。我相信您肯定喜欢吃野生小*鱼,这个野生小*鱼跟人工养的小*鱼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鱼的背部和腹部的颜色,如果呈现黑色就是野生小*鱼,如果是白色就是人工饲养的小*鱼。我们四人***没睡觉,终于决定改革。” “改革?”赵宏宇皱起眉头。 “对!改革,走精品路线。我们要养出纯绿色无污染的野生鱼,这种鱼的味道特别鲜美。”颜烽火比划着双手继续道:“就是把鱼塘恢复原始风貌,任由里面的鱼自生自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沉淀下来的就是正宗野味儿了。不信?我现在就给您捞几条鱼尝尝?”说完之后,颜烽火转身朝屋外蹿去,转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对对,野生的,捞鱼!” “赵叔,您晚上可不能走,一定得尝尝我们改革后的精品绿**保小野鱼。” 赵宏宇的脸黑沉得就像阴天下雨加停电,身后的连长和指导员都快哭了。 “轰!”巨响声传来,鱼塘水花冲天,一条条瘦弱的小鱼翻着肚皮飘上来。 这帮混账竟然用**炸鱼! “来人!来人!给我把这几个王八羔子抓起来,老子要关他们禁闭!” 赵宏宇**怒了,他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几个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 玩儿一次大的 *声隆隆,A*筹备许久的*事演习开始了。红*疯狂地向蓝*占地发动猛*,开始上演所有*事演习永远不变的模式。 颜烽火四人被扔在一座蓝*驻守的山头上,听着*声隆隆,蜷缩在里面百无聊赖地吹牛。 四人被分开关了大半个月的禁闭,每天来回反复写检查。写完检查从禁闭室出来,究竟把这四个家伙关在哪里还真成问题。刚好演戏开始,干脆把他们扔到蓝*阵地,省得再弄出什么闹心事。 颜烽火四人的任务**简单,等到潮水般的红*冲上来之后,拔掉蓝*的旗插上红*的旗就算了事。 这种事交给这四个混蛋干应该不会搞砸,就是一个插旗。 “寂寞啊!”钱成无聊地大叫一声,仰躺在地。 “寂寞如斯啊!”邓小满躺在地上像条泥鳅一般折腾着,不知道想干什么。 “斗地主呗?”颜烽火掏出一副扑克牌。 “没意义。”杨刚烈叼着香烟靠着墙壁躺着,“真无聊,好端端的把咱们扔到蓝*阵地,这不是欺负我们吗?颜烽火,都怪你,你干吗用**炸鱼?这下好了,惹怒了杨部长,咱们的生活从天堂跌进地狱了吧。” “呵呵,这能怪我吗?”颜烽火摆弄着扑克牌,“还不是你们几个家伙懒,要是不用**怎么能抓到鱼?” 邓小满跳起来大声道:“老颜,你太不地道了吧,**是谁造出来的?” “老颜造的。”钱成伸出双手在空中抓着,“鱼塘进行绿色养殖也是老颜提出来的,买麻将桌也是老颜开的口,每星期一三五定时定点跑出去*败也是老颜定的……我说老颜,我怎么发现我们三个被你带坏了呢?不对,应该说你没来之前我们没有现在坏。” “嘿嘿,说这话有点儿伤感情了,我看哥几个挺寂寞的,就弄些乐子玩儿呗。”颜烽火咧嘴笑着,“不可否认,咱们是英雄多见略同。” 邓小满插话道:“还有一个词*贴切,一丘之貉。” “***!” 几根中指竖过来。 “我寻思着,你们几个为啥不去当官儿呢?”颜烽火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钱成,你爸是A*副*长,怎么着也能给你整个连长营长什么的吧?老邓,你上面那可是总司的关系,*长见了都得贴笑脸,你咋就不知道利用呢?还有老杨,你老爹好歹也是省部级高官了,你还当个屁兵啊,赶紧滚回家干你的官二代多好。” 这三个家伙的后台都硬邦邦的,恐怕整个*都找不出几个。可这三个混蛋就是死赖着不肯走,甚至*校入学的通知书都送到手上了,然后被这几个家伙垫桌脚了,简直就是三个牲口。 “我那老爹看不起我!”杨刚烈轻笑道,“不就是一省部级高官吗,我就看他什么时候落马!” 颜烽火冲杨刚烈竖起大拇指,这种儿子牛! 