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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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我们是平 等关系 蒋婉提着一袋子新鲜蔬 菜回来时，才刚到楼梯口转 角，就听到203室传来的争 吵声。 他们平均一周吵一次， 大多集中在周一。而今天， 是周五。 她转了身往楼下走，准 备过一会儿再上去，却出乎 意料地从那片争吵声中听到 了自己的名字。 “魏纪元你要不要脸？啊 ！我问你要不要脸？蒋婉她 坐过牢！她连出去找份正经 工作都不行！你看上她什么 ？你是不是打算跟她过啊？ 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要我给 你们腾地方？” “别吵了，她马上回来了 ……”是魏纪元的声音。 “行！她回来正好！我给 你们腾地方！魏纪元你等着 ！” 门被打开，何映彤满脸 是泪地冲出来，就看见了楼 道里站着的蒋婉。她一句话 没说，冲下楼就往外跑。 蒋婉提着袋子追出去。 何映彤没跑远，就在楼 门口花园边上。她从口袋里 掏出烟来点上，一边抽一边 平复心情。 片刻后，她冲蒋婉说：“ 你搬走吧。” “嗯。”蒋婉点头。 何映彤看了她一眼，问 ：“你在想什么？” “在想住的地方。”蒋婉 老实地回答。 何映彤转过身，面对面 盯着蒋婉问：“你不喜欢魏 纪元？” 蒋婉摇头。 何映彤简直不知是该哭 还是该笑：“你知道吗？你 只要上去跟魏纪元说你也喜 欢他，被扫地出门的人就是 我。” 蒋婉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何映彤的 肩膀：“我不喜欢他，你别 担心，我待会儿就搬出去。 ” “你搬去哪儿？”何映彤 把烟掐灭了。 蒋婉是半年前跟何映彤 合租的室友，因为一直没什 么稳定工作，又爱打扫卫生 洗衣做饭，后来何映彤见她 节省得厉害，就主动免了她 的房租，只让她做点儿家务 抵消。 但今天早上，她起来时 ，发现魏纪元在洗手间偷偷 闻蒋婉的内衣，两人吵了起 来。 何映彤觉得天都塌了， 那一刻，她恨蒋婉，更恨自 己。她就不该贪便宜省房租 把第二间卧室租出去，不然 也不会遇到蒋婉。 蒋婉轻声说：“网上找。 ” 何映彤呼出一口气：“我 给你介绍个地方，是一个客 户的朋友在招家政阿姨，就 是听说这人有点儿古怪，一 个月下来辞退了不少家政阿 姨。不过，我觉得你能行， 你比较能吃苦，任劳任怨的 ，应该能跟他处得来。” 她没说的是，蒋婉这个 性子跟谁都能处得来。大概 是因为刚出狱不久，蒋婉逆 来顺受惯了，什么脏活累活 都抢着干，典型的讨好型人 格，也不太喜欢说话，只知 道埋头做事，很适合做家政 。 “包住吗？”蒋婉比较在 意这点。 何映彤：…… “你也古怪。”她拿出手 机，把电话拨了出去，“包 不包住我先问问。” “好。”蒋婉真诚地冲何 映彤说，“谢谢你。” “别谢了。”何映彤揉了 揉哭得泛疼的眼睛，“我不 想看见你，这是实话。” “我知道。”蒋婉还是微 笑。 何映彤又看了她一眼。 蒋婉刚过来时，头发很 短，几乎就比男人的寸头多 一两厘米，戴着口罩，皮肤 蜡黄，整个人看起来既憔悴 又不堪。 她一开始还嫌弃蒋婉长 得太丑了，不想让她搬进来 ，后来见她手脚麻利，干活 勤快，也就忍了。 可过去半年，蒋婉头发 长长了，皮肤也白了，摘了 口罩的那张脸，清纯秀气， 算不上特别惊艳，却十足耐 看。 何映彤起初还替蒋婉高 兴，夸她人变漂亮了，可直 到今天，亲眼看见自己男朋 友干的龌龊事，她才发现自 己错得有多离谱。 蒋婉按照何映彤给的住 址找了过去。 打电话没通。 敲门没人应。 她就蹲在门口等。 直到一小时后，门被人 打开，门内站着一个个头极 高的男人。他穿一件纯白T 恤，底下是一条浅咖色七分 裤，露出的小腿结实有力， 汗毛浓密。 P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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