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

作者简介

吴新奇，男，江苏南京人。先后在《南京日报》、南京《周末》报，江苏省《新华日报》上发表多篇小说。其中并有小说被江苏文艺出版社选入短片小说集。并先后由北岳出版社出版了长篇小说《落叶梧桐》、《女人谷》。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的会员。

内容简介

甘霖急急忙忙去西部地区出差后，岳鸿举这几天 回家就更晚了。这天晚 上，赵由带着几个弟兄去他火锅大酒楼吃饭。在赵由 那几个弟兄的再三相邀 下，平时一贯不喝酒的岳鸿举不得不陪他们几个轮流 喝酒。你来我往，几巡下 来，岳鸿举有点不胜酒力飘飘然了。就在他忽忽悠悠 有些飘忽不定时候，他手 机晌了。手机是田晓雨打来的，下午田晓雨和他约好 ，晚上去他家拿一张甘霖 的职称申请表，表格甘霖填好了放在家里，她急急忙 忙外出忘记上交了。第二 天就是申请表上交的截止日期。甘霖打电话请田晓雨 帮忙，到她家去拿一下。 这时电话响了，岳鸿举才猛然一惊，他连忙对赵 由说：“你陪他们吃饭， 我得赶快回家，甘霖让她的同事今晚去我家拿东西， 我差点儿把这事忘了，忘 了这事麻烦可就大了，甘霖回来非得把我骂死不可。 ”说着晃晃悠悠急忙拿着 衣服就往外走，赵由～看不行，连忙说：“举哥，你 喝多了，我开车送你回家。” 岳鸿举手一挥，“不行不行，你走了，你带来的 那么多弟兄怎么办？这不让人家扫兴？你若不放心， 就把我送到门外，帮我拦辆的士，我打车回家。” 赵由觉得岳鸿举讲得有理，他把岳鸿举扶出门外 拦下一辆出租车。岳鸿举 上车后，赵由怕岳鸿举路上说不清楚，他对出租司机 再三交待了岳鸿举家的地 址，并事先预付了车费。赵由想，他到家门口也就没 事了，路上有出租车司机 关照，他家门口有甘霖的同事等着，再说他也没喝醉 ，只是喝多了一点而已， 也就放心了。 田晓雨这天受甘霖之托去她家拿表，是再普通不 过的事了。甘霖远在甘肃 青海，这职称申请表第二天就是上交截止日期。非拿 不可，不拿不行。谁拿？ 只有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自己是甘霖最好的同事 ，也是最好的朋友，责无 旁贷。到这儿为止，一切还算正常。可下班路上，她 和岳鸿举落实好晚上去他 家以后，突然就有点儿不正常了。这不正常就表现在 接完岳鸿举的电话，她的 心怦怦直跳。她原来心跳不是这样的，没有这样快速 剧烈。后来仔细回想，让 她心跳加速的原因，就是岳鸿举的那个电话——“你 来吧，今晚我在家等你。” 严格地说，一开始听到岳鸿举声音，她就觉得自 己有点不对劲了。他的 声音像是光怪陆离的妖魔，一下子就把她罩住了。又 像磁铁一下子把她吸引 了。她想挣扎挣脱，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她觉得 他的声音与众不同，是具 体的，物化的，有模有样，有胳膊有腿，有鼻子有眼 。他声音粗壮高大，震撼 人心。就是这样的声音透过她的听觉，触碰到了她感 觉，让她心怦怦乱跳的。 如果仅仅这声音不足以让她鬼使神差心神不定的 话，那么他的那句话“你 来吧，今晚我在家等你”，就更让她浮想联翩了。岳 鸿举那句话，别人听来一 点没有问题，也很正常。问题是经过田晓雨反复琢磨 推敲，看似简单的话，就 变得神秘莫测回味无穷了。“你来吧，今晚我在家等 你”，这句话她觉得字字充 满诱惑。诱惑得她回家路上浮想联翩难以自控。她怕 掌控不了局面，于是不断 地责骂着自己——无聊，卑鄙，不要脸。怎么会这样 ？那是自己同事的老公， 那是自己朋友的丈夫！ 这天晚上，她一边骂着自己，一边精心挑选着晚 上要穿的衣服，要换的 鞋子和要配套的包。衣服、鞋子、包搭配好之后，她 又开始化妆。