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国友谊
原售价: 39.80
折扣价: 23.10
折扣购买: 在不经意的年纪遇见最好的自己
ISBN: 9787505743984
安雨,原名余磊,95后天蝎女。有着平凡而坚韧的新闻理想,不论世界是温柔相待还是恶语相加,始终坚信: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要么看书,要么远行,喜欢记录生活的瞬间。参与出版合集《让你的努力,配得上你的梦想》等书。
辑 南方的阳桃 前几日,室友去超市买了几个阳桃回来,两块钱一个,我们动手将它切成五角星的模样。 正值春分时节,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我 次吃阳桃,是在三四岁的年纪。跨过将近二十年的时光,再吃下一口阳桃,仿佛还能一眼看到儿时那段岁月的艰辛。 那时父亲只身一人南下广东打工。我跟着母亲在乡下老家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一如既往地贫穷。大山里闭塞而落后,没有电话, 没有手机,我跟母亲待在老家接收不到父亲的一丁点信息。我白天跟着母亲在山里,在田埂上采集药材,回家洗净晾干,隔天再背到镇上卖给小贩,换取为数不多的钱度过一个又一个难挨的日子。 母亲生在没落地主家,姥姥早逝,她嫁过来的时候皮肤白白净净的,一头长长的黑发,很是好看。她因为生产时无人照料而落下病根,常年吃药,脸色苍白得吓人。春天母亲带着我挎着竹篮去地里挖荠菜,夏天带着我去鱼塘边采集鱼腥草,秋天领着我去林子里捡拾油桐籽,冬天牵着我去后屋檐下拾掇落在雪地里的枯树枝丫。 那时母亲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小小的,瘦瘦的,受了委屈只能坐在油灯下面纳着鞋底自个儿抹着眼泪。 大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父亲在盛夏的一个午后进了家门。门外稻田里的谷穗泛着一片黄,知了在屋檐下拼命地嘶吼,我抱着跟我同岁的小狗阿黄望着门外的父亲,有些 陌生。 父亲回来后,母亲依然忙前忙后,我抱着阿黄坐在院子里玩泥巴。 母亲在堂屋喊我:“丫头快过来,看你爸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我跑过去一看,是一兜翠绿的果子,母亲拿一个放在我的手心里,小小的我少不了孩子的兴奋与好奇,捧在手里左看右看,眼里溢出满满的新奇感。 母亲用小刀将它切成薄薄的一片,让我含在嘴里,酸酸甜甜,清新爽口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占据了我整个童年的回忆。 我看见母亲将那兜翠绿的果子锁在木箱里,像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那是我 次吃到这奇怪的果子,母亲也是。她笑起来眼底弯弯的,像一叶小舟。 我问母亲:“这是什么果子?” 母亲摇摇头,我看向父亲,他也摇摇头。 原来,我们一家人吃了一种无名果。 第二天,我央求母亲带我去集市上找找这种果子。 我和母亲走完了长长的一条街,也没有在小摊上看见这种水果,我有些失望。 母亲在卖文具的摊上给我买了一支铅笔,抱起我说:“别灰心,找不到那个绿果子,说明你父亲给你买的是世界上 的东西,别人都没有。妈给你买一支笔,你学着把它画下来,等有 你长大了,就去你父亲去过的地方,打听一下这种果子叫什么名字……” 回家后,我握着笔对着果子歪歪扭扭地画着一张张惨不忍睹的图案,画完之后又把果子还给母亲,再让她小心地锁起来。 大山里的温度炎热而潮湿,没过多久,母亲锁在箱子里的果子全都坏掉了。 她拿着那兜发软并散发着异味儿的果子不知所措,我抱着她的手臂看了一眼,皱皱眉。 “妈,它坏掉了就坏掉了,真娇贵,还不如阿黄抗打呢!” 后来我将那张隐隐约约看得出轮廓的草图,压在我的枕头下面。母亲将那些坏掉的果子洗干净,捣成汁烧成了甜汤,味儿也是一样。 等我到了上学的年龄,母亲跟着父亲去了北京,我和阿黄被送到奶奶家照顾。 此后漫长的时光,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再到大三。