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上海译文
原售价: 6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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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人造卫星情人
ISBN: 9787532796205
"【作者简介】: 日本著名作家、翻译家。 1949年出生于京都市。毕业于早稻田大学第一文学部。 1979年凭借处女作《听风的歌》获得群像新人文学奖。主要长篇小说有《寻羊冒险记》(野间文艺新人奖)、《世界末日与冷酷异境》(谷崎润一郎奖)、《挪威的森林》、《国境之南、太阳之西》、《发条鸟年代记》(读卖文学奖)、《海边的卡夫卡》(世界幻想文学大奖、《纽约时报》2005年度好书Top 10)、《1Q84》(每日出版文化奖)、《刺杀骑士团长》等。短篇小说集有《遇见100%的女孩》《神的孩子都在跳舞》《东京奇谭集》《没有女人的男人们》等。随笔集有《村上收音机》、“村上朝日堂”系列、《爵士群像》等。游记有《远方的鼓声》《雨天炎天》《边境?近境》等。翻译过卡佛、塞林格、卡波蒂、菲茨杰拉德、麦卡勒斯等多位英美著名文学作家的作品。 获得众多国际文学大奖,包括2006年弗朗茨?卡夫卡奖、弗兰克?奥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2009年耶路撒冷奖、西班牙艺术文学勋章,2011年加泰罗尼亚国际奖,2014年世界文学奖,2016年安徒生文学奖,2022年奇诺?德尔?杜卡世界奖等。 "
"【精彩书摘】: 人造卫星Sputnik 1957年10月4日,苏联从哈萨克共和国的拜科努尔太空基地发射世界第一枚人造卫星Sputnik号升空,直径58厘米,重83.6斤,以96分12秒一周的速度环绕地球飞行。 次月3日载着莱卡犬的Sputnik 2号也发射成功。这是有史以来升入太空的第一个生物,但因卫星无法收回,而成为太空生物研究的牺牲者。 (摘自讲谈社《世界全史年代记》) 1 22岁的那年春天,小堇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恋爱。就像笔直扫过广大平原的龙卷风一般热烈的恋爱。那将所到之处一切有形的东西毫不保留地击倒,一一卷入空中,蛮不讲理地撕裂,体无完肤地粉碎。而且刻不容缓毫不放松地掠过大洋,没有半点慈悲地摧毁高棉的吴哥窟,热风将印度丛林中整群可怜的老虎烧焦,并化为波斯沙漠中的狂沙暴,将某个地方少数民族的城邦要塞都市整个掩埋在沙里。一个壮观的纪念碑式恋爱。至于恋爱对象则是比小堇大17岁的已婚者,再补充说明的话,是一位女性。这是一切事情开始的地方,也(几乎)是一切事情结束的地方。 小堇当时为了成为职业作家而名副其实地正在辛苦奋斗中。这个世界尽管有这么多可以选择的人生途径,但自己应该走的除了小说家之外别无其他的路。这个决心就像千年岩石一般坚硬,毫无妥协的余地。她的存在和文学信念之间,夹不进一丝毫毛的空隙。 小堇从神奈川县的公立高中毕业之后,就进了东京都一家小型私立大学的文艺系。然而那怎么想都不是适合她的学校。那所大学的非冒险性和温室般不实用的——当然是只对她来说不实用的——一切事情的做法都让她打从心底感到失望。周围的学生大半都是无可救药的无聊而平凡的二级品(老实说我也是其中之一)。因此,小堇还没上三年级就干脆休学,从校园消失了。她得到一个结论,在这种地方待下去只有无谓的浪费。我想也是吧。不过如果让我发表一下平凡的一般论的话,在我们这个不完美的人生里,多少也需要一些无谓的浪费。如果从不完美的人生中除去一切无谓的浪费的话,那就连不完美都算不上了。 以一句话来说,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既顽固执迷又习惯嘲讽,说得好听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一旦开始讲起话来就没完没了,可是遇到不投缘的人(也就是构成世间的大多数人)时却难得开口。烟抽太多,搭电车时总是把车票搞丢。一想到什么事情时,经常有忘记吃饭的倾向,长得像以前意大利电影中出现的孤儿一般瘦,只有一对眼睛却骨碌碌地灵活转动。与其用语言说明,不如眼前有照片可以看,只可惜一张也没有。她极端讨厌照相,而且也没有特别为后世留下“年轻艺术家肖像”的希望。