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国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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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惊才绝艺一代伶工(回忆程砚秋)/百年中国记忆文化大家
ISBN: 9787520503518
花虽凋谢,卖花声将永留人间 陈叔通 若讲我和砚秋认识的时间的话,我还是与兰芳 认识得最早,御霜(即砚秋)是经罗瘿公先生介绍 才认识的。我对御霜没有恭维话。我向来与砚秋讲 话是没有好话的,当面总是批评他,可他说:我就 喜欢听。 砚秋的一生是受压迫的一生。记得砚秋曾给张 作霖演过堂会戏,张的手下人把他的戏安排在张口 乞午饭后,戏码也是很素净的,而把名角的戏放在 张吃饭之前。谁知张欣赏砚秋的戏,饭可以摆出去 吃,鸦片可以拿出来吸,等砚秋唱完了,张却要睡 觉了,搞圈套的人们倒落个适得其反的结果。 砚秋挂头牌是上海到北京。余叔岩把砚秋带到 上海唱倒第二。不知因为什么事情,上海军警同余 捣乱,余自己偷偷买好一张火车票溜回了北京,把 砚秋干搁在上海。罗瘿公先生把我找去问如何办。 第一舞台建议是否要砚秋顶下去,罗公很慎重,考 虑再三拿不定主意。大家主张问问砚秋本人的意见 。当时,程大概是二十岁,还很年轻,他却回答说 :“若是问我,我就要顶下去。至于有没有把握, 看卖座怎么样吧。”于是舞台挂出了牌,说明因为 余叔岩大老板患病,乃叫程砚秋挂头牌。我私下问 砚秋到底有无把握,他的回答还是那句老话,真个 是有胆量的,结果他的演出天天上满座。所以后来 我对他说,是余叔岩给了你一个好机会。 军阀张宗昌也邀砚秋演过堂会戏。一天,张约 砚秋去谈话,谈完后给他现钞六万元,砚秋坚决不 收,张无奈何,只得作罢。张是强盗,也是盗亦有 道,他亦不得不称赞程砚秋是好男儿。这件事是没 有人知道的。 砚秋到上海不去拜流氓,结果沪上小报把他骂 得一塌糊涂。尽管有钱的人捧他,他也不买账。在 上海给砚秋写信的不外两种人:一种是女人勾引他 ,对此,他一概置之不理;一种是穷困告帮的,对 此,他则把来信者的地址一一记下。砚秋与我一起 出门时,拿着钱就按信的地址往里弄里一钻,也不 留什么回信,只是送钱帮人。这是经常的事。程砚 秋对有钱的人是骄傲的,对贫寒的人是同情的。 砚秋为人正直,但是这个评价仍嫌一般,他的 为人可改两个字,至少应写刚正,他吃亏在刚,好 也在刚,唱里有刚。砚秋是一为刚,二为洁,即孤 洁也。他确实是在下乡以后,热爱劳动生活,正像 砚秋在日记里所记:“劳累终日,饱食玉米面而感 香甜愉快,作了工,乐得其所。”砚秋喜欢与劳动 人民接近,表示与城市士大夫处之不泰然,反之, 与“乡野之辈”相处融融,真的是趣在农民不觉其 苦。后来他又办了农村学校。砚秋热爱劳动人民是 一根红线贯穿着的,这对他以后接近党是很有关系 的。砚秋在北京罔城中画梅一枝,附诗两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