十几年过去了,我早已忘记了儿时的很多事,忘记了那时日子的艰苦,连同那枕头下面的画也不知丢在了何处。 从大山里出来后,见识了这个世界的五颜六色,看见了外面天空的宽广辽阔,也去了天南海北的城市,唯独没有去过广东。 是忘了吧,我已将它 尘封在记忆深处。 很奇怪,过去了这么多年,当我在城市里再次看到这种翠绿色的果子,还能一眼认出它就是儿时父亲给我买的水果。 它的名字,叫阳桃。 我学着母亲当初切阳桃的样子,将它切成薄薄的一片,含在嘴里,酸酸的,细细咀嚼,就像连同幼时的味道一起咀嚼回味。 突然有一股想要落泪的冲动,却不知因何而起。 大概是久别重逢的美好与生命的影子重叠,总会因拂去的灰尘迷了双眼,呛了心鼻。 前天是父亲四十九岁生日,恰好我跟朋友去了开封朱仙镇拍摄一个纪录片的素材,来来 在路上花了三天时间。 回到旅社已是晚上十点以后了,打开手机想了想,这会儿父亲和母亲恐怕早已歇息了吧。 思考许久,我给父亲发了一条短信:老爸,生日快乐! 第二天,姑姑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一群人陪父亲过生日的图片,没有我,也没有弟弟。 我们和父亲之间缺席的是,整整十几年的漫长时光。 我和父亲的关系算不上融洽,但也算不上冷淡。 通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往往是我母亲;在家的时候,和我们一起逛街的也是母亲。 到了后来,一年下来我跟父亲通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说不上两三句话。 有一回,父母因为走亲戚送的礼金过多而吵了起来。弟弟将我拉到一旁低声告诉我,老姐,咱爸挺孤独的,没有朋友串门,有的只是送不完礼的亲戚,在家跟我们也不亲近,只好天天闷着头睡觉…… 我愣愣地看着弟弟。这个身高已蹿到一米七五,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打游戏的少年,竟看得如此透彻。 父亲是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人,贫穷与落后是那个时代普遍的生存状态。父亲在县里 好的高中读书,成绩年年班里 ,但因为贫困不得不早早辍了学。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坚守的梦想,我想,父亲肯定也是有的。他一定也有我们这个年纪的张扬与希望,一定也有无能为力的落寞和对命运的妥协。 我想,他一定是有的。 但从来没有人去理解他,也没有人能理解他。他有的是这个社会赋予他的生存压力,有的是这个小家庭扔给他养家糊口的责任,有的是生命里留给他的坎坷与苦难。 他将他的大半辈子都呈交给了别人,不去争,不去抢,不反驳, 不会反抗。他平静地接受了命运投给他的一切。 这,就是我的父亲,不善言辞,不懂圆滑世故,也不会随波逐流,与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他极少参与到我的生活里,却一直在我的生命中根深 蒂固。 那种剪不断的血缘延续,就像五六月份阳桃的味道,早已深深埋在了记忆深处,只要轻轻一尝,还是 初的味道,让你禁不住想落泪。 我想,那大概就是父爱的味道吧。 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站在时光之外 3月3日,《一条狗的使命》在各大院线开始上映,电影院里座无虚席。 一向泪点极高的我,在黑色的包厢里哭得稀里哗啦。 在人际关系日益冷漠的当下,人与动物之间的情感倒显得格外真实,而童年的回忆,是我一生 好的铭记。 1995年的冬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陪伴我的,除了母亲,还有母亲在集镇上捡回来的流浪狗阿黄。 阿黄外形酷似狼狗,体型也比其他的犬类庞大,锋利的牙口看起来格外凶残,趴在屋檐下假寐又温顺得像只纯良的金毛。阿黄陪伴我整整十三年,这十三年,是我成长生涯的一段,却是它竭尽全力的一生。 儿时,我和母亲,还有阿黄在一起生活。它白天一直陪伴在我左右,晚上又趴在屋檐下侧耳倾听,俨然是黑夜里的守护神。 