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风俗(上下)
作者简介
郭雨桥,翻译家、作家、蒙古文化学者,中国民间文化十大守望者之一。主要著作《蒙古通》《细说蒙古包》《成吉思汗祭祀全书》《森吉德玛与野情瑶》
内容简介
壹 蒙古高原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 我们知道,在天升地降、混沌初开的太古时代,地球曾经是一片茫茫冰海。后来冰海退去,在现在中蒙边境我们称之为戈壁的广大地区,形成了一个浩渺无际的大内海。当植物从地衣和苔藓发展到大森林,动物从草履虫发展到哺乳动物时,中国猿人出现了。蒙古高原成了中国人种的伊甸园,存这里度过了他们漫长的蒙昧时代,也就是早期传说中的有巢氏、燧人氏、伏羲氏为标志的旧石器时代。后来,由于冰河期的终止和造山运动,这片大内海逐渐干涸,成为沙漠戈壁,人类开始向四面八方迁移。到了周口店的,就是山顶洞人,成为商族的祖先;到了山西、河南交界处的成为东夏:到了甘肃、青海一带的成为两夏;到了新疆塔克拉玛干(当时也是内海)的,成了西域诸族;到了贝加尔湖的,就是苏联境内的鞑靼祖先:留在故乡的,就是北狄的祖先。 内蒙古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现在已经发现的大窑文化、萨拉乌苏文化、红山文化、夏家店文化、鄂尔多斯青铜器文化,以及遍布阴山山脉和阿拉善一带的岩画,从考古方面证明,内蒙古曾经是中华大文化的一个源头。我们从这些发掘和发现的、地上和地下的大量文物,完全可以想象从五十万年前到夏商和春秋时代的人类生活情景和斗争场面。 有意思的是,这片逐步形成的沙漠戈壁地带,不仅成了一个地理学名词,它还成了一些部族的天然分界线,成了一个历史概念。在明代,就有了漠北蒙古、漠南蒙古、漠西蒙古(西蒙古)的说法。漠北蒙古,大体相当于现在的蒙古国地区。漠南蒙古,大体相当于现在的内蒙古自治区。漠西蒙古,大体相当于现在的新疆蒙古地区,包括现在的青海、甘肃和内蒙古阿拉善地区。而内、外蒙古的叫法,则始于清朝初期统一整个蒙古部落的时候。内蒙古大体上相当于现在的内蒙古自治区,外蒙古大体上相当于现在的蒙古国。 贰 北方英雄用武之地 呼和浩特和包头一带曾经是匈奴故地.也是他们和中原民族征战的疆场。现在包头市东河区郊外长城垛口上的西风残阳,还在述说着当年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故事。现在呼和浩特打起的云中招牌,也起源于赵武灵王在托县古城建郡的历史。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后,曾经梦想千秋万代,永掌乾坤,给他的儿子胡亥起名二世,就是想按照自然数列罔替无穷。’方士占卜“亡秦者,胡也”,秦始皇以为“胡”就是匈奴,派大将蒙恬修筑长城,北逐匈奴七百余里。没想到秦王朝恰恰断送在他儿子胡亥的手早。 匈奴却在这个时候强大起来,建立了我国北方第一个游牧民族的国家。公元前200年(汉高祖七年).冒顿单于在平城(今大同东北)围困汉高祖七天,汉高祖不得不以公主和亲,才暂时结束了这场战争。“冒顿曾围汉天子,胡儿唯说李将军”,前面一句就是说的这件事情。到汉武帝时代,国力强盛,派卫青、霍去病三败匈奴.在河南设朔方郡(乌拉特前旗黄河南面)。后来匈奴内部分裂,五单于并立。呼韩邪单于为其兄所逼,内附西汉.“愿婿汉氏以自亲”(愿为汉家女婿,以便和汉朝亲近)。在这种情况下,王昭君出塞,传为千古佳话。现在呼和浩特郊区桃花乡的昭君坟,呼和浩特市政府一年一度举办的昭君文化节,就是纪念和弘扬这件事情。 到东汉时期,匈奴分裂为南北两部。南匈奴在呼韩邪孙了率领下二次附汉。光武帝刘秀派中郎将段彬给他授印,设单于庭帐于包头西,后又入云中,再迁美稷县。特设“使匈奴中郎将”一名给予协助,这就是历史上的匈奴南庭,可以看成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区。美稷县就是现在鄂尔多斯的准格尔旗,稷是黍子的意思。一直到现在,准格尔旗用黍子炸的油糕还是塞外一绝。 匈奴之后是鲜卑。鲜卑也是一个大族,内分许多支系。拓跋鲜卑的故地在现在呼伦贝尔市鄂伦春自治旗嘎仙洞一带。“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呼伦贝尔市的米文平先生找了好久,也不敢断定是不是这个地方,后来无意中发现石壁上的刻字竟与《魏书·礼志》所记一字不差,才证明确凿无误。拓跋鲜卑离开那里以后,经过伊敏河(今海拉尔区南)一呼伦湖-乌珠穆沁一二连,来到大青山、后套一带。公元386年(晋太元十一年),拓跋鲜卑能干的领袖拓跋,在牛川(呼和浩特市东南)大会诸部,建元登国,不久迁都盛乐(今和林格尔),史称北魏。后来又迁都平城,入主中原。 鲜卑之后是突厥。突厥兴起于我国新疆东北,原先为柔然统治,被称为“煅奴”(因为他们善于打铁,制作高车)。公元552年(梁承圣元年),伊利大败柔然,在于都斤山(今蒙古国杭爱山之北)建立突厥汗国。疆域东西万里.南北五六千里。后来分裂为东西两部,东突厥投靠隋朝,寄居于白道川(现呼和浩特市西北)一带。后来东突厥的都蓝可汗进攻驻牧其东的突利可汗(其从兄弟),突利大败,投奔隋朝。隋朝以义成公主妻之,封为启民可汗(隋文帝驸马),在现在呼和诰特的清水河县筑大利城,后又移居现靖边县和准格尔旗一带。P1-4 一部袖珍蒙古史,一首草原摇篮曲,一座蒙古人打马走过的毡房,一条蒙古人心中流淌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