邓小满拍拍屁股道:“我表哥是中校,我表姐是中校,我堂哥是大校,我堂妹是上尉,一家子全是*官,还要把我弄成*官?娘的,你知道这有多没劲不?我明明不是那块料,还非得给我把什么都弄好。知道不,我*讨厌看他们的脸色,好像我什么都不行,就他们牛哄哄。成!老子当兵,老子只当后勤兵!”说完,邓小满的脸上满是烦躁,叼起一根香烟吧嗒吧嗒抽起来。 “老钱,你呢?”颜烽火问道。 “我?”老钱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什么好说的,我老爹是副*长,我在后勤基地还能少给他丢点儿人。反正后勤基地舒服,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上面还有人罩着,舒服得冒泡。” 说完这些,三个家伙的脸上满是无所谓的表情,可眼睛里却充满失落与不甘。 这一点是许多人无法体会的。他们的家庭出身**好,即便当一个普通的士兵也有一个强大的家庭在后面支撑。他们可以胡闹,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跟领导嬉皮笑脸甚至对着干,是许多士兵羡慕的对象。可这只是他们的一种发泄而已,因为他们不被认可,不被人看得起。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可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被家人看不起。 这就像许多家庭教育子女的时候总喜欢拿**的人来对比。你看你表哥都考上清华了,你看你堂姐都出国留学了,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可想而知,这种环境只能造出一种性格——叛逆。 “瞧你们那揍性!别玩儿深沉了,打牌打牌!”颜烽火招呼着。 “不打!”邓小满**干脆地拒*道,“**到晚不是麻将就是扑克,早玩儿腻了,弄点儿新鲜的玩儿吧。” 钱成接过话道:“都窝在这个地方了,还能玩儿什么新鲜的?我看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等演习完了咱们好好出去嗨一场。对了,我前阵子刚认识了几个大学妹子,水灵灵的,到时候一人一个,嘿嘿。” “轰!”一枚*弹落在山头,震得整个山头都在颤抖。藏在山洞里的颜烽火四人赶紧护住头,免得被落下的土灌得满嘴都是。 “呸!呸!骂了隔壁的!”杨刚烈狠狠骂道,“凭啥这帮玩意儿又是坦克又是大*地玩儿着,老子却得待在这里换旗?” 听到这句话,颜烽火眼睛一亮,脑子里立即迸出一个想法。 “哥几个,想玩儿不?”颜烽火神秘兮兮地问道。 “废话,人生就是来玩儿的,不过这个鬼地方也没法玩儿呀。”杨刚烈用力拍打身上的灰,大声叫着。 “谁说没的玩儿?”颜烽火轻轻扯起嘴唇,“现在A*正在干什么?” “*事演习啊。” “咱们是不是*事演习的一部分?” “当然了,咱们就是红*只要涌上来,立即溃败的蓝*。一败几十年,从未有失误,全**佳配角,哈哈。” “谁说蓝*非得败?”颜烽火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把搂住钱成,“你爸是咱们*的副*长对吧?不光是副*长,还是这次红方的*高指挥官对吧?” “是呀,怎么了?” “你告诉我,双方演习怎么分输赢?” 钱成脱口道:“有裁判,根据一方的兵力损失进行裁判。” “还有呢?嘿嘿。”颜烽火的脸上满是不怀好意。 “斩首呗,*高指挥官被干掉了自然就输了。”邓小满的眼睛里露出光芒。 “对呀!”颜烽火猛一拍大腿,冲钱成道:“如果你冲到红方指挥所把你爸干掉不就可以让蓝方胜利了吗?你想想啊,一个风一般的男子携着令人窒息的战争风暴一往直前,所有强兵悍将在他手下没有一击之力,这是多么英雄!当他一*把*终BOSS干掉之后深藏功与名,留给世人一个伟岸萧瑟的背影,简直酷毙了!” “我靠,你让我杀我爸呀?”钱成瞪着双眼。 “这只是演习!”颜烽火握住拳头慷慨激昂道,“如果我们四人在蓝*必败的情况下突然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斩首行动,成功干掉红方主帅。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是神一样的存在!以后只要说出咱们的名字,谁都得喊一声哥。四个人扭转上万人的战局,如果这都不算牛×的话,那什么算!” “就我们四个?别扯了!”邓小满指指四个人,学着西方人耸耸肩膀摊开手。 四个人在红蓝方的*演中扭转必败的局面,任何一个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 “你们这群废物!”颜烽火突然冲三人大骂,“你们就活该被人看不起,你们就活该在家人的眼睛里是个扶不起来的废物!你们从未想过证明自己,从未想过有朝一*让别人刮目相看,*没有想过获得别人的认可。因为你们早就丧失了信心,只会自暴自弃,用无赖的态度恶心别人的时候恶心自己。你们想想,每天这么混有意思吗?混来混去混的是谁?想要寻找报复的快感是不是?” 三人一愣,似乎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印象里的颜烽火可不是这样,而是比他们玩儿的都要疯的家伙。 “一个男人,*重要的是自信。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自信,那他就不配当男人!”颜烽火挥动手臂,无比激昂地吼道,“我们凭什么被人看不起!告诉我!我们凭什么被别人看不起!如果看不起你的是你的朋友,没事儿;如果看不起你的是战友,也没关系;可看不起你的是你的家人!你们想一辈子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吗?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永远被家人看不起!想不想永远窝在后勤基地做一个人人讨厌的混蛋!” “老颜啊……” “我是颜烽火!”颜烽火猛地瞪住钱成的双眼,暴吼道:“我跟你们不一样,因为从来没有人敢看不起我!” 随着暴吼声,颜烽火的身上弥漫出一股凛冽的气息,强大而又充满*击性,让三个人为止一凛,想说的话都说不出。 “男人,就得牛×!你若不牛×,懦弱给谁看?” 听到这句话,三个人的心脏狠狠抽动一下,看待颜烽火的眼神**变了。他们从来都不知道颜烽火还有这样的一面,似乎这才是真正的颜烽火。 “现在有一个证明你们的机会摆在眼前!”颜烽火扫过三个人的脸颊,指着头顶,“*事演习,如果能够在万*中来一次*地大逆袭,那么所有人都会看得起你们!不要以为这是胡闹,战争中没有胡闹。演习等同于战争,我们是蓝*,我们的对手是红*。我们的头顶正在进行大规模集团性作战,而我们就是一柄利剑,直接捅向敌*指挥部!” “那我们该怎么做?没*没*的。”钱成道。 颜烽火扬眉一笑,傲然道:“不需要**,只需要——有种儿!” 话一出口,立即狠狠地刺激到了三人。他们可以不承认一切,但是**会承认自己有种儿。什么责任担当,都是屁!男人得有种儿,没种儿的不是男人。 “他奶奶的!老子啥都没有,就是有种儿!说吧,怎么干!”邓小满骂骂咧咧,一脸凶狠。 “干了!玩儿一次大的!”杨刚烈捏着拳头。 钱成瞪着眼睛咬牙吼道:“干掉我爸!干掉我爸!” “怎么干?”颜烽火眼神一凛,伸手朝自己脖子一抹,“就这么干!” “对,就这么干!就这么干!” …… 三人被刺激得嗷嗷叫,恨不得立即端掉红方指挥部。 颜烽火则重重吐出一口气,心里道,他奶奶的,累死老子了,总算把三个家伙忽悠成了。 忽忽悠悠 三人在颜烽火的带领下爬出山洞,站在山顶向下望去。 “哈哈,这么多坦克。”钱成乐了。 他们站在一个山头上,从山上往下看去,全部是红方坦克。轰隆隆的坦克汇集成一道钢铁洪流,咆哮着朝这里狂涌而来。 “老颜,老颜,咱们身后这是什么?”杨刚烈指着身后被漆成黄色的一块区域,好奇地问道。 “卧倒!”颜烽火大叫。 *弹刺破空气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块黄色区域发生了猛烈**。弹片横飞,泥土飞溅,幸亏颜烽火提醒得及时,不然几个人全部都得被*弹的弹片削碎不可。 “真开*啊,老颜啊,咱不玩儿了,会死人的!”钱成大叫,撅着屁股死死趴在地上,怎么都不肯把头露出来。 用的确实是实弹,直接朝山头划好的区域进行*轰。红方也不知道四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会从山洞里爬出来。 “拿好红旗,跟我走!”颜烽火大叫。 但是三个家伙早就吓得腿软了。不仅腿软,由于爆响声的影响,周围的一切声音他们都听不到。他们从来没有玩儿过这些,在真正的*击下**不知所措。 身后还有两个黄色区域,意味着还将有*袭。如果说一*一个进行精准打击的话倒没什么,就怕许多*弹朝山头飞过来,若是那样,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颜烽火各踹了三人一脚,打出手势示意对方跟着自己朝山下跑。 “老颜,不玩儿了吧,那么多坦克,咱们打不过他们呀!”邓小满搂着颜烽火的大腿大声叫着。 “跟我跑就没事儿!”颜烽火大吼道,“*弹袭击有固定的弹道,只要我们跑到山下就保证没有问题。快点儿,再不跑就真死在这里了!” 说话间,又是一枚*弹落在山头轰然爆开。迸溅的泥土劈头盖脸地砸在四个人身上,席卷而来的热浪几乎让他们窒息。 “跑呀!赶紧跑呀!”杨刚烈大叫一声,拔腿就朝山下狂奔。 钱成与邓小满看到杨刚烈先跑了,硬是抖着绵软的双腿跟着朝山下跑。这会儿就是与生命赛跑,他们可不想被玩儿死在这座山头。 至于滚滚而来的坦克洪流,只是开了几*炸掉山上的假设战略设施,如果是真正的战争,恐怕*弹会把这个山头直接削平。 四人跑到山下大口喘气,钱成三人的脸色煞白,不停捂着胸口喘气,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劲儿。 “老颜,你想谋杀呀!”钱成高声骂道,捂着自己的心口,“都快吓死我了,咱不带这么玩儿的好不好!” “呃……这个是失误!”颜烽火笑了笑,“不过挺刺激的不是吗?你们想想,这种死里逃生的痛快感有几个人能享*到?只要告诉我爽不爽就行了。” “爽!太爽了!”半躺在地上的杨刚烈都快哭出来了。 “哈哈哈,爽就行了!”颜烽火转头盯着滚滚而来的坦克洪流,“奶奶的,咱们到底在演习的哪里啊,得搞张地图来看看,不然会转向。” 这里是蓝方的一个山头,红方用坦克纵队推进,并没有出现步兵部队,这就意味着*击这个山头的应该是红方的坦克营。通常坦克营*击的全部是重要战略设施,而重要战略设施距离主战场应该有一段距离,可惜他们还是不知道现在究竟身在演习场的何方。 “地图没有,扑克牌还有一副。”邓小满喘着粗气道,“要不咱们打劫一辆坦克怎样?” 此言一出,缓过劲儿的钱成与杨刚烈拍手叫好,眼睛里透出亮光。 这三个家伙**不是胆小鬼,刚被*弹从山上赶下来,现在就打起坦克的主意,这可不是单纯的大胆可以概括。尽管三人都是兵油子,可那种敢拼敢闯的味道相当浓厚。 “好好好,咱们抢上几辆坦克,直接杀到红方老家,*膛对准红方司令部,看我爸会不会喊‘向我开*’。” 颜烽火一巴掌打在钱成的脑袋上,指着坦克道:“有种儿你去抢一个!还没跑到跟前呢,就被重机*打死了,你当那些是摆设呀?” “嗯,老颜说的很有道理,那咱们现在干吗去?” “走着看吧。” 颜烽火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走,手里没地图,根本不知道蓝方是怎样部署的。他们刚从禁闭室出来就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人生地不熟。要是能知道蓝方的部署,颜烽火**能从部署中找到红方的*击路线,甚至可以大致找出几个红方指挥部可能驻扎的地方。现在吗,两眼一抹黑。 “喂,大兵!”