20世纪90年代的乡下,没有电视没有手机 没有网络,我们小孩子 常见的娱乐就是一窝蜂地跑到村头的谷场玩过家家,或者满山跑着采摘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野果。有孩子的地方,就容易产生矛盾,有矛盾,就会有哭闹。往往到了 后,被欺负的小孩子哭哭啼啼地回了家,第二天再过来的时候,就会带着家里的守护神,扬扬得意。 那时候的乡下,几乎家家都会散养一条田园犬,它们就像一支小分队般跟在我们后面,东奔西跑,不离不弃。 我四五岁的时候,家里还只有我一个女孩,其他的小伙伴都有兄弟姐妹,受欺负的往往是势单力孤的我。我一哭鼻子,阿黄就冲过来对他们大声狂吠,吓得一群孩子拿树枝和石块砸我们。 阿黄冲过去咬住其中一个孩子的裤子,吓得其他孩子急忙呼唤自家的守护神。 一群孩子的闹剧到了 后往往变成了仙侠剧中一群灵兽的大比拼。 某次阿黄以一对七,毫不退缩,它的左耳在撕咬的过程中被扯下了一个大豁口,血流不止。回家后软软地趴在屋檐下的窝里,没了往日的神气。听大人说,土坯房的墙灰能止血。那一个下午,葡萄藤蔓应该爬满了整个篱笆墙,阳光也该是暖洋洋的吧,我蹲在院墙下面,努力地用铲子抠着墙灰,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阿黄的伤口上。它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任我将它染成了土灰色。 晚上母亲回到家,我少不了一顿挨打,我涕泗横流地惨叫,阿黄就在屋外虚弱地叫了几声。母亲生气地说,阿黄也是一条生命,它不仅仅是一条狗, 是家里的一个成员,它 替你受了伤,你要时刻记得知恩图报,善待它…… 阿黄还是一只记忆力很强的田园犬。凡是 次来我家做客的亲戚,和阿黄见面的时候它会凶神恶煞地怒视对方,不时低吼几声,每当这时母亲就会拍拍它的头,像教导孩子般给它介绍进入家门的客人。 听了母亲的话,它就安静了下来,一脸傲娇地趴回自己的窝里。 后来,母亲跟着父亲去了北京,我和阿黄被送到奶奶家,来访的亲戚便少了许多。那时候只剩下大姨时而会来看望我,阿黄每次看到她都会摇着尾巴舔舔她的手心,像个孩子一样围着大姨跳跃,好像她也是它的大姨。 有一年母亲带着弟弟回来,姥姥和舅舅们前来探望,还未进门,阿黄就冲过去亲昵地蹭着姥姥的小腿,姥姥像和一个老朋友打招呼一样,嘿,阿黄,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每个人都用手心摸摸它的脑袋,这就是我们跟阿黄打招呼的方式。 那个时候我八岁,阿黄已经八岁半了。 后来,四岁半的弟弟从北京回来上学,那个时候我也即将小学毕业,阿黄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弟弟的伙伴。 它每天早早地跟着弟弟一起出门,天蒙蒙亮,一路护送贪玩的弟弟去上学。上学的大路上总会有来回装卸水泥的货车经过,我总害怕弟弟会出什么意外, 害怕阿黄会出事儿。 阿黄已经十岁了,毛发不再鲜亮,偶尔吼几声就会引发一阵哮喘。它已经老了。 我在村小学读书的 后一年,阿黄每天傍晚还是会准时蹲到小学的铁门外等候,弟弟比我早放学一个多小时,往往学校老师把铁门打开,阿黄 时间跑到弟弟的班门口等他出来,等弟弟跟着一群孩子出来后,它又不愿意离开。 我知道,它是在等我放学。 我从教学楼上下来,弟弟正趴在国旗下面的花坛上写作业,阿黄趴在他旁边时不时抬眼瞅着楼梯的方向。 看到我出来,它立马跑过来冲我低吼几声,舔舔我的 手心。 2007年,我升入镇上的初中,回家的次数少了。家里特意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那时回家没事儿,骑自行车是我和弟弟 的乐趣。 现在回想起来,我充满了万分的后悔与愧疚。阿黄那时候已经十二岁了,它已经不愿意出门了,整日里怏怏地趴在屋檐下,让人仿佛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我骑着车子载着弟弟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村口,阿黄在后面步履蹒跚地跟了一会儿,就停下来喘气,直到我们的身影 消失不见。那时的我,孩子性格,刚刚青春萌动的年纪,却不曾发现人生里有些生命正在衰老。等我回头,一切都不在了,就如同从未出现过。 2008年,北京奥运会成功举办,举国欢庆。 那一年,母亲带着我们搬了新家。 那一年,我十三岁,阿黄十三岁半。 