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新课标珍藏版)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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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那鲯鳅慢慢靠到了船尾，却还在那儿不顾死活地 左冲右撞呢。老人把上身探出船外，伸手把这海鱼拎 了上来。它的嘴抽风一样连连嗑着钓钩，扁长的身子 不停地扑打船底，发出“啪啪”的响声。老人提起一 根木棒对准它的脑袋猛打了一下，它抖了一阵，终于 不动了。老人从钩上卸下鲯鳅，又重新安上一条做鱼 饵的沙丁鱼，再抛进了海里。然后他慢慢爬回船头， 洗了左手，在长裤上擦了擦。 接着他把拉着那大鱼的绳子从右手换到左手，又 在海里洗了右手。他边洗手边望着太阳，看着它落到 海平面以下。他又观察了一下大钓绳的斜度。“它没 有改变航向，一点儿也没变。”他说着。又看了看海 水拍打他的手，这鱼显然游得比先前慢多了。 “我可以把两支桨捆在一块儿，系在船尾上，给 鱼再添一些阻力，好叫它晚上再走得慢一点。”他说 ，“要是**晚上它还能撑下来，那我也能奉陪到底 。” “还是晚点再给鲯鳅开膛剖肚吧，免得肉里的血 白白流掉，这个倒可以晚些去做，先把桨捆上吧，在 水里拖着，增加阻力。眼下让鱼保持安静些的好，太 阳刚落，不能惊动它。”他想。鱼儿们在太阳刚下去 这会儿，好像总是很焦躁不安。 他把右手晾干了，又拉住了绳子，让背部尽可能 地放松一下，又让绳子把他顺势拉到前头靠着木板。 这样船头就能和他分担同样的力量，也许*大些。“ 我渐渐学会该怎么做了，边学边干，”他想，“反正 至少在这一方面是如此。再说，别忘了它咬饵以来还 没吃过东西，而且它身子庞大，需要很多的食物。我 已经把整条金*鱼吃了。明天我将吃那条蜞鳅。”他 管它叫“黄金鱼”。“也许我该在把它开膛时吃上一 点儿。它比那条金*鱼要难吃些。不过话得说回来， 没有什么是容易的。” “你觉得怎么样，鱼啊？”他开口问，“我觉得 很好，我左手已经好些了，我有对付****的食物 。拖着这船吧，鱼啊。” 他并不真的觉得好过，因为钓绳勒在背上疼痛得 几乎超出了能忍*的极限，变得发木了，这让他不放 心。 “不过，比这*糟的事儿我也曾碰到过，”他想 ，“我一只手仅仅割破了一点儿，另一只手的抽筋已 经好了。我的两腿都很管用。再说，眼下在食物方面 我也比它占优势。” 这时天黑了，九月里太阳一落，天马上就黑下来 。他背靠着船头上被磨损的木板，尽量休息个够。第 一批星星露面了。他不知道其中的一颗叫参宿七。但 是看到了它，就知道其他星星不久都要露面，他又有 这些遥远的朋友来做伴了。 “这条鱼也是我的朋友，”他说出声来，“我从 没见过或听说过这样的鱼。不过我必须把它弄死。我 很高兴，我们不必去弄死那些星星。”“想想看，如 果人必须每天去弄死月亮，那该多糟？”他想。“月 亮会逃走的。不过想想看，如果人必须每天去弄死太 阳，那又怎样？我们总算生来是幸运的。”他想。 于是他替这条没东西吃的大鱼感到伤心，但是要 杀死它的决心**没有因为替它伤心而丝毫减弱。“ 它能供多少人吃啊，”他想，“可是他们配吃它吗？ 不配，当然不配。凭它的举止风度和它的高度尊严来 看，谁也不配吃它。我弄不懂这些事儿，可是我们不 必去弄死太阳或月亮或星星，倒是好事。在海上过* 子，弄死我们自己真正的兄弟，已经够我们*的了。 ” 现在，他想：“我该考虑考虑那在水里拖着的障 碍物了。这玩意儿有它的危险，也有它的好处。如果 鱼使劲地拉，造成阻力的那两把桨一动不动，船不像 从前那样轻的话，我可能会被鱼拖走好长的钓绳，结 果会让它跑了。保持船身轻，会延长我们双方的痛苦 ，但这是我的安全所在，因为这鱼能游得很快，这本 领至今尚未使出过。不管出什么事，我必须把这鲯鳅 开膛剖肚，免得坏掉，还得吃一点长长力气。 “现在我要再休息一个钟头，等它**安静下来 了，我才回船尾干我的活，决定要不要捆桨。这段时 间我可以看看它怎么行动，有没有什么动静。 “在平时，捆桨也许是个高招儿，可现在该小心 行事！ “这鱼还真厉害，虽然钩子已绎牢牢地扎在了它 嘴里，可它却一直把嘴紧紧闭着。钩子扎着的痛可能 对它还不算什么，可它还饿着肚子呢，而且它大概也 不知道究竟在跟什么拼命，这才是天大的麻烦呢。 “现在我还是多休息一下吧，让大鱼去拉纤好了 ，等会儿轮到我上阵了再说。”他自以为休息了两个 钟头，其实他哪能好好休息，可多少也缓了口气。现 在他没法儿算准时间，因为还不晚，月亮还没出来呢 。他的肩膀仍然承*着鱼的拉力，但是他把左手撑在 船头的边卜，好让船身再多承担一点力量。 “要是能把钓绳拴住，那事情会变得多简单啊， ”他想，“可是只要鱼稍微歪一歪，就能把钓绳绷断 ，我必须用自己的身子来缓冲这钓绳的拉力，随时准 备用双手放出钓绳。” “不过你还没睡觉呢，老头儿，”他说出声来， “已经熬过了半个白天和**，现在又是一个白天， 可你一直没睡觉。你必须想个办法，趁鱼安静的时候 睡上一会儿。如果你不睡觉，你会搞得脑筋糊涂起来 。” “我脑筋够清醒的，”他想，“太清醒啦，我跟 星星一样清醒。它们是我的兄弟。不过我还是必须睡 觉。它们睡觉，月亮和太阳都睡觉，连海洋有时候也 睡觉，那是在那些风平浪静的*子里。可别忘了睡觉 。”他想：“强迫你自己睡觉，想出些简单而稳妥的 办法来安排那根钓绳。现在回到船艄去处理那条鲯鳅 吧。如果你一定要睡觉的话，把桨绑起来拖在水里可 就太危险啦。” “我不睡觉也能行，”他对自己说，“不讨汶太 危险啦。” 他用双手双膝爬回船艄，小心避免猛地惊动那条 鱼。“它也许正半睡半醒的，”他想，“可是我不想 让它休息，须要它拖拽着一直到死去。” P4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