山后传来呼叫声,竟然是几个老百姓偷偷摸摸地藏在这里。 “这几个人不怕死吗?怎么摸进来的?赶走赶走!”钱成挥手道。 “赶个屁啊!”颜烽火不爽地骂道,“死心眼儿,这几个老百姓就是活地图!” 是呀,这几个老百姓肯定是当地居民,肯定对这里的地形**熟悉。 “老乡啊,你们怎么躲在这里呢?”颜烽火一边朝前走,一边掏出香烟,热情地给几个老百姓一人散了一根。 “捡*弹壳呀!”其中一个说道,“大兵,你们这*什么时候打完?” 见到当兵的不害怕,而且很坦然地说自己是来捡*弹壳的,看来他们经常干这种事。 “鬼知道呢,等坦克过去就打完了吧。”颜烽火扬扬头,“老乡,知道从哪儿能绕出去不,绕到坦克那边?” “这还不简单?”老乡指着侧面的树林,“穿过这些树林,一直朝南走就绕到坦克屁股后面了。” “呵呵,谢了。”颜烽火笑眯眯地道谢,冲他们招招手,一起朝树林里走去。 具体情况颜烽火并没有问太多,即便多问了,那些老乡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设想是只要能绕到坦克屁股后面就好,那里必然有红方补给点,也许还是红方发动战斗的起始点。 四人在林子里穿行着,按照老乡指示的路线很快走到尽头。 林子南面的确有红方的小型驻地,这个驻地有三辆野外多功能餐车,这里竟然是红方的炊事班所在地。 “炊事班?先混着吃一顿再说,嘿嘿。”钱成咧嘴一笑,拔腿就要走出去,但是被颜烽火一把拉住。 “我们是蓝方,他们是红方。”颜烽火指着臂章。 红方参加演习的士兵全部佩戴红色臂章,蓝方参加演习的士兵全部佩戴蓝色臂章,用臂章作以区分。 “没事儿!”钱成满不在乎地摘掉臂章,“说了你都不信,只要是A*,不管哪个部队的炊事班都跟我有交情。知道炊事员学习都到哪里学习不?” “在哪儿学习?”颜烽火问道。 “就在咱们后勤基地。”钱成指着自己的脑袋很牛地说道,“不是咱吹牛,当年我帮这帮犊子们摆平的事儿太多了,跟着我保证没问题!” 说完之后,钱成走了出去,吆喝道:“哎,不错啊,还有牛肉,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这一吆喝把炊事员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待看到钱成之后,他们亲热地跑上前打着招呼,一看就知道交情匪浅。 “哥几个还好吧?我可是老远就闻到香味儿了。”钱成直接揭开锅盖深深闻了一口陶醉地说道,“香,真香!你们司务长呢?” “钱班长,我们司务长在呢,等着啊,我给你叫去。”炊事员一路小跑地去找司务长。 钱成挥挥手,示意颜烽火三个人出来。 看到这小子这幅模样,颜烽火心里暗叹:干得好不如生得好,这话太对了。 此时的钱成就是一个标准的二世祖,脑袋上仿佛刻着“我是副*长儿子”七个大字,估计平常也没少耀武扬威。 中尉*衔的司务长跑了过来,一眼看到跟大爷一般的钱成在那儿坐着,立即走上前笑着掏香烟。 “老钱,后勤基地待着不舒服吗?怎么跑到这个荒郊野外了?”司务长套着近乎。 可钱成根本不知道这个司务长究竟是谁,他耀武扬威的地方可多了,哪能一个个记得那么清楚。 “别提了!”颜烽火拍了一下大腿,一脸懊恼地说道:“哥几个想跟着出来玩儿呢,谁知道迷路了,现在想回都回不去了。” “这位兄弟是……”司务长看到颜烽火身上的列兵*衔,迟疑了一下问道。 说话间,司务长立即递过来一根烟,当然没忘笑呵呵地递给邓小满和杨刚烈。尽管邓小满与杨刚烈没有钱成出名,可在A*也是响**的痞子兵,关系贼硬。 颜烽火不着痕迹地冲钱成使了个眼色。 得到提醒,钱成心领神会,一把拉住司务长悄悄道:“这是总参某领导的公子,来咱们*镀金的,自己知道就行了,没看我现在都是跟班吗,陪吃陪喝的。我爸那边传来的小道消息,要不了多久,这个领导就要到咱们A*任*长。 这句话音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能让司务长听清,颜烽火听见。 这可了不得呀,司务长的脸色立马变了,变得热情无比。 “兄弟,来来来,先坐,先坐。”