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流/红色经典丛书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哥萨克集镇上的花园、街道、农舍、篱笆全部湮没在 滚滚烟尘之中，在无边的热浪下艰难地喘息，唯有钻天杨 那尖峭的枝梢冲破尘雾，探出头来。 四处是杂沓的声响。人声，犬吠，马嘶，铁器碰撞之 声，孩童的啼哭，低沉而粗野的污言秽语，妇人们此起彼 伏的呼喝声，还有饱含醉意的手风琴，伴着一支支沙哑而 粗犷的歌，好似一只***的巨大蜂巢，群蜂失了蜂王 ，惶恐万分，聒噪、病态地嗡嗡作响。 这片无边无际的灼热的混沌吞噬了*原，一直蔓延到 远处山岗上的一排排风磨——那里同样是经久不*、万千 人声的王国。 闷热的烟尘无法吞没的唯有那条奔淌的河。寒凉的山 水泡沫四溢，湍急地奔流着，绕过哥萨克集镇，一路喧哗 ，奔涌而去。河那边，远山一脉深蓝，宛如高大的屏障， 遮蔽了半个天空。 *原上的强盗——那褐色的鹰隼在*光灼灼的暑热中 盘旋。它们转动着歪斜的尖喙，凝神谛听，然而什么也分 辨不出。这样的混乱还是***。 也许是集市。可为何处处都不见帐篷和商贩的踪影， 也没有堆积如山的货物? 也许是流浪者的营地。可为何到处是火*、**箱、 二轮车和架好的机*? 也许是*队。然而四面传来孩童的啼哭，机*上晒着 尿布，*筒上挂着摇篮，少妇露出胸脯给孩子喂奶，*兵 团的马匹和母牛一同咀嚼着干*，面色黧黑的妇人和少女 把盛着黍米和黄油的锅子悬在火堆上，篝火中的干粪块散 发出腾腾热气。 一派惶恐，一片混沌。尘土飞扬，杂乱不堪。喧嚣声 、吵闹声混杂在一处，处处是匪夷所思的众声喧哗。 集镇上只留下了女人、老人和孩子。哥萨克男人不见 踪影，仿佛消失了一般。女人们躲在茅舍里，透过窗子向 外张望。滚滚尘雾笼罩着大街小巷，宽阔的街道上蔓延着 的俨然是索多玛与蛾摩拉的末*之景。她们喊着：“当心 瞎了你们的眼!” 低沉的牛叫、刺耳的*鸣和嘈杂的人声交织而成的喧 闹背景中，时而传来被疾风吹得暗哑的嗓音，时而传来* 原上那高亢嘹亮的声音： “同志们，到集会上去!……” “开会了!……” “喂，集合了，兄弟们!……” “到山岗那边去!” “去风磨那边!” *头正慢悠悠地黯淡下来，燥热的尘埃也随之缓缓沉 落，钻天杨从尘雾中现出身形，巨塔般高大的树冠一览无 余。 目光所及之处，集镇上的花园依稀可见，农舍的白墙 越发夺目。板车、马车、二轮车、马匹、母牛把大街小巷 挤得水泄不通，它们侵占了花园的里里外外，一直绵延到 风磨那边，又如禽鸟长长的蹼爪，沿着*原的山岗朝四面 八方铺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