如果有当时小堇的照片的话,我想那一定会成为有关人类可能拥有某种特质的极难得的记录。 话题扯远了,说到她恋爱对象,那个女的名字叫做“妙妙”,大家都以这个昵称叫她。本名不清楚(由于不知道本名,所以后来无从查起,我也颇伤脑筋,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以国籍来说是韩国人,不过她从二十几岁决心开始学韩国话以前几乎一句也不会讲。因为生在日本长在日本,又到法国音乐学院留学,因此除了日语之外还会流利地说英语和法语。经常一身亮丽洗练的穿着打扮,毫不造作地佩戴小而高价的饰品,开十二汽缸的深蓝色捷豹。 第一次见到妙妙时,小堇谈到杰克?凯鲁亚克的小说。当时她正沉迷于凯鲁亚克的小说世界。虽然她会定期更换文学偶像,但当时的对象正好是有些“过气”的凯鲁亚克。她经常在上衣口袋里塞一本《在路上》或《孤独旅者》,一有空闲就拿出来翻。如果看到有意思的一节,就用铅笔在那里作记号,像有用的经文般背下来。其中最打动她心的是在《孤独旅者》里监视山林火灾的事。在孤立的高山顶上一个小屋里,凯鲁亚克正在当山林火灾监视人,孤零零地在山上过了三个月。 小堇引用了其中的一节。 人在一生之中应该有一次到荒野里去,经验一下健康,却甚至有几分无聊的孤绝。发现自己只能依存于完全孑然一身的自己,然后才会认清自己真实的、隐藏的潜力。 “你不觉得这很棒吗?”她跟我说,“每天站在山顶上,360度俯瞰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山上在冒黑烟。一天的工作只有这个而已。然后就可以痛快地看自己喜欢的书,写小说。到了晚上毛茸茸的大野熊在小屋周围绕着徘徊。那才真是我所追求的人生。跟这比起来,大学文艺系简直像小黄瓜的蒂头般微不足道。” “问题是,不管是谁总有一天都非要下山来不可。”我陈述我的意见。不过她的心依然像平常那样,似乎并没有被我现实而平凡的见解所打动。 要怎么样才能像凯鲁亚克小说中出现的人物一样,变得野性、冷酷而精力过剩呢,小堇伤着脑筋认真思考。她双手插在口袋里,头发故意猛抓得蓬蓬乱乱的,视力并没怎么差,却戴着像迪兹?吉莱斯皮戴的那种赛璐珞黑框眼镜,空虚地瞪着天空。她通常都穿着像从旧衣店买来的松垮垮的粗花呢夹克、粗重的工作靴。如果脸上能长得出胡子的话,相信她也一定会留胡子。 小堇以一般标准来说并不算美。脸颊太瘦,嘴巴有点太宽。鼻子小而微微往上翘。表情丰富,喜欢幽默,但几乎没有放声大笑过。个子矮小,就算心情好的时候说话也一副爱冲撞顶嘴的样子。我想她有生以来大概从来没有拿过一次口红或眉笔之类的。我很怀疑她是不是正确知道胸罩也有尺寸这回事。虽然如此,小堇还是有某种吸引人心的特别东西。至于那是什么样的特别东西,则很难用言语说明。不过盯着她的眼睛看时,总有那种东西反映出来。 我想还是事先声明好了,我在暗恋小堇。从第一次交谈开始,我的心就被她强烈吸引了,而那逐渐变成无法挽回的情绪。对我来说也等于长久之间心里只有小堇。当然,我好几次都想把这种心情传达给她。不过面对小堇时,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无法把自己的感情转换成适当意思的语言。不过结果,那对我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因为就算我能适当地把我的心情表达出来,小堇一定也只不过大笑一场而不当一回事吧。 我跟小堇以“朋友”交往的期间,也和两个或三个女孩子交往过(并不是记不得人数了,只是依照算法的不同,可以是两个或三个)。如果加上只睡过一次或两次的对象的话,那名单就要稍微加长了。在跟她们身体接触的时候,我经常想到小堇。或者应该说,脑子的角落里多多少少总会闪现小堇的影子。也曾想象我抱着的其实是小堇。当然这或许是不正当的。不过在正当不正当之前,就是没办法不这样想。 话题回到小堇和妙妙的相遇吧。 " "【编辑推荐】: 《人造卫星情人》出版于1999年,是村上春树的第九部长篇小说。按照作者本人的说法,这部作品是他对于自己的创作文体的一次总决算,可以说发挥了综合性试验场的功能。作品约十三万字,与作者前后期所创作的动则二三十万甚至直逼六十万字的小说相比,篇幅并不算大,但是其中包罗万象,关于孤独、误解、相遇、分离……悬念迭起,金句频出,几乎呈现了村上自步入文坛以来全部具有标志性的文体特色和哲学观念,成为众多村上迷最喜爱的作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