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启蒙思想家肖像

法国启蒙思想家肖像
作者: (法)夏尔·奥古斯丁·圣伯夫|译者:范希衡
出版社: 北京
原售价: 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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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200139099

作者简介

夏尔·奥古斯丁·圣伯夫(1804—1869)法国19世纪文学批评的代表人物。生于布洛涅,早年学医,后从事文学创作。1844年当选为法兰西语文学院院士。他一生中写下了卷帙浩繁的批评著作,首创肖像与传记的批评方法,强调研究作家生平经历和心理状态,既反对古典主义批评的规则,也反对分析作品的社会意义,是当时最有影响的文学评论家。主要著作有:《十六世纪法国诗歌和法国戏剧概貌》、《文学家画像》、《当代人物肖像》、《波尔-罗雅尔修道院史》、《月曜日丛谈》和《新月曜日丛谈》等。

内容简介

“报人有个大错误, 就是他们只谈新书, 好像真理也会是新的。 我觉得除非一个人把旧书全读完了, 否则没有理由偏爱新书。” 这是乌斯拜克 (Usbek), 或者不如直接说, 这是孟德斯鸠在 《波斯人信札》 里说的一句话, 我们现在把这句话应用到他的头上来倒是很公平的。 我从四面八方涉猎着 18 世纪那片园地, 我曾多次碰到孟德斯鸠的大名和他那令人起敬的面容, 我却不曾为他停下来。 为什么呢? 理由很多。 第一个理由: 他是令人一接触就心怀畏惧的那种人之一, 因为他使人真正肃然起敬, 因为他的周围已经形成一种宗教。 第二个理由:许多大师已经把他谈得太好了, 用不着再来拾人牙慧。 最后还另有个理由是这一类速写的文章所特有的, 就是只为报纸撰稿, 总有些地方多少要带点报人习气; 我们找应时的题目, 我们等候机会, 虽不一定要专谈新出炉的 (又是孟德斯鸠的话)著作, 却至少希望有个自然环境把我们引到旧书上来, 并吸引人家的注意。 我老是希望着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来谈孟德斯鸠。 关于他,人们已经有许多很好的、 很雄辩的 “赞辞”, 而他的生活与著作的全史则尚付阙如。 人们关于他的生平知道很多的细节, 但是还没有可能搜集的那样多, 还没有所希望的那样多。 他曾丢下一个很大数量的稿本, 起先人家曾说: “他的儿子色恭达(Secondat) 先生在 1793 年年底, 当保尔多城开始大流血的时候, 一把火把他父亲的手笔和稿本全烧了, 因为怕人家在里面找到借口来和他的家庭捣麻烦。” 在那时代, 做孟德斯鸠或布封的儿子就是个死罪, 还是使人家忘记为妙。 当时在巴黎, 党团里一些冒失鬼最早的行动之一就是意图宣告孟德斯鸠是贵族, 是傻瓜。 但是毁稿的消息后来证明是假的, 伟大的传记采访家瓦克纳1 先生当年曾有向文化界报喜之快。 1804 年前后,大部分稿本曾被人携到巴黎, 并且瓦克纳先生还查阅了几小时, 作为他热心采访的报答; 他以此为题写过一封信, 载在一个期刊上, 信后还附了几段摘抄。 从那时起, 前部长来内(Lainé) 先生就曾获得了色恭达家的允许, 去利用这些宝贵资料做一些研究工作; 他曾考虑以孟德斯鸠为题写一部作品, 但这部作品始终只是个计划。 我们希望这份家庭遗产始终还存在, 希望为大众利益计, 为那位皇祖的光荣计, 这份遗产将来终于能被利用起来。 孟德斯鸠不是那种怕人搜他的家常生活的老底子的人。 他不论你近看或远看都是个伟大的头脑; 他没有什么内疚需要隐讳的; 凡是接近过他的人都称赞他的仁慈与淳朴, 和称赞他的天才一样。 人家曾发表过他的一点札记, 他在里面描画着他自己, 这点札记给他的面貌添上了一种活泼气象和一种比威仪更高一等的自然本色: “白吕塔克3 始终使我酷爱,” 他说, “他的书里有些环境的描写, 附在人物身上的,特别引人入胜。” 他于 1689 年 1 月 18 日生于保尔多附近的拉伯来德 ( LaBrède) 府第里, 出身于桂言省 (Guyenne) 老贵族的有文有武的家庭。 “虽然我的家世不好也不坏,” 他说, “只有二百五十年确凿的贵族历史, 但我却很爱我的家世。” 他的父亲曾服务军界, 很早就退役了, 退役后很注意他的教育; 小孟德斯鸠是被培养着做法官的。 阅读一直是他最热烈的嗜好。 有人说他曾写些早熟的、 相当大胆的作品, 却谨慎地没有发表。 他读书总是手里拿着笔, 一面读一面想着: “一出中学门, 人家就把我交到法学书本的手里, 我就找着法学的精神。” 这种法学的及史学的精神是他终身的探索对象: 他探索问题, 不认为探索到了就决不休息。 他的天才在本质上就是转向着这一类的 “研究” 的。 他在这个天才上又加上一个想象敏捷的手法, 轻轻巧巧地就把思想和格言蒙上一种诗的形式, 和他的同乡人蒙丹一样; 不过他没有蒙丹那么轻巧, 也不像蒙丹那么鲜妍。 古人在他的心目中成了一种宗教性的崇拜。 他并不很认识那一段简朴、 自然、 天真的古代初期, 费纳龙倒像是这种古代初期的人谪落到我们中间来了。 孟德斯鸠的古人宁可说是那第二时期,比较慎思明辨的, 比较有功力的, 已经算是拉丁期了; 或者,更正确地说, 他把这两期混在一起了, 并且他在历史的各时期里, 在古人的各年代里, 从荷马到塞内卡和马克奥来尔, 到处搜罗着足以提高现代思想的名言和故实。 这些名言和故实就和人们陈列在显著地方的古高林特5陶器或古代青铜人像一样,都是些煊赫的凭证。 荷马的一句话, 维吉尔的一句诗, 迅速地融化在他的思想里, 他就觉得使他的思想结束得更完善, 使他的思想获得一种神奇的外形。 孟德斯鸠的著作满处镶着这些神座的碎片: “我承认我好古,” 他高叫着说, “那种古香古色使我悠然神往, 我时时准备和卜林6 一起说: 你是到雅典去呀,崇敬着那些天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