司务长拉着颜烽火坐下,冲身后吆喝道:“赶紧整肉整菜呀!” 颜烽火笑了,推辞道:“别呀,别这么麻烦,怪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啥呀?”司务长眼睛一睁,“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我要不拿出*好的招待哥几个,以后走出去还能做人吗?” “瞧这话说的,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务长哈哈笑着,忙着招呼这四个家伙,简直要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好能攀上这样的关系兵。 关系真他妈是个好东西呀! 抢劫飞机 吃了个饱肚,八面玲珑的司务长开始想方设法要从颜烽火嘴里挖出一些东西。毕竟作为他这样的司务长来说,能攀上*后*长公子的大腿,干什么事也都能好干一点。 他倒是没有怀疑钱成的话,毕竟钱成是副*长的公子,而且吃饭的时候也对这个颜烽火赔笑脸,肯定错不了。 “司务长呀,这地方就你们在这儿吗?”颜烽火问道。 “没错,就我们在这儿,大部队都上去了,呵呵。”司务长笑着回答颜烽火,很是殷勤地帮他剥了一个香蕉。 “有多少人呀,不是在搞*事演习吗?万一被蓝*的奸细摸到你们这儿的话,你们不得全体阵亡呀。”颜烽火提醒司务长。 “嗨,哪能呢,”司务长摇摇头,“这种演习都搞过多少次了,就是红方呼啦一下全上去,然后蓝方呼啦一下全投降,阵地丢失,**玩完。*后再搞个讲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也是啊,挺好玩儿的。”颜烽火装作好奇,“这里应该是你们大本营了吧?” “大本营?哈哈,不是。我这儿只是一个炊事点,指挥部的大本营我可不知道在哪儿。我只管准备好饭菜,别的也轮不上我知道呀。” “就干这活儿?”颜烽火难以置信地盯着司务长,“我爸身边的公务员都没有你……哦,不,我是说你在这里干有点儿委屈,呵呵。” “不委屈,不委屈!”司务长赶紧点头。 “好了,**吃了你一顿,等你到后勤基地时我做东,好好请你吃一顿。” 听到这话,司务长已经在算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了。 “有车没?”颜烽火问道。 “哎呀,车倒没有,就是三辆野战炊事车……” “没车呀!我可怎么回去呀……” 颜烽火露出一脸的不爽,伸手揉了揉脚。 聪明的司务长立即拍腿道:“整一辆把你们送回去不就完事儿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做饭。” 还没等颜烽火谦让呢,司务长已经吆喝着腾出一辆野战炊事车,利索无比。 钱成三个家伙冲颜烽火竖起大拇指,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 由司务长陪同,野战炊事车载着颜烽火四人朝正东方行驶,很快上了主干道。 这条主干道是运兵线,不时有兵车经过,而且还有设立的卡点,对来往的车辆进行检查,防止蓝*奸细混进来。 其实这样做根本就是一个摆设,一边倒的*事演习要这个干什么?不过该检查的还是要象征性地检查。 前面就是红方的后方医院、集结地所在地。一路上,颜烽火与钱成两人轮流出马,把司务长嘴里的东西套得差不多了。快要到达卡点的时候,颜烽火冲钱成做了一个***的动作。 “哈哈!”钱成笑了笑,“司务长呀,感谢你把我们送到这里。” 司务长刚转过头,“啪!”颜烽火一记手刀砍在司务长脖颈上,将其击晕。 与此同时,颜烽火闪电般冲到后厢,以同样的手法击晕跟车而来的两个红方炊事兵。 狠辣精准的招式看得钱成三人目瞪口呆,像是看着一头怪物一般。 颜烽火没有理会他们,伸手将司务长手臂上的红方臂章撕下来贴在胳膊上,冲司机道:“老班长,好好开车,等会儿不让你晕。” 