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艳阳天(我的父亲浩然)

曾经的艳阳天(我的父亲浩然)
作者: 梁秋川
出版社: 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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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12622623

作者简介

粱秋川,祖籍冀东。1984年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法律专业,法学学士。曾先后在北京市公安局、北京郊区旅游实业开发公司等单位工作。自幼酷爱文学,曾在《中国文化报》、《北京日报》、《传记文学》等多种报刊上发表文章。门前主要从事浩然资料的收集、整理、研究工作。

内容简介

如果不是命运之神的巧妙安排,在乡村的田野中 将多出一个叫梁金广的勤劳本 分的农民,而中国的文坛上则少了一个叫浩然的勤奋 多产的作家。 我的祖籍在河北省宝坻县(现属天津市)。据家族 中的老人讲,我们梁家的祖 先是明初“燕王扫北”时,由山东登州府随军过来的 ,后在宝坻县县城东北半里远 的地方定居,由一户人家逐渐发展成人丁兴旺的一个 村庄,起名梁庄。因生活贫困 难以度日,父亲的曾祖梁云生从梁庄北迁,来到当时 只有七八户人家的单家庄。 我没有见到过我的祖父和祖母,他们在我出生前 十多年就先后离开了人世,只 是从父亲的回忆文章中知道了一些他们的情况。 我的祖父叫梁德盛,性情豪放豁达而富有同情心 ,跟他的祖上一样,都是热爱 土地,热爱庄稼又聪明能干的本分庄稼人。家乡宝坻 曾经很富饶,早年是个“康家 出娘娘,芮家出宰相”的风水宝地,后来的情景则变 得很糟糕。它地处燕山前边大 平原,洵河、周河在县界南边合并成蓟运河,流经宁 河县人海,低洼易涝,十年 九灾。在一次满怀丰收的希望,却又一次遭受到土地 被洪水淹没,即将成熟的庄 稼颗粒无收的情况下,我的祖父实在不堪其苦,难以 守着妻儿苦熬岁月,就抛家 舍业只身一人跑到了二百多华里外的唐山开滦煤矿的 赵各庄,为外国资本家下煤 窑做工谋生。 祖母苏氏的娘家在河北省蓟县(现属天津市)东赵 各庄镇大徐庄,自幼随家人 在浅山区一个叫旱店子的地方给财主家看守坟地,守 着古老的坟茔长大,是个十分 好强的女人。因财主家的祖坟地处交通要道,过往之 人常来此歇脚闲坐谈古论今, 使祖母从小就受到民间传说故事及一些新思潮的影响 与熏染。十八九岁时,因不满 父母包办的婚姻,而逃到近百里外的宝坻县,一个偶 然的机会与比她大十几岁的祖 父相识并结了婚。祖母有一句终生信守的口头语:人 活着,要有正气、有志气,不 然就等于白来一世。祖母的这个信条也深深影响着我 的父亲,同样也终身信守着。 在祖父只身逃到赵各庄后的一段时间里,祖母带 着我的姑姑在乡间孤独的艰难 度日。由于灾荒加上军阀混战、兵荒马乱,在乡村实 在无法生活下去,祖母就怀着 父亲、背着不到两岁的姑姑,长途跋涉,来到矿区寻 找祖父。由于无钱租房,就在 矿区南边、晒大粪人居住过的窝棚里存身。于是, 1932年农历2月19日,也就是传 说中观音菩萨生日的那一天,本应出生在故乡农家小 院土炕上的父亲,因为天灾人 祸,而降生在异乡赵各庄矿区小镇上一个大粪场子中 的窝棚里。 位于矿区内的赵各庄镇,所有的街道上都铺着一 层厚厚的乌黑乌黑的尘土,即 使是无风的时候,也能被行人蹬得四处飞扬;高高矮 矮的各式房屋也被从天而降的 煤面面给熏染得乌黑乌黑的;稀稀落落的树木也被黑 色所涂抹,只有在下暴雨的时 候才能露出点儿绿色的真面目。