青春期的孩子,一门心思全在认识新事物和结交新朋友上面,回到家后也是拿着手机不停地发短信、玩游戏,哪曾想起孤零零地躺在院子水泥地上的阿黄。 十三岁,是我生命 旺盛的成长期;十三岁,却是阿黄苟延残喘的老年。 我正在成长,它正在老去。 2008年秋天,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我从学校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喊饿,奶奶就心急火燎地告诉我说阿黄失踪了,它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它平时成天睡在屋檐下面,吃得也极少,前几天奶奶去山里捡栗子,它突然跟着进山了,回来的时候找不到它,奶奶还以为它晚上会记得回来…… 我一时怔住,仿佛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阿黄,怎么会消失呢?这么多年它一直陪伴在我的生活里,就好像一直在那里,跟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当它就这样在我的生命里消失后,我才发觉心里空落落的,缺了一个口儿,怎么也补不上。 我在山前山后、村南村北寻了个遍,明明知道再也找不回阿黄了,明明知道它再也不会出现了,可是我还在想着下一刻它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它走后,什么也没留下,只有我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如果当初我每天关注一下它,哪怕放学回家后摸摸它的脑袋,跟它打声招呼也好。可是都没有,它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定很孤独吧,陪伴它的不再是弟弟, 不是我。 它把它所有的时间给予了这个家,给予了弟弟,给予了我。然后,它老了,它再也不能陪我们往前走了,只能到这里了。 十六岁,我谈了 次恋爱。那时候阿黄已经消失了半年多,我还没能从难过中走出来。我把阿黄的故事讲给他听,我想如果阿黄还在,我一定把他介绍给阿黄认识,阿黄认可了他,我们就是一家人。 后来,我读了高中,进了大学。十六岁时的恋爱并没有坚持到 后,我早已记不得少年的样子,却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天他说的话: “小七,我想阿黄肯定知道它要告别这个世界了,它一定不想离开你, 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所以它宁愿消失,宁愿永远活在你的记忆里,也不要你难过。所以,它一定还活着,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陪着你……” 虽然这句话毫无科学根据,但是我还是相信了。 真的对不起,阿黄,将近十年的时间了,我还是没能找到你。你走了之后,我再也没有养过狗。我觉得它们没有你聪明, 害怕再经历一次跟你一样的消失,我觉得我还是会难过的。我怕失望, 怕心疼,所以宁愿不再触碰。 或许,阿黄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重生了,如果是这样,希望它再也不要碰到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的小伙伴了,一定会有一个人永远陪伴它。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阿 在时光之外看着我,我大声地朝它喊,我说爱你。它奔跑过来蹭蹭我的手心,点点头。 我说爱你,它说是的。 1.95后人气美少女作家作品,拉开新新一代人的社会与情感大幕。 2.温暖治愈的情感故事,切中新新人类的感情诉求。 3.在一起虽然美好,缘尽时也 不纠缠。感受新一代人面对情感的独立与坚强。 4.每个女人都要七十二变,这样才能遇见 好的自己。 5.既然相爱,就彼此温柔以待。自强的姑娘都配得上幸福。 6.聪明的女人不纠缠 不 望,把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