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法利夫人/创美文学馆世界经典名著

包法利夫人/创美文学馆世界经典名著
作者: (法)福楼拜|译者:罗国林
出版社: 中国友谊
原售价: 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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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05732957

作者简介

福楼拜(Gustave Flaubert, 1821-1880),19世纪中叶法国著名小说家,福楼拜出身卢昂市立医院院长之家,早年曾暗恋一名少妇爱丽莎,这份恋情被移植到他的小说《情感教育》中。后福楼拜与女作家路易丝·柯蕾相交甚深。 1856年,福楼拜因发表其代表作《包法利夫人》被保守人士指控涉嫌淫秽,轰动法国文坛,进步作家则尊奉这部作品为“新艺术的法典”、“最完美的小说”。此外尚有《萨朗波》和《情感教育》。福楼拜的创作对现代主义的发展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被誉为“自然主义文学的鼻祖”、“西方现代小说的奠基人”。

内容简介

我们正上自习,校长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没穿 制服的新生和 一个扛一张大课桌的校工。打瞌睡的同学都惊醒了, 大家起立,像 是正用功被搅扰了似的。 校长做手势让我们坐下,然后转向班主任,低声 对他说: “罗杰先生,我给你带来一个学生,先让他进五 年级,学习和操 行都好的话,就按年龄,把他编到高年级吧。” 新生站在门后墙角几乎看不到的地方。这是一个 乡下孩子, 十五岁左右,个子比我们谁都高。头发顺前额剪齐, 像乡村教堂唱 诗班的孩子,神情规矩而十分局促不安。他肩膀不算 宽,但身上那 件绿呢黑纽扣的上衣,抬肩似乎太紧,袖口露出裸惯 的红红的手腕 子。浅黄色长裤的裤管被背带吊得老高,穿蓝色袜子 的小腿露在外 头。脚上一双钉了钉子的皮鞋,非常结实,但擦得不 亮。 我们开始朗读课文。他聚精会神地听着,连腿也 不敢跷起,胳 膊肘也不敢支在课桌上,像听布道一样专心。2点钟 下课铃响了,班 主任不得不提醒他一声,他才随同我们走出教室。 我们有个习惯,一进教室,就把帽子扔在地上, 腾空了手好做 功课。做法是一到门口,就把帽子扔出去,穿过凳子 底下,一直飞 到墙根,扬起一片灰尘。这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但这新生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这做法,还是不敢照 着做,祷告完 了,他仍然把帽子放在膝盖上。他那顶帽子可是颇有 特色,既像熊 皮帽、骑兵盔,又像圆筒帽、水獭皮鸭舌帽和棉布睡 帽,总之不三 不四,十分寒碜,它那不声不响的难看样子,活像一 个表情莫名其妙 的傻子的脸。它呈椭圆形,里面用鲸鱼骨支撑;帽口 有三道环状滚 边,往上是由丝绒和兔子皮镶成的菱形方块,彼此交 错,中间有红 道隔开;再往上,是口袋似的帽筒和硬纸板剪成的多 角形帽顶;帽 顶蒙着一块图案复杂的彩绣,中间垂下一根过分细的 长带子,末梢 吊着一个结成十字形花纹的金线坠子。那顶帽子倒是 崭新的,帽檐 闪闪发光。 “站起来。”老师叫道。 新生站起来,帽子掉了,全班笑开了。 他俯身去捡帽子,邻座的同学用胳膊肘把它捅到 地上,他再次 弯腰才捡起来。 “放下你的战盔吧。”风趣的老师说道。 同学们哄堂大笑,窘得这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该把 帽子拿在手里, 扔到地上,还是戴在头上好。他又坐下,双手放在膝 盖上。 “站起来,”老师又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 新生结结巴巴,说出一个听不清楚的名字。 “再说一遍。” 他吞吞吐吐又说一遍,引得全班哗笑,还是一个 字母也听不清。 “大声点儿!”老师喊道,“大声点儿!” 于是,新生下了最大决心,口张得大大的,像喊 人似的,扯开 嗓门,嚷出这样几个字:“夏包法里。” 整个课堂“轰”的一声吵嚷开了,越闹越凶,夹 杂着尖叫(有 人乱吼,有人学狗叫,有人跺脚,有人重复:“夏包 法里!夏包法 里!”)。吵嚷好一阵子,才变成零星的嘘叫,好不 容易平静下来。 但忽然,一排学生之中,还有人禁不住笑出声,就像 没有燃尽的鞭 炮,东一声西一声响起来。 老师一再威胁要重罚作业,课堂秩序才渐渐恢复 。他让新生拼 音,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念,再连起来重说一遍,才弄 明白他的名字 是夏尔·包法利,老师立刻命令这可怜虫坐到讲台前 面那条懒学生 坐的板凳上。新生站起来,离开自己的座位,但又显 得犹豫不决。 “你找什么?”老师问道。 “我的帽……”新生怯生生地说,不安地四下张 望。 “全班罚抄五百行诗!”老师一声怒吼,就像涅 普君的咒语一 样,制止住了另一场风暴。“不许吵闹!”老师怒不 可遏,一边继续 训斥,一边从帽子里抽出一块手绢擦着脑门。“至于 你,新生,给我 把‘ridiculus sum’。这个动词词组抄写二十遍。 ” 然后,他把语气放缓和些: “哎!你的帽子吗,会找到的,又没人偷走!” 整个教室又安静下来。一个个脑袋俯在练习本上 。新生端端正 正坐了两个小时,尽管不时有人用笔尖弹起一个小纸 球,飞来打在 他的脸上。他只是抬手揩一揩,低眉垂目,纹丝不动 。 晚自习时,他从课桌里取出袖套,把文具整理好 ,然后细心地 在纸上打线。我们看见他学习认真,每个字都查字典 ,很卖力气。 他大概就是凭着这种顽强的意志,才没有降班,因为 他语法掌握得 还勉强可以,造句却半通不通。他的拉丁文是村里的 本堂神甫开的 蒙,他父母图省钱,迟迟不送他上中学。 他的父亲夏尔一德尼一巴托洛梅·包法利先生, 原本是助理军 医,1812年左右,在征兵事件中受到牵连,被迫退役 ,靠天生的长 处,即长相漂亮,赢得了一位帽商女儿的爱,毫不费 力捞到六万法 郎的陪嫁。此人是个美男子,爱夸夸其谈,故意让马 刺碰得铿锵作 响,颊须生得连着八字胡,手指上常戴着戒指,所穿 衣服颜色鲜艳, 外表颇像一位勇士,见人就打招呼的那股热情却像一 个旅行推销员。 结婚头两三年,他全靠妻子的财产生活,吃得考究, 常睡懒觉,抽 细瓷大烟斗,夜里看完戏才回家,是咖啡馆的常客。 不料岳丈仙逝, 遗产甚少,他一气之下办起了制造业,结果赔了钱, 于是退居乡村, 希望在那里发起来。可是,他一不懂种田,二不懂织 布,几匹马只 供自己骑,而不让它们去耕地,苹果酒一瓶瓶喝光, 而不一桶桶运 去贩卖,最肥的鸡鸭都宰来吃掉,用猪油擦打猎穿的 靴子。这样, 他很快就发现,一切碰运气发财的念头最好从此打消 。 他每年出两百法郎,在科和庇卡底两地区交界的 一个村子里, 租了一座半像农庄半像住宅的房子。从四十五岁起, 他就守在家里 不出门,闷闷不乐,懊恼万分,抱怨上天,见人就妒 忌,声称自己 厌恶尘世,决心清静地过日子。 P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