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夫人

镰仓夫人
作者: (日)立原正秋|译者:时卫国
出版社: 青岛
原售价: 29.00
折扣价: 21.70
折扣购买: 镰仓夫人
ISBN: 9787543699922

作者简介

时卫国,先后毕业于中国山东大学和日本东京都立大学研究生院,拥有东京都立大学论文博士学位,专攻日本语言文学及汉日对比语言学,现为日本国立爱知教育大学教育学部教授、研究生院教授。主要译著有津村节子的《冬虹》、立原正秋的《狂花》、《血与沙》、《蔷薇公馆》、《能剧世家》、《春钟》、《残雪》等。 立原正秋(1926-1980),目本当代流行小说作家。1961年获得第二届近代文学奖,1966年获得55届直木奖,曾任第七届《早稻田文学》总编辑。以擅长性描写与爱情题材的创作驰誉日本文坛,代表作有《薪能》、《剑崎》、《漆之花》、《白罂粟》、《能剧世家》、《剑与花》、《残雪》、《冬旅》、《美丽的城》、《那年冬天》等。

内容简介

生驹医院坐落在由比之滨的松林中,又叫狮子医 院。据说生驹一郎是著名的内科医生,这是他昭和初 期建造的医院,是一栋钢筋结构的二层楼。医院和住 宅不在一栋楼,院子很大。 在这座没有现代气息的旧式宅邸里,狮子的吼声 不时地打破秋天的午后的宁静,传到四周。 关着狮子的槛在宅邸西侧,有五坪。有两个槛, 右边槛关着千鹤子在外面带着散步的权五郎,左边槛 则关着父亲喜欢的那头雄狮,它叫清盛。清盛已经上 岁数了,整天趴在地上,但一天至少要用可怕的声音 吼一次。 “生驹先生去世一年啦,真快啊!可是它吼得真 吓人呀。千鹤子,刚才是权五郎吼吗?” 相良永助放下喝了一半的啤酒杯,望着院子问。 “不,那是清盛。” 千鹤子一边往相良酒杯里斟酒,一边回答。 “那是为了祈祷亡主的冥福。” 能势广行说。他侧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用两腿夹 着威士忌酒瓶,时不时地举起酒瓶来,对着瓶嘴直接 喝。大家都穿着丧服,只有他穿着毛衣。 换句话说,今天是生驹一郎一周年忌辰,在菩提 寺里做完法事,然后在饭馆里聚餐,最后与死者关系 亲密的几个人到生驹家来聚会。 能势广行把威士忌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来。他 可能要去洗手间,朝走廊走去。 过了一会儿,千鹤子走出了房间。广行刚从洗手 间里出来,就在走廊拐角上被千鹤子抓住了。 “由纪子没来呀。” “好像是。” 广行一边打哈欠,一边回答。 “她没说怎么不来吗?” “总之她不愿见到房子。对啦,据说你前几天来 找过我——”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第一次受人仰仗,不知是喜是悲。” “好好听着——良吉好像和房子乱来。我不愿这 样说,但是——” “那才有意思呢。” “你好好听着!” “这事儿别跟我商量,哎呀,这事儿你最好找相 良商量,他在大学里教伦理学。可是丈夫背叛你,你 想找个男人玩玩,你要是商量这事儿,那找我倒合适 。我走啦,我没时间在那个房间里欣赏他们的艺术论 。” “你有急事儿吗?” “我要去和女人幽会。” “你不是去由纪子那儿吗?” “前天晚上跟她吵过架,刚被她赶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知道就好了。” 然后,广行朝门口走去。 广行正在门口穿鞋。千鹤子一边注视着广行的背 影,一边思索:和他商量真的没用,但又没有人可以 商量。 千鹤子把广行送走后,就去自己的起居间里换下 了丧服。她在那里一边换衣服,一边琢磨刚才离开的 表哥。她和良吉结婚前,广行曾向她求爱,他说你和 我结婚吧。“那不行啊,我要接管生驹医院。” 当时,千鹤子这样回答。 “荒唐!继承家业或延续香火——这种陈腐的观 念现代已经行不通了。” “这是父亲的想法,父亲说过你,说你这个人很 危险,别让你给骗啦!” “他确实说得对,可是你老头子也老糊涂了,竞 跟房子打得火热。” “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 “你妹妹就是讨厌你父亲才离家出走的,你真是 个孝顺姑娘,现代少有。”千鹤子没和广行结婚从未 后悔过,最近却经常突然想起这些往事。 不知广行是何时和由纪子搞到一起的,由纪子好 像已经被广行完全征服了。 千鹤子又突然这样想:丈夫良吉可能在父亲生前 就和房子乱来。 现在弄不清父亲为何要把房子娶进家门,房子跟 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而和父亲年龄相差很多。房子 没受过教育,她原先在饭馆里打工。当时亲戚都反对 把房子娶进家门当继配。房子嫁到生驹家时,才二十 七岁,生驹一郎当时已经五十四岁。 房子当时的模样,千鹤子还记得很清楚。她当时 光彩夺目,楚楚动人,也许这样形容更加贴切,这个 女郎的风采征服了刚刚步人老年的生驹一郎。没多久 ,妹妹由纪子就离家出走了。 “我怎么能跟那样无知的女人一起生活!” 由纪子是仅带着钢琴愤然离开家去东京的。 千鹤子又想起了丈夫良吉的往事。良吉入赘到生 驹家以前姓香椎,他是工读生出身,私立医科大学毕 业。有一段时间,他边在生驹医院打工,边在大学研 究室上班。当时生驹一郎相中了他,让他入赘做千鹤 子的丈夫。他在家里排行老二,家住镰仓,父亲是个 下级官员。他以优异成绩毕业于医科大学,他这个人 没有缺陷。千鹤子对表哥广行说,丈夫良吉好像和房 子乱来,但没有证据。三个星期以前,房子态度就有 点问题,也许是以前就有问题,千鹤子原先没发现。 深夜总以为丈夫在书房里待着,其实他去房子房 间。这也不是千鹤子亲眼目睹的,千鹤子从洗手间回 来,看到丈夫沿着走廊走去,就觉得有点跷蹊:他是 不是就那样从房子二楼的房间里下来的呢。房子不愿 从正面注视自己,想想也有点不对劲。这是以前从未 有过的,这一点也许是千鹤子现在才发现。 千鹤子刚才就在思忖:丈夫是不是在父亲生前就 跟房子乱来呢?此刻她又重新思忖:这也许是我瞎猜 。然而她心中的疑云却难以消除。 院子里黄昏降临了,权五郎正在槛里吼。 千鹤子换完衣服,回到大家所在的客厅里。宴席 总归是要延长的,她一边沿着走廊去客厅,一边琢磨 着丈夫和房子,有种不祥的预感。P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