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上海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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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托尔金的世界 : 中洲的灵感之地
ISBN: 9787208182486
约翰·加思,生于1966年。作家、学者、编辑。长期从事托尔金及其相关创作的研究,于2004年凭借《托尔金与世界大战:跨过中洲世界的门槛》(Tolkien and the Great War: The Threshold of Middle-earth)获神话协会创神奖。另著有《托尔金在埃克塞特学院:一名牛津本科生如何创造了中洲》(Tolkien at Exeter College: How an Oxford Undergraduate Created Middle-earth)。 译者简介 邓嘉宛,专职译者,英国纽卡斯尔大学社会语言学硕士。从事文学与基督教神学翻译工作二十余年,译有《魔戒》《精灵宝钻》《胡林的子女》《纳尼亚传奇》《饥饿游戏三部曲》《鲁滨逊漂流记》等五十余种作品。 石中歌,资深托迷,又名Ecthelion、喷泉。热爱托尔金教授笔下那个名为阿尔达的世界,长年累月迷路其中,且乐不思返。
在《魔戒》中,阿拉贡唱道:“猎猎朔风啊,今天你从北边带来什么消息?”在涝洛斯瀑布前唱的这首歌中,北风是最强烈的。它“犹如冷冽号角绕塔而鸣”。托尔金的想象也是如此:北方——对他而言特指日耳曼的过去——是他最主要的灵感来源,甚至塑造了他的根本兴趣、目标和方法。了解这些文化的影响,有助于接下来深入研究特定地区的影响。我们将会看到,这四种风的每一种,都将一些事物吹入了中洲的宇宙观和种种文化。 他借鉴西方——凯尔特人的仙境传统的程度,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古典南方——希腊和罗马的影响尽管主导了他自己的文化时代,但仍旧几乎未被探索。然后是东方,他主要通过盎格鲁-撒克逊的奇谈得以接触。所有这一切都完美地融合在他所创造的世界里,使人感到它既独特又新颖。 一、北方 来自北方的消息 罗纳德·托尔金从小就迷上了安德鲁·朗在1890 年出版的《红色童话》里那个西古尔德的故事。他永远记得故事开篇的第一句:“很久很久以前,北方有一位国王,他打过许多胜仗,但是现在他已经老了。”托尔金很喜欢来自他乡的故事,但“最喜欢的是无名的北方”。在他成长的岁月里,那个北方的巨大影响力将奠定中洲的基础。 那个北方就是日耳曼的北方,一千多年前居住着盎格鲁-撒克逊人、维京人、冰岛人和其他民族。在托尔金之前的三个世纪里,这个古老的北方一直是边疆地带,有越来越多的爱好者前往探索。托马斯·格雷被誉为“18世纪最有说服力的古代北方倡导者”,是他首先将古老的冰岛诗歌翻译成了具有同等感染力的英语。即便如此,由于中世纪语言的形式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了变化,许多中世纪的著作依旧晦涩难懂。 随后,比较语言学(现在称为历史语言学)的兴起,为理解语言的变化带来了一次重大飞跃。在19世纪,“比较方法”开启了中世纪的词汇宝库。学者们破译了这些语言,让人能越来越清楚地了解阿斯加德的神话,像伏尔松的西古尔德这样的古斯堪的纳维亚传奇,以及包括史诗《贝奥武甫》在内的古英语诗歌。 在民族构建时期,这些神话和传奇被视为祖传瑰宝和民族遗产,备受珍视。维多利亚时代的博学家威廉·莫里斯的作品给托尔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莫里斯说,英国人应该以“希腊人对待特洛伊故事”的态度来对待《伏尔松萨迦》。 托尔金十几岁时,他的语言天赋就促使他去探索古英语、古冰岛语(或古斯堪的纳维亚语),以及它们的东方表亲哥特语。语文学能够重建从未被记录下来的文字,甚至整套语言——这让他激动不已。他的爱好就是发明语言,这下他运用想象力“重建”了一种失传的日耳曼语。 1911年,他进入牛津大学学习拉丁语和希腊语(有天赋的语言学家的标准学科),但在两年之后,他放弃了这些古典研究,转而学习英语,这是一门沉浸在日耳曼语言学中的学科。 这是一条通往过去的道路,那里充斥着基督教信仰之前的神话或“仙境”的遗迹,而现在托尔金发现自己对“仙境奇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14世纪的中古英语诗歌《高文爵士与绿骑士》中,英格兰的荒野是魔法师、食人妖和神秘的“林中野人”出没的地方(见第116页栏目“森林与野人”)。在《贝奥武甫》和《伏尔松萨迦》中,拥有超人能力的英雄要直面恶龙和致命的仙女。语文学家们意识到,这些相互关联的传说,一定是从如今已经失传的更古老的日耳曼故事中流传下来的。 北方的语言和文学将成为托尔金职业生涯的核心。他将在1915年获得英语一等荣誉学位,1918年从战场归来后为《牛津英语词典》工作,接着在利兹大学教五年书,直到1925年。回到牛津后,他将成为盎格鲁-撒克逊学罗林森与博斯沃思讲席教授,直到1945年;最后,他将任职默顿学院的英语语言文学讲席教授,直到1959年。 