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国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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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丛林故事
ISBN: 9787500797104
“进来看一眼吧,”狼爸爸冷冷地说,“不过这里可没吃的。” “对于狼来说是没有,”塔巴吉说,“但对于像我这样卑微的家伙来说 ,一根啃光的骨 头就是一顿美餐了。我们豺哪有挑三拣四的资格?”他钻到洞穴深处,找到 了一根还带 点儿肉的鹿骨,乐滋滋地拿起一头嚼起来。 “承蒙款待,”他舔着嘴唇说,“您这些高贵的孩子多漂亮啊!眼睛多 大啊!还这么年 轻!哎呀,哎呀,我怎么忘了呢,国王的孩子打小就与众不同嘛。” 其实,塔巴吉比谁都清楚,当面奉承孩子是很不吉利的。看到狼妈妈和 狼爸爸不安 的样子,他很是惬意。 塔巴吉静静地坐着,享受着恶作剧带来的快感,然后又阴险地说: “谢尔汗大王换猎场了。下个月他要在这一带的山里打猎,他是这么跟 我说的。” 谢尔汗是一只老虎,住在附近的瓦因艮加河,离这儿有二十英里。 “他没这个权利!”狼爸爸愤怒地说,“根据丛林法律,他没有权利不 打招呼就换猎场。 他会把方圆十英里内的所有猎物都吓跑的。我……我这些天得打双份的猎物 呢。” “他妈妈给他起名伦格里不是没道理的。”狼妈妈平静地说,“他生下 来左脚就是瘸 的,所以他只能捕杀耕牛。他得罪了瓦因艮加的村民,现在又来招惹咱们这 儿的村民了。 等他一走远,他们就会到丛林里来搜捕他。草一点着,我们就得带着孩子逃 命了。我们 还真该感激谢尔汗!” “需要我转达你们的感激吗?”塔巴吉说。 “滚出去!”狼爸爸吼道,“滚出去,和你的主子打猎去吧!你今晚已 经干够坏事了!” “我这就走,”塔巴吉平静地说,“谢尔汗已经在下面的丛林里了,你 们听得到吧?我 本来可以不告诉你们的。” 狼爸爸竖起耳朵,从小河旁边的幽暗山谷里,传来一只老虎愤懑、单调 的哀号声, 显然他没捕到任何东西,也不在乎让整个丛林知道。 “蠢货!”狼爸爸说,“还没开始晚上的捕猎,就弄出这样的动静!他 以为我们这儿 的鹿都跟瓦因艮加的肥牛似的?” “嘘!他今晚要捕的不是牛,也不是鹿,”狼妈妈说,“是人。”哀号 声已经变成了一 种低沉的呜呜声,似乎从各处同时围过来。这种声音*能迷惑樵夫和露宿野 外的吉I、赛 人了,常常使他们因为辨别不清方向而把自己送入虎口。 “人!”狼爸爸露出白矛愤愤地说,“哇呜嘎!难道池塘里的甲壳虫和 青蛙不够多, 他非要吃人不可?而且是在咱们的地盘上!” 丛林法律从来不是毫无道理的。它不允许任何野兽吃人,除非他是在教 自己的孩子 如何杀死猎物,而且只能在部落或氏族的猎场之外进行。真正的原因在于, 一旦野兽杀 了人,迟早会有白人骑着大象扛着*找过来,后面还跟着成百上千拿着铜锣 、投*和火 把的棕色人。到了那时,所有的野兽都要遭殃。野兽们的理由是,人是所有 动物里*柔 弱的,自卫能力也*差,杀人有违公平决胜的原则。他们还说——这是真的 ——吃了人, 身上会生疥癣,还会掉牙齿。 吼声越来越大,*后是一声贯注了全身力气的“嗷——”老虎扑上去了 。 接着,却听到一声不像老虎的叫声——还是谢尔汗发出的。“他没扑着 ,”狼妈妈说, “猎物是什么呢?” 狼爸爸跑出去几步远,听见谢尔汗一边在灌木丛里踉跄地走,一边狠狠 地诅咒着什么。 “这个蠢货竟然往樵夫的篝火上扑,结果把脚烧了,”狼爸爸轻蔑地说 ,“塔巴吉跟着 他呢。” “有什么东西上山来了,”狼妈妈转动着一只耳朵说,“提防点儿。” 灌木丛在塞塞率率地响,狼爸爸蹲坐着,准备跃出去。如果你当时在场 ,接下来你 会看到世上*美妙的一幕——狼在腾跃过程中凝住了。刚才他没看清目标就 跳了起来, 动作还未完成他又试图停下来,结果往空中跃起了四五英尺,几乎降落在原 地。 “人!”他嚷道,“人娃。瞧!” 就在他正前方,站着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棕色皮肤,全身赤裸,扶 着一根矮树枝。 从来没有这么柔嫩、长着这么漂亮酒窝儿的小东西在晚上来到狼的洞穴。他 仰着头看着 狼爸爸,露出了笑容。 “那是人娃吗?”狼妈妈问,“我从来没见过。把他带到这边来。” 习惯用嘴搬运宝宝的狼,就算把鸡蛋衔在嘴里也不