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乡土记(上下)(精)/邓云乡集

燕京乡土记(上下)(精)/邓云乡集
作者: 邓云乡
出版社: 中华书局
原售价: 75.00
折扣价: 5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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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101107524

作者简介

邓云乡,学名邓云骧,室名水流云在轩。一九二四年八月二十八日出生于山西灵丘东河南镇邓氏祖宅。一九三六年初随父母迁居北京。一九四七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做过中学教员、译电员。一九四九年后在燃料工业部工作,一九五六年调入上海动力学校(上海电力学院前身),直至一九九三年退休。一九九九年二月九日因病逝世。一生著述颇丰,主要有《燕京乡土记》、《红楼风俗谭》、《水流云在书话》等。

内容简介

万象又*新 除夕 岁时之事,先要由岁首说起;而岁首之事,则先 应由除夕说起。岂不闻昔时联语乎?一日:“一元初 复始,万象又*新。”二日:“一夜联双岁,五*分 二年。”复始、联双,均连除夕计算在内。因而开宗 明义**章,也先要从除夕说起。 旧历除夕在江南俗称“大年夜”,前**晚间称 “小年夜”,在北京俗称“年三十晚上”,似乎没有 小年夜叫法。即使是小月(北京叫“小尽”),腊月 只有二十九天,也照样叫“三十晚上”,不会叫“二 十九晚上”,这早已成了“除夕”的代名词了。 除夕是一年中*使人留恋的一晚,所谓“一夜联 双岁,五*分二年”,一夜之间,就变成两年了,前 半夜生下的小孩属“猴”,后半夜生下的就属“鸡” 了。中国人向有“守岁”的习惯。北京人于除夕守岁 之夜,又是*喧阗的时候,这一夜有几种特殊的声音 ,家家户户都传出,此起彼伏,洋洋盈耳,交织成一 部别致的乐章,可以名之日“三十晚上协奏曲”吧。 其一是**声。《燕京岁时记》云:“及亥子之 际,天光愈黑,鞭*益繁,列案焚香,接神下界。” 这说的是接神的鞭*声。“亥子之际”,是夜里十时 到十二时之间,其实用不了这样晚,天一擦黑,东一 声、西一响的早就放起来了。*先是孩子们或者半大 小伙子,早已拿着香火放着玩了,孩子放的,一般是 “小百响”上拆下来的小*,大的麻雷子、双响、二 踢脚等,那可以算作巨型**的,孩子们是不敢放的 。《红楼梦》第五十四回写放**,黛玉“不禁噼啪 之声”,而湘云则不怕。宝钗笑道:“他专爱自己放 大*仗,还怕这个呢。”说明放大*仗是要有胆子的 。年幼的不敢拿在手中放,把**竖在台阶上,拿着 根线香,一只手捂着耳朵,远远地探着身子点,其他 小孩两手捂着耳朵,紧张而又焦急地等待着……此情 此景,即使白头人也还记得吧?待到午夜,“噼啪” 之声,渐繁渐密,震耳欲聋,这象征千家万户迎神接 “祖”之时到了。一年便到了这个抓也抓不住的*后 时刻了。 二是剁饺子馅的声音和切菜的声音。《京都风俗 志》云:“妇女治酒食,其刀砧之声,远近相闻,门 户不闭,鸡犬相安。”孩子们在院子里紧张地放** 的时候,也正是主妇们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刻,年菜 都在前几天做好了,而大年初一的“煮饽饽”却总是 要在三十晚上包出来,这时家家的砧板都在噔噔噔地 忙着剁肉、切菜。饺子有净肉馅,有猪肉白菜馅,有 羊肉萝卜馅,也还有不少初一吃素的,要包香油、豆 腐干、干菠菜馅,因而刀砧之声,也就彻夜不停了。 说到刀砧声,想起一个十分凄凉的故事。旧社会生活 困难,三十晚上是个关。一家人家,丈夫到三十晚上 很晚了尚未拿钱归来,家中瓶粟早罄,年货毫无。女 人在家哄熟了孩子,一筹莫展,听得邻家的砧板声, 痛苦到极点,不知丈夫能否拿点钱或东西回来,不知 明天这个年如何过,又怕自己家中没有砧板声惹人笑 ……便拿着刀斩空砧板,一边噔噔地斩,一边眼泪潸 潸地落……这是我很小时听母亲讲的故事。至今我还 深深记忆着。若能把它写成个小说该多好呢?常常这 样想着。 三是结账的算盘声。旧式买卖,要在年三十作出 决算,开出“清单”,因此三十晚上又是大小买卖* 紧张的结账时刻,这时如到大街上走一转,在一路上 所有铺子传出的“噼噼啪啪”算盘声和报账声,抑扬 顿挫,彻夜不停,直到五*接神为止。《都门杂咏》 “节令门”除夕诗云:“**千声岁之终,持灯讨账 各西东。五*漏尽衣裳换,贺喜拈香倩侍童。”其中 讨账一句,未写算盘声,却已听到算盘响了。此亦不 写之写也。 这三种声音再夹杂着大量说笑声(当然也有叹息 声、哭泣声)构成了当年北京的“三十晚上协奏曲” 。 吉语 年三十守岁,俗名“熬年”。孩子们张罗熬年* 起劲,但睡着得却*早,往往和衣而卧,一觉醒来, 揉揉眼睛,又是一年了。记得蔡绳格《一岁货声》中 有一条很有趣的记载,其记卖“荸荠果”的注解道: “闻早年必于除夕晚间,先卖此果,仅卖初间数日, 然后待夏初才卖,谓之先熟果,盖取‘必齐’之义。 ” 这在北京叫作“口彩”,荸荠谐“必齐”的音。 前人诗云:“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人们在年 三十晚上是*加思念远人的。远人归来,一家团聚, 必定齐全,欢庆元旦,所以在“大年下的”(北京口 头语),一定要多说两句吉庆话,讨个口彩,这不是 迷信,这是善良的人们良好的祝愿。从语言学角度来 讲,人类语言,应该越进化,越丰富,变换手法越多 ,越风趣,越含蓄,越美。有些话,有些词语,直说 不受听,便换一种说法。如说,“你吃舌头吗?”人 人口中都有舌头,把舌头吃掉,那如何做人呢?因而 北京人创造出“口条”的词汇,“您吃口条吗?”江 南人又创造出“门*”的说法,“耐阿要吃门*?” 这样便中听多了。吉庆话也是这样的创造。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