总而言之,赵各庄的 一切几乎都是黑颜色的。而紧 挨镇边的大粪场子,终日摊晒着大粪汤,堆积着大粪 干儿垛,一年四季,无论风向 如何变化,始终飘散着一种酸、辣的臭烘烘的浓烈气 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和空气 里,父亲来到这个人世并开始了童年生活。 居住在大粪场破旧低矮窝棚中的那些破产农民的 孩子们,尽管过着贫困、艰苦 的生活,却也有着他们的乐趣,依然在恶劣的环境中 终日玩耍嬉闹,父亲就是他们 中的一个。随着年龄的长大,父亲的活动范围也从大 粪场上往外延伸,经常跟着姐 姐和一些小伙伴到镇子外边的乡村玩耍,摘采野花, 捕捞蝌蚪,给童年生活增添了 更多的乐趣。直到晚年,父亲的头脑中仍保留一些美 好的记忆,包括操着各种口音 的矿工、高高的枯山、鲜花朵朵的旷野、一湾湾的清 水、清水中游荡的蝌蚪以及祖 父不是时常给他买却格外喜欢吃的“糖梨”。 汇集到矿区给外国资本家出卖劳动力的工人,都 是因在家乡饱受封建剥削而破 产,投身到这个“火坑”里来的河北、河南、山东、 山西等地的农民。因此,父亲 有机会结识到众多不幸的人,并在耳闻目睹他们遭受 着种种不幸的折磨中生活、生 长着。 由于矿井里经常发生事故,事故发生后那些伤亡 者惨不忍睹的状态以及他们的 亲属悲天怆地的哭号,也给父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些事故、这些惨状使祖母时 时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为下井做工的祖父担忧。在父 亲四五岁那一年,一场大的坍 顶事故发生后不久,祖父和祖母打听到老家没闹灾荒 ,便立刻决计举家离开煤矿, 回家乡宝坻单家庄种地过太平日子。 仿佛是转瞬之间,黑色的世界在父亲眼前消失, 而呈现在面前的是一片黄色: 黄色的田野、黄色的院落、黄色的房屋。回到故乡农 村的父亲,一下子就被这种黄 颜色所迷恋,喜欢上黄色的土地,喜欢上黄澄澄的乡 村,并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渐 渐形成一种终生不移的深爱。 父亲在乡村愉快地生活着。他跟小伙伴在黄土地 上掏洞垒堰;用黄土和泥“做 饭”;跟姐姐喂鸡养猫;跟着下地耕作的父亲,在地 头上捉昆虫吃“任头”,在田 间玩耍……在乡村,他吃上父亲亲手种出的粮食,经 历了祖母的丧事,还和家中那 头曾经顶伤过他的大黄牛成为了好朋友。这一切都印 记在父亲的脑海中,留下美好 而深刻的记忆。过了一年左右的这种无忧无虑的时光 ,家中便遇到横祸——因传说 祖父是发了大财回故乡的,因而遭到绑票。祖母变卖 了土地和房屋,才赎回祖父。 祖父虽然平安地回来,但在家乡却再也无法生存下去 ,全家只得再次回到父亲的出 生地——赵各庄矿区。 重新回到矿区的祖父没有再继续下窑挖煤,而是 做起了山货的贩运,用以维持 生计,再求得发展。祖父的贩运做得很顺手,家中的 经济状况有了好转,便从大粪 场搬到镇上租房居住。 在小镇上,父亲接触到许多五行八作的人,也接 触到许多新鲜有趣的事,最能 使父亲开心的,一个是跟流浪艺人的孩子们跑到戏园 子里免费看戏,欣赏到众多的 地方戏曲和民间艺术杂技;一个是听祖母总也讲不尽 、说不完的民间故事和传说。 这些民间故事,地方戏曲,不仅给父亲当时单调乏味 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而且 还陪伴父亲成长,成了必不可缺的精神营养,变为十 几年之后艺术实践的土壤,在 这肥沃的土壤里深深地扎下生命的根须。 P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