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学生版)/ 经典名著](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00915/18/20200915182147403.jpg)
出版社: 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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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305133701
鲁迅(1881—1936),原名周树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鲁迅堪称现代中国的民族魂,他的作品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知识分子。其主要代表作有:小说集《呐喊》、《彷徨》《故事新编》;散文集《朝花夕拾》;散文诗集《野草》;杂文集《热风》、《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南腔北调集》、《三闲集》、《二心集》、《而已集》、《坟》等。
狗·猫·鼠。 本篇作者在1926年2月21日写于北京,3月lO日发 表 于《莽原》半月刊。1925年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爆发“ 驱羊 (杨)风潮”,源于校长杨荫榆不识时务,处置学生有 失公平 且粗暴,却得到 部长的支持。陈西滢打着“公 理” “正义”的旗号,对学生运动泼凉水,似在讲“公理 ”“平 允”,实则偏向杨荫榆。鲁迅支持学生,双方发生论 战。陈 西滢污蔑学生运动,散布流言指责鲁迅等人暗中鼓动 学生闹 事。鲁迅写了不少文章予以反击,其中《狗·猫·鼠 》写于 他和陈西滢为代表的“现代评论派”斗争的关键时期 。 本文回忆了作者少年时代与猫的结仇过程,表达 了对弱 小者的同情和对暴虐者的憎恨。本文是由“正人君子 ”的攻 击引发的,很自然地辛辣地讽刺、嘲讽了陈西滢等人 。第一 段中我们就可以根据注解找到语词。后面文章表述了 对猫 “尽情折磨”弱者、“到处啤叫”、时而“一副媚态 ”等特性 的憎恶,有很强的针对性。 《小引》中说本书“文体大概很杂乱”,应该包 括本文。 本文夹叙夹议的特色鲜明,类似杂文。后面也有几篇 文章也 如此。 从去年起,仿佛听得有人说我是仇猫的。那根据 自然是 在我的那一篇《兔和猫》;这是自画招供,当然无话 可 说,——但倒也毫不介意。一到今年,我可很有点担 心了。 我是常不免于弄弄笔墨的,写了下来,印了出去,对 于有些 人似乎总是搔着痒处的时候少,碰着痛处的时候多。 万一不 谨,甚而至于得罪了名人或名教授,或者更甚而至于 得罪 了“负有指导青年责任的前辈”之流,可就危险已极 。为 什么呢?因为这些大脚色是“不好惹”的。怎地“不 好惹” 呢?就是怕要浑身发热…之后,做一封信登在报纸上 ,广告 道:“看哪!狗不是仇猫的么?鲁迅先生却自己承认是 仇猫 的,而他还说要打‘落水狗’!”这“逻辑”的奥义 ,即在用 我的话,来证明我倒是狗,于是而凡有言说,全都根 本推 翻,即使我说二二得四,三三见九,也没有一字不错 。这些 既然都错,则绅士口头的二二得七,三三见千等等, 自然就 不错了。 我于是就间或留心着查考它们成仇的“动机”。 这也并 非敢妄学现下的学者以动机来褒贬作品的那些时髦, 不过 想给自己预先洗刷洗刷。据我想,这在动物心理学家 ,是用 不着费什么力气的,可惜我没有这学问。后来,在覃 哈特㈨ 博士(Dr.O.DAhnhardt)的《自然史底国民童话》里 , 总算发见了那原因了。据说,是这么一回事:动物们 因为要 商议要事,开了一个会议,鸟,鱼,兽都齐集了,单 是缺了 象。大会议定,派伙计去迎接它,拈到了当这差使的 阄的就 是狗。“我怎么找到那象呢?我没有见过它,也和它 不认 识。”它问。“那容易,”大众说,“它是驼背的。 ”狗去了, 遇见一匹猫,立刻弓起脊梁来,它便招待,同行,将 弓着脊 梁的猫介绍给大家道:“象在这里!”但是大家都嗤 笑它了。 从此以后,狗和猫便成了仇家。 日耳曼人走出森林虽然还不很久,学术文艺却已 经很 可观,便是书籍的装潢,玩具的工致,也无不令人心 爱。独 有这一篇童话却实在不漂亮;结怨也结得没有意思。 猫的弓 起脊梁,并不是希图冒充,故意摆架子的,其咎却在 狗的自 己没眼力。然而原因也总可以算作一个原因。我的仇 猫,是 和这大大两样的。 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在动物界,虽然 并不如 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 人间 少。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 话。虫 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鸣清高;鸷禽猛 兽以较 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没 有竖过 “公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 为止, 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人呢,能直立了,自然是一 大进 步;能说话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能写字作文了, 自然又 是一大进步。然而也就堕落,因为那时也开始了说空 话。说 空话尚无不可,甚至于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着违心之论 ,则对 于只能嗥叫的动物,实在免不得“颜厚有忸怩”_。 假使真 有一位一视同仁的造物主,高高在上,那么,对于人 类的这 些小聪明,也许倒以为多事,正如我们在万生园里, 看 见猴子翻筋斗,母象请安,虽然往往破颜一笑,但同 时也觉 得不舒服,甚至于感到悲哀,以为这些多余的聪明, 倒不如 没有的好罢。然而,既经为人,便也只好“党同伐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