其实她皮肤 很好，用不着化妆。可这天晚上，她还是将自己精心 化妆了一番。 晚上的大街上灯火阑珊，微风习习。这天她的心 脏很怪，好像不是自己 的，就是不听使唤，一直怦怦乱跳，想压也压不住。 她感到这天晚上不像是去 拿表，而像是去做贼。 田晓雨提前来到了甘霖家门口，不一会儿岳鸿举 打车回来了：“对不起，几个朋友在我那儿吃饭，非 得要我陪他们喝酒，没办法，我就陪他们喝了几杯， 回来迟了，不好意思。” 田晓雨见到岳鸿举，心便狂跳不已，幸亏是晚上 ，幸亏岳鸿举喝酒了，否则就很容发现她的神色异常 。 “没关系，正常应酬嘛！”田晓雨竭力将声音说 得很低，很慢，以示她的平静。 岳鸿举说：“我从来不喝酒，今天情况特殊，那 几个朋友生拉硬拽要我陪他们喝，所以就破例了。再 说甘霖不在家，我早点晚点回来也没关系。” 开始还好好的，说着说着岳鸿举有点摇摇晃晃了 ，到了他家三楼家门口， 他开了半天门，钥匙硬是没有插进锁眼里。这时田晓 雨接过岳鸿举手里的钥 匙，走到了岳鸿举前面把门打开了。看到这时的田晓 雨开锁的动作熟练而利 索，好像这房子的主人不是岳鸿举而是田晓雨。 甘霖家里整洁而宽敞。走进家门后，岳鸿举脱下 鞋子和外衣，就摇摇晃 晃直奔房间躺到了床上。躺到床上的岳鸿举还没忘记 交代田晓雨，“她的东西 全在房间的桌子上，麻烦你帮我找一下。” 田晓雨来到他们的房间，写字台上全是书和纸。 田晓雨还是很快就在这 堆书和纸中找了甘霖早已经填好的那张职称申请表格 。表格找到后她没急于离 开，或许她本身就没想急于离开，而是好奇地看了看 甘霖的书桌。甘霖的书桌 上，除了新闻采访制作这类业务指导书外就是小说， 田晓雨知道甘霖的业余时 间喜欢阅读中外小说。她站在那儿看岳鸿举迷迷糊糊 躺在那儿休息，她便随手 拿了其中一本铁凝小说《无雨之城》看了起来。 岳鸿举喝多了，她开始有些失望。后来又有些庆 幸。因为岳鸿举喝多休 息了，她才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她这时就想和岳鸿举单独 多待一会儿。她这时觉得这房间里温馨恬静，自己在 这儿看书，岳鸿举睡在旁 边。这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多好。田晓雨开始心不在 焉地看着《无雨之城》， 看着看着，她看进去了…… 陶又佳“打的”来到和平宾馆。她尽量显得若无 其事地从门卫 眼前走过，若无其事地走进这不算豪华却宾客如云的 大堂，又若无 其事地进入电梯间到达普运哲所在的楼层。 她发现越是大饭店，服务人员就显得越少，从大 堂到普运哲 楼层，除总台值班的几位小姐外，她竟没有看到一个 “博依”…… 尽管她装得若无其事，总还是觉得自己仿佛给这辉煌 的大堂，这静 悄悄的走廊带来了几分鬼祟。这使她的一切好像都是 在悄悄地完成 着：她悄悄从前台走过，悄悄地进入电梯间，悄悄地 穿过走廊，悄 悄地按了按普运哲房间的门铃。铃声未落门就豁然开 了，普运哲正 站在门中迎接她。看他那刻意修饰过的面容和他的好 情绪，显然是 作好了等候她的准备。他稍显夸张地作了一个请她进 门的手势，又 稍显夸张地闪到一旁。陶又佳急促地走进来，普运哲 把门带好，锁 好…… 田晓雨看着看着，忽然听到身后床上的岳鸿举发 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听到岳鸿举的睡觉呼噜声，田晓雨这时更不急于 离开了。她觉得这轻微 的呼噜声更有一种温馨的情调，于是她又接着往下看 ，她想看看这小说中的陶 又佳和普运哲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P2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