但在这一切之前,大约在1914年底,自北方扑来的风助他打开了进入中洲的大门。 日耳曼的火花 倘若失落的语言可以重新创造出来,那么失落的传说亦可。在托尔金对失落信仰的学术推测中,他总是一丝不苟地坚持使用语言学的证据,但私下里他的想象力却几乎无法克制。让他一发不可收拾的,是一丁点火花。 他被古英语中暮星的名字Earendel迷住了。一些语文学家指出,古英语的ear可能意味着“海、波浪”,他们主张Earendel可能源于一个已被遗忘的日耳曼英雄水手。海洋与天空这两个概念似乎互相矛盾,不过,如果你有托尔金的想象力,那可就不矛盾了。1914年9月,他写了一首诗,讲述水手埃雅仁德尔(Earendel)驶离了世界的边缘,航入夜空—— 一段暮星,也就是金星的起源神话(见第64—65 页,“海岸与大海”)。 那时他只有22岁,在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创造了第一个中洲的英雄。托尔金在思量埃雅仁德尔航向天空之前的世间航行时,决定让这位水手从冰岛航向格陵兰,再进入西方——就像索尔芬·卡尔塞夫尼那样,他是托尔金当时正在研究的一段有关发现文兰的冰岛萨迦里的英雄。在《魔戒》里,比尔博在幽谷中吟诵了一首关于星辰水手的诗歌——这是托尔金在1940年代写的一首诗——他的航行也有一些相同的航线节点。他抵达了埃尔达玛(即精灵家园),甚至到了神圣的维林诺。不过,1914年的大纲把故事明明白白地设定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既没有精灵背景,也没有精灵语名称。这些都属于托尔金要迈出的下一大步。 来自芬兰的燃料 托尔金第一种精灵语的灵感也来自北方,但不是来自日耳曼语。过去三年里,托尔金一直在探索芬兰史诗《卡勒瓦拉》,也就是“英雄之地”中的传奇和民间传说。《卡勒瓦拉》由仍在芬兰卡累利阿的林中和湖畔传唱的民歌拼凑而成,脉动着从基督教以前的时代流传下来的故事。托尔金充满热情地说,读它就像跨越一道鸿沟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故事和名字都使他着迷。1914年,他开始重述一个《卡勒瓦拉》里的传说,它讲述的是饱受困扰、注定要遭遇厄运的青年库勒沃的故事——我们所知的托尔金最早的故事。尤其独特的是,他还试图提炼芬兰语的精髓——其特有的发音——融进自己发明的语言里。 让他印象特别深刻的是,这些芬兰名字与芬兰传说无比契合,而这些传说又给这些名字注入了无比的活力。他看到了语言和传说的共生关系。这促使他做了个有趣的实验。在他的《库勒沃的传说》里,他用的名字都来自他那种听起来像芬兰语的新语言,比如卡累利阿叫作“泰勒亚”(Telea),俄罗斯叫作“凯门努米”(Kemenume),上帝叫作“伊露”(Ilu)。 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发明的语言归入故事中。不过,在一个芬兰故事里加入芬兰语的精髓,就像用盐换盐一样,他很快就放弃了这种实验。 取而代之的,是他决定用他的新语言来给“失落的传说”调味,比如酝酿中的埃雅仁德尔的情节。在他的创作之路上,这个伟大的转折点似乎是在那年12 月与朋友交谈之后出现的。 关键在于,托尔金必须决定由谁来讲这种新发明的语言,来讲述这些“失落的传说”。他们不能是芬兰人,也不能是早期的日耳曼人。讲述者必须比我们任何民族都古老得多才行,他们见证了那些如今只存在于欧洲支离破碎的传说中的事迹。他决定,他们应当是一个已经半被遗忘的民族,他们自身的存在已经变成了一种仙境奇谭——他们就是仙灵。 仙灵又称精灵,在日耳曼和凯尔特的传说中十分普遍,但在托尔金的英格兰,他们被莎士比亚和其他人简化缩小为长着翅膀的漂亮小东西。他们的故事正是一个失落的传说,亟待人们去重新发现。 不久,托尔金就开始用他的精灵语——昆雅语来给他最后称为“传说故事集”的作品起名字。1915年夏天他写了一首诗《仙境的海岸》,其中提到了维林诺,它的圣山叫塔尼魁提尔,还有一名水手名叫“埃雅仁德尔”(Earendel)。托尔金把这名水手的古英语名字改成昆雅语,其中包含了一个他发明的词earen,意思是“鹰”。 巨大的发明就在前方,巨大的改动亦然(见第44页栏目“随着讲述而成长的故事”)。举一个微小的细节为例,托尔金后来决定earen 的意思是“海”,而星辰水手的名字是“埃雅仁迪尔”(Earendil,这是《魔戒》中人们熟悉的拼法,本书通常也会采用这个拼法),意思是“热爱大海的人,水手”。 然而,坚韧的丝线贯穿着不断变化的挂毯。《失落的传说》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1920年代初被废弃,但它的大部分素材被重塑成了《精灵宝钻》,这部作品托尔金一直写到他1973年去世。就连传说故事集之前的名字“泰勒亚”“凯门努米”和“伊露”,都可以在《精灵宝钻》的泰勒瑞族(一支精灵亲族)、凯门塔瑞(大地之后雅凡娜的称号)和伊露维塔(造物主,独一之神)中看到。埃雅仁迪尔、塔尼魁提尔和维林诺也都在其中。 ★权威托学专家关于中洲世界灵感来源的重量级考据 ★一项最有趣的“不可能的任务”,一场经得起考验的托尔金创作研究 ★中洲世界的灵感是怎么来的?原因何在?托尔金是如何对现实世界进行乾坤大挪移的? ★全书收录超100张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