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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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妈妈满眼泪花，知道她找不见我，准急得 哭了，我赶紧勾下头，解释说：“这两个小孩落水 了，我给救了上来。” “哦。我说呢！”妈妈踉踉跄跄走了过来，贴 着两个小孩的嘴唇嗅了嗅，吃惊地说，“快放下来 ，再耽搁就没救了！” 我急忙就地卧倒，把两个小孩放在草地上，也 学着妈妈的样儿，挨着个儿，搭在每个人的嘴上试 了一遍。那个小姑娘尽管出气微弱，还能觉出一丝 儿气来。那个男孩子嘴里直流黄水，一丝气息也觉 不出来了。 妈妈看我发愣，着急地说：“还愣什么？救人 要紧。”说着，她俯下身．用嘴巴在那个姑娘的胸 口轻轻抚摩着。我也学着她的样儿，赶紧在那个男 孩的胸口抚摩起来。 一会儿。小姑娘呼吸匀称了，四肢微微活动起 来。又过了一会儿，小姑娘的眼睫毛一扑闪，眼皮 儿慢慢睁开了。那一双眼睛多美呀，弯弯的细眉， 长长的睫毛，深深的双眼皮，尤其是那一对黑眼珠 ，又明亮，又机灵，一骨碌，都像能听见笑声。可 她没有笑，却把妈妈和我盯了好一阵，仍疑惑地问 ：“这是……” “这是十宝山，你刚醒过来，好好将息将息。 ”妈妈说着，转过身，给男孩抚摩起胸口。小姑娘 的眼睛跟着妈妈一转，一眼瞥见躺在旁边的男孩。 她的脸上登时掠过一丝笑影，嘴里像在喊着谁的名 字，强挣扎着要往起爬，可是，挣了几挣，连头也 没抬起来，又躺下了。 我赶紧转过身，小声问她：“姐姐，你喊谁呀 ？” “达天。”她仍眼睁睁朝男孩瞅着，吃力地说 。 这回我才听清了，她在喊“达天”，不用问， 达天准是那个男孩的名字。我忙点点头，意思是我 知道了，接着，又附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妈妈 正在抢救哩。” 那姑娘听了，眼神里顿时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急切地问：“醒了吗？” “醒了。”我怕她着急，点点头说。，她太累 了，听了这话，又闭上眼睛睡着了，嘴上还挂着一 丝淡淡的笑。 这时，妈妈喊我过去，叹了口气，说：“这个 男孩怕是……” 一看妈妈脸上那痛苦的神情，便知道达天准没 救了。我怕那可怜的小姑娘听见要伤心，想尽量压 低声音，不承想，一张口却拉上了哭声：“妈妈呀 ，再想想法子吧，救救他呀！”躺着的小姑娘也突 然从昏迷中凉醒过来，央求着说：“救救达天呀， 救救达天呀！” 妈妈走过去，低下头，劝慰小姑娘说：“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