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三联书店
原售价: 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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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夜雨赏荷(蔡澜作品自选集卷5)
ISBN: 9787108047021
蔡澜,祖籍广东潮州,1941年8月18*出生于新加坡。16岁留学*本,专*电影。先后在东京、纽约、巴黎、首尔、台北、巴塞罗那和曼谷等地居住过,通晓多国语言。曾任邵氏电影公司制作经理、嘉禾电影公司副总裁,监制过成龙系列电影。长期在《壹周刊》、《苹果*报》撰写专栏,与黄霑、倪匡、金庸并称“香江四大才子”,已出版书籍超过200种。主持过《蔡澜人生真好玩》、《蔡澜叹世界》、《蔡澜叹名菜》、《蔡澜品味》等多档电视节目,集旅游、美食、消费、娱乐于一体,大*观众欢迎。 老友倪匡如此介绍蔡澜——作家,电影制片家(监制、导演、编剧、策划、影评人、电影史料家),美食家(食评家、食肆主人、食物饮料创作人),旅行家(创意旅行社主持、领队),书法家,画家,篆刻家,鉴赏家(一切艺术品民间艺术品推广人、民间艺术家发掘人),电视节目主持人,好朋友(很多人的好朋友)等等,还有很多,真的不能尽述。
年轻时居东京新宿区柏木町,一问叫“绿屋”的 木制公寓。 路口是屋主开的店铺,专卖面豉,做Mio汤,不愁没 有原料。 屋主是位大肚腩的中年汉子,**勤劳,人和善 ,常把酱着 面豉的红腊鱼肉拿给我们送酒,永远是笑嘻嘻。他的 口头禅是做 人真好。 太太又瘦又干,除看店,一切家务**由她负责 ,服侍着胖 丈夫和儿子。 和我们一个年纪,屋主的儿子把一个染成金发的 乡下少女带 回家,父母亲疼爱、责骂之余,无奈地让出一间房, 给他们**。 “绿屋”一共有八个单位,屋主与儿子占二个, 我们一个,其 他的都住着酒吧的妈妈生或陪酒女郎。 学校上了两堂课,已发闷,从此逃学。我们的* 语,都是由 妈妈生们教导的。 东京酒吧十二点便打烊,她们回家后余兴未尽, 就抓我们到她们的闺房喝酒,东一句,西一句,聊了 起来,酒喝得越来越多,醉了,便拥抱而睡,也没什 么越轨行动,否则便变成**老妈子,是不可饶恕的 。 *语逐渐女性化,*是不可饶恕。赶紧每天泡电 影院,挑选一部石原裕次郎主演的片子,一看就看它 两个星期,每天看四场,同样的电影,对白看得滚瓜 烂熟,出口成章。十四天下来,*语已是雄赳赳的了 。 我们在公寓中*欢迎的主要原因,是烧菜烧得非 常出色。 看完电影,顺道到“伊势丹”百货公司的地库食 品部,买一大堆猪手回家,另购一个餐厅厨房用的大 肚锅,把猪手洗净扔进去,滚水,加酱油、五香和冰 糖,煮个两小时,香喷喷的味道,早已吸引不少邻居 。连屋主也笑嘻嘻地来家赖着不走,先给他来一大碗 ,吃得他连手指也噬了,大叫做人真好。 公寓没地方摆冰箱,那一大锅红烧猪手哪吃得完 ?便打开窗口,放到外面,天寒,不消数分钟,已结 成猪肉冻。 肉冻*是妈妈生们的“大好物”,*语的*喜欢 吃的东西的意思。 “快去拿些碗碟来!”妈妈生下命令。 住在其他公寓的吧女,虽然不在妈妈生店里工作 ,但职业上的身份究竟低过妈妈生,平时也听她们指 使。 大肚锅猪手像永远吃不完,剩下的浓肉汁拿来卤 蛋,第二天晚上拿到吧女闺房喝酒,东一句,西一句 ,聊了起来,酒喝得越来越多,醉了,便拥抱而睡。 年纪相若,当然有越轨行动。 我们的公寓,*初只有一个叫苏进文的同学和我 一起分租。夜夜笙歌的吸引,搬来了老李,接着是徐 胜鹤,和一个我们叫老老的跳芭蕾舞的同乡,白贵池 和刘奇俊,用手指一算,九叠大的小房子,一百六十 二平方英尺,住了七个人。 其中老李*是烹调高手,家里钱一寄到,我们成 群结队地又跑到“伊势丹”的地库去,大包小包捧回 家。 这次可没有猪手那么寒酸,大鱼大肉地,星期六 晚上,来个“豪门”夜宴,一煮就是数十道菜,整栋 公寓的人都请来了,食至天明。 星期*下午的阳光,似特别温暖。屋主懒洋洋地 ,抱着那个大肚腩,在院子中*光浴,说声做人真好 。我们房客都在议论,这肚腩如果没有珍·曼斯菲尔 德的**那么大,也至少是有环球小姐的三十八英寸 胸。 不长进的儿子对他父亲的肚腩*感兴趣,走过时 摸了一下,给他老子痛骂衰仔。钱都吃光,剩下来的 *子也过得很舒服,再次去“伊势丹”。向卖鱼摊子 的老头,免费要了一个他要扔掉的鱼头。 哈哈,又有鱼头沙煲可吃,将它炸了一炸,又到 吧女们处找到大白菜、冬菇等材料,向屋主要了一些 面豉,当然是品质*佳者,买豆*的钱还是有的,统 统扔进那个大肚锅中,又是丰富的一餐。 过年屋主穿了质地高尚的和服,拿了一包面豉来 拜年。和服 这种东西设计得*合理的了,不像裤子那么管束腰围 。左右一包, 缠上条带,任何尺寸都适合,屋主的和服姿态**庄 严优雅,和那 个大肚腩衬得**,是我们这些高瘦的年轻人永远学 不到的样子。 春天一片芽绿。屋主的家,半夜传来一阵嚎哭声 ,是屋主因 轻微的伤寒,急病而死。 整栋公寓也和死一般地寂静。 守夜那晚,依*本人习惯,丧家准备了大量的寿 司宴客,还 有数不尽的大瓶清酒。 不长进的儿子说:“爸爸昨天解剖,我说什么也 要去看他那大 肚腩,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妈妈生和酒女们追问。 “都是肥膏,至少有一英尺厚。”儿子说。 我们想开玩笑,说把它拿来红烧多好,但是说不 出口。 大家都发现闹一晚,净是喝酒,肚子一点东西也 没有,就拿 出那个大肚锅来打边炉,把铺在饭上的生鱼掀起来扔 进锅中,灼 热了来吃。 “都是吃你们的猪手吃死的!”小吧女醉后胡说 八道。 大家听了都要揪着她来打。吧女嘻笑逃走,给妈 妈生挡着去 路,按倒地上,搔她的胳肋底。屋主的太太媳妇也前 来参战,众 人你压我我压你,乱成一团。不长进的儿子喘着气, 叫道:“做人 真好。” P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