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卿年谱长编(1877-1966)/近代宁波商帮文献史料整理研究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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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绪三年（侣77）1岁 9月27日（农历八月二十一日）生于浙江省慈谿县城（ 今宁波市江北区慈城镇）藕田墩一个小职员家庭。父秦九 龄，母颜氏。除秦润卿外，还育有两女。据秦润卿后来回 忆，其出生时：“适余父营业停顿，坐食于家，亘六年之 久，岁无所入，家用虽极俭约，而柴米油盐，阙一不可。 世态炎凉，假贷无门，赖余母针黹所入，敷衍日用。如此 苦况，余母无一言。尝有一日，告贷不得，无以为炊。余 年少无知，饥甚，呼母曰：‘人家饭熟矣，何余家尚不举 火？’余母急止日：‘毋狂呼，今朝姑以饼饵充饥。’因 予钱六文，命外出市饼，余父母及姊皆忍至晚。余书至此 ，不禁泪下涔涔已！”（秦润卿《抹云楼家言》，孙善根 、邹晓舁编《秦润卿史料集》，天津古籍出版社2009年） 清光绪十年（1884）8岁 是年，进入藕田墩私塾，拜陈小楼先生为师。秦润卿 自述“自八岁就傅，至十五岁冬，学业前后八年。束修总 数不满五十圆，因陋就简，从可知已”。对于早年的读书 生活，秦润卿似乎并不满意。他曾对人言：“余幼年读书 ，仅属《论语》半部，且塾师不事讲解，获益盖鲜。”（ 秦润卿《抹云楼家言》，孙善根、邹晓舁编《秦润卿史料 集》，天津古籍出版社2009年） 清光绪十一年（1885）9岁 是年，中法战争殃及浙东，一度随母避难十里外的赭 山外婆家。“归家又大病，几濒于危。”（秦润卿《抹云 楼家言》，孙善根、邹晓舁编《秦润卿史料集》，天津古 籍出版社2009年） 是年，姊十六岁，嫁于同邑郑氏。 清光绪十二年（1886）10岁 是年，改从朱雨亭先生处求学。 清光绪十五年（1889）13岁 是年，改从何幼鹿先生处求学。 清光绪十七年（1891）15岁 是年，由表叔林韶斋（时为上海协源钱庄督理）介绍 ，赴上海协源钱庄学业，拜沈文灿为师，3年后满师。后来 秦润卿在回顾当年学徒生活时说：“贫家儿初见钱庄，规 模宏大，惊喜万分。其中伙友多富子弟，衣服华丽，举止 阔绰，而余则寒素布衣，相形未免见绌，但余心知足，不 敢非分妄想，终日服务。行有余力，晨则习字，晚则学算 ，不稍怠忽……凡有辛苦职务，余皆乐承其乏。”其言语 虽然简略，但少年秦润卿对工作的兢兢业业及勤勉作风已 跃然纸上。（秦润卿《抹云楼家言》，孙善根、邹晓昇编 《秦润卿史料集》，天津古籍出版社2009年） 其时学徒收入极低，据秦润卿后来回忆：那时社会生 活程度尚低，经理薪俸每年仅制钱120千文。职员依次递减 ，少者30千文。学徒第一年6千文，第二年12千文，第三年 30千文。每人另有月规钱，自经理至学徒一律制钱300文。 由于薪俸过于菲薄，钱业例于旧历正月上旬，规定除学徒 外，自经理以下，每一职员得透支若干，名为宕账。（中 国人民银行上海市分行编《上海钱庄史料》，上海人民出 版社1960年，第48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