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所有的青春迷茫（王医生的情绪诊疗笔记）/王浩威青春门诊系列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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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第五章 愤怒·暴雨将至 愤怒，也许是十分动物性的情绪， 似乎也是面对各种弱势的生命情境时． 不放弃自身前途的唯一办法。 这已经是好久以前的故事，昔日的孩童都已大学 毕业。当年的游行可能是他们头一次参加这样的集会 ，也许已经成为意识深处的记忆。 那是1997年，在白晓燕绑架撕票案之后，由彭婉 如基金会发起的以妇女、儿童人身安全为主题的“五 〇四悼晓燕，为台湾而走”大游行。我和大哥的家人 也走在两万人的行列中，当时才上小学的侄儿也举着 对他而言稍显沉重的抗议木板。他挑了大写的“悲” 字，然后将另一牌子推给了我，表示那个标语他不喜 欢：“愤怒”。 年幼的侄女走了没多久，就开始频频打哈欠，哥 哥嫂嫂只好带她先离去。没过多久，侄儿也嫌木板太 重，就把‘‘悲’’送给了另一位陌生的叔叔。最后 只剩下“愤怒”，陪着我们两个人漫步。 我们两个人走在游行的队列里，觉得口渴，于是 一路快跑到队列前头，找到一家7-Eleven便利店，抢 先买了饮料，就坐在路旁喝起来。一大一小两个人看 着好像永远走不完的游行队伍，虽然偶尔也会亢奋地 跟着喊两声“下台”的口号，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兴奋 地谈论直排轮的溜法和最近上映的动画片。其间，我 指了指剩下的唯一看板，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愤 怒’呢?” 那时我其实早就料到侄儿说不出个所以然。然而 ，纵然他无法用语言清楚地分析，却是直觉地感受到 了，在“悲”和“愤怒”之间，后者蕴含着更多不悦 的情绪。 愤怒，受污名化的情绪 就我们的文化而言，愤怒包含了相当多的负面意 义。它是非理性的、情绪化的反应，自然不是社会推 崇的理性人应该有的。它是破坏性的，往往摧毁了对 方也毁了自己，几乎是生活中留到最后的手段。它是 最不愉悦的经验，不论是发怒的人、被发怒的人，还 是在一边旁观的人，都宁愿自己赶紧遗忘或干脆假装 没发生，来快快度过这一场暴风雨。 比起“悲”在内的许多情绪，愤怒是我们的生命 经验中最受污名化的情绪之一，也是最让人惧怕的情 绪之一。也许就是这双重的文化含义，才令年仅八九 岁的侄儿直觉地抗拒它。 早在1872年，达尔文发表《物种起源》之后又出 版了《人类和动物的表情》(The Expression of the Emotion in Man andAnimals)。他分析人和动 物表情的异同，在八项特殊表情中逐一讨论人种之间 的共同性，乃至从人类和动物之间的异同来讨论演化 的关系。 他讨论的第五项情绪就是怨恨和愤怒，结尾处这 样写着：“无论是冷笑还是狞吼，这些表情都是人类 重要的奇异表情，这也显示了人类是从动物演化来的 。”他说，譬如我们与敌人决一死战意图咬住对方时 ，必然会像动物一般用犬齿狠狠噬咬。就算不到咬人 的程度，只是在冷笑或是反抗别人的轻侮，也是会露 出牙齿。 达尔文的这本著作是观察他长子的成长过程，逐 日记录表情变化的结果。不同的情绪属于不同的进化 或成长阶段，譬如幽默，可能就是最后阶段的成果。 但这样的进化顺序就代表着优劣顺序吗?进化顺 序即优劣顺序，这是达尔文的理论被转化成社会达尔 文主义以后最受诟病的地方。 在我们的文化里，俨然也存在着这种偏见，认为 愤怒就是低等的情绪反应。似乎愤怒就等于没修养， 甚至等于是坏人。 20世纪末，EQ(情商)的观念忽然出现，从一种时 髦的玩意变成我们现在的习惯用语，连艺人主持的电 视综艺节目或名嘴凑成的政论节目，也都以“EQ零蛋 ”来消遣嘉宾或政治人物了…… P4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