开车的是个四级士官,年纪大了,索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管开好车。 几人很顺利地经过卡点,到达红方野战医院。 野战医院是**用帐篷搭起来的,主要治疗演习中*伤的战士。毕竟在这种大规模的演习中磕磕碰碰在所难免,骨头折了都不算什么新鲜事。 “老颜,到了野战医院再干什么?”杨刚烈问道。 “到了再说吧。”颜烽火摸摸脑袋,“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告诉你们。” 事实上他真没想好到野战医院干什么,因为这会儿他还是两眼一抹黑。两眼一抹黑的原因在于没有任何资料,如果他知道红方指挥部在哪里,早杀过去了。 开车的老士官的确没被颜烽火打昏,而是被颜烽火用绳子绑成了麻花,顺便把他的嘴巴堵住了。 “记住,现在我们是红方,我们是红方。”颜烽火指着臂章提醒钱成三人。 “没错,我们现在是红方,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我们是能摧枯拉朽的一方。”钱成郑重地点点头。 四人停好炊事车,大摇大摆地朝野战医院走去。 刚走进来,天空传来巨大的嗡鸣声,一架直升机从北面飞过来,降落在野战医院外的空地上。 看到了直升机,颜烽火的眼睛瞬间变得贼亮,暂时没有进展的思维全部打开了——偷直升机! “想到天上看看不?”颜烽火低声问道。 “抢直升机?”钱成的眼睛也亮了。 杨刚烈与邓小满看了颜烽火一眼,兴奋地点头道:“抢!” “抢?”颜烽火诧异地问道。 三人异口同声道:“抢!” 颜烽火懊恼地摇摇头,朝野战医院门口走去,走向持*站立的两名哨兵。 “兄弟!”颜烽火笑嘻嘻地冲其中一名哨兵扬扬头,道:“哇了撕拉乌拉罢了吗了高额了中!” 哨兵懵了,“你……说啥?” 突然,颜烽火左手抓住哨兵手中的九五式突击步*,猛地转身,哨兵顿时摔倒在地。摔倒的同时,步*的背带从对方身上取下,*握在颜烽火手中。 另一个哨兵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颜烽火欺身而上,一脚抽倒在地。 “哒哒哒……”*声响起,颜烽火悍匪一般地举*吼道:“抢劫!抢飞机!” 变故立即震惊了野战医院,警卫连反应极快,立即持*飞奔而来。但颜烽火已经抱着*冲到直升机前,准备挟持刚下直升机的一个女*官。可当他看清这个女*官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颊时,一下愣住了,继而手舞足蹈地大笑,“哈哈哈,糖糖!” 这个女*官竟然是糖糖,颜烽火做梦都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糖糖。糖糖也是眉开眼笑,一下扑到颜烽火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腰大声叫道:“颜烽火,你这个大混蛋!” 颜烽火避开糖糖亲过来的小嘴,满脸严肃,“等等,先不要亲嘴,现在是红方蓝方交战时刻,先当我的人质。” 他用*顶着糖糖的脑袋威胁道:“我们是蓝*!现在要抢你们的直升机!话已说明,谁敢动一下,老子就一*崩了人质!” 钱成三人拔腿朝颜烽火这里跑来,脸上挂着奇怪的表情。 警卫连已经抵近过来,端着*跟颜烽火对峙。 “不要忽视我的威胁!为了蓝*的胜利,即便杀人也在所不惜!”颜烽火一脸冷酷,说出的话铿锵有力。 “那个兵,快把唐参谋放下,你们违反规则了,演习不是这样的。”一个中校气急败坏地冲颜烽火叫道。 “我手里有人质,我的话就是规则!”颜烽火眼睛一瞪,“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事演习就是战场,战场的规则就是你死我亡!” 此时颜烽火眼睛里充满嗜血的味道,没人敢怀疑他的话,因为他身上的气息让人相信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不要伤人,不要伤人。”中校妥协,冲身后的战士道:“放下*,让他们走。” 得到命令,警卫连立即收*。 就在这个时候,糖糖踮起脚尖搂着颜烽火的脖子,重重吻上他的嘴唇,并且很是蛮横地把小舌头伸到颜烽火嘴里。 “唔……”颜烽火发出满足的声音,眼睛里满是笑意。 突然间,他感到自己的腰部传来针刺的疼痛,然后看到糖糖的右手捏着一根注射器,诧异地问道:“糖糖,你……你在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颜烽火觉得脑袋开始发懵,四肢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散去,眼前看的东西也模糊起来,甚至连张张嘴巴都做不到。 “嘿嘿,现在是演习,你是蓝*,我是红*。”糖糖甜甜地笑了,把颜烽火扔在地上对着他开始拳打脚踢,嘴里大声道:“我让你跑!我让你跑!……呼……我还有事,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哦。” 颜烽火的大脑思维已经停止运作,迷迷糊糊中看到糖糖手臂上鲜红的臂章。 四人被红方抓了起来,关进一个临时设立的战俘营。 说是战俘营,不过就是用栅栏围起来的一个空间。外面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抓到人以后往里一扔了事。 等颜烽火醒来天已经黑了,当他睁开双眼时,看到三双幽怨的眼睛。 “醒了?”钱成道。 “我们这是在哪里?”颜烽火费力地撑着坐起来,用力晃着脑袋,想让自己变得*加清醒。可药力还在,虽然醒了,但是四肢依旧发软,脑子还是犯迷糊。 “老实交代!那个女*官跟你什么关系?”杨刚烈的脑袋凑过来。 “还有,我们说是抢直升机,你干吗要抢劫直升机?”邓小满咬牙切齿道,“哥几个到现在都没有饭吃,就因为你抢劫直升机。” 颜烽火的脑袋渐渐变得清醒了,想起昏迷前的一幕,不由怒气冲天,他竟然被自己媳妇给算计了。可再一想糖糖近在咫尺的俏脸,又什么气儿都没了。 这**儿怎么跑到部队来了,还跑到了东南*区? “老颜啊,我们不管你跟那个水灵灵的女*官有什么陈年往事,现在你得帮我们出去呀。”钱成坐在地上道,“咱们必须把红方的指挥部端掉,而且要轰轰烈烈地端掉!” 如果没有抢劫直升机未遂被俘的话,钱成几个人或许还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可自从他们被俘以后,连口水连口饭都没有,这是虐待战俘。*可恶的是野战医院的副院长专门来看他们一趟,告知副*长很生气,亲自下令饿他们三天。 这让钱成三人心里不是滋味,他们是要敌后渗透毁掉红方指挥部,可现在又变成胡闹了。他们不是在胡闹,而是要直接捣毁红方指挥部,不管用什么方法。如果非得说是胡闹的话,那也只能胡闹到底,胡闹出一个结果来。 “那是我媳妇!”颜烽火揉着脑袋,“现在几点?” “晚上十点。” 颜烽火点点头,朝栅栏外看了一眼,“咱们被俘了吧。” “老颜,想办法出去,我们必须端掉红方指挥部!” 三人一脸严肃,他们在颜烽火昏迷的时间里已经达成共识。男人的一生总得做出一件疯狂的事,被压抑的男人*是得干一件可以豁出命的事。 他们被人瞧不起,现在依旧被认为在胡闹。如果想要改变这种看法,就得干出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事。 很显然,他们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对红方指挥部产生威胁,但是他们已经拥有一颗玩命的心。 勇者为国拔剑,不管是吉是凶! 勇者拔剑,为国尽忠;生死由命,长啸在天! 刺刀入骨,不死不休!破釜沉舟,背水为雄! 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 我已笑看鲜血,我将威武不屈。 脊骨为国而生,热血为国流淌。 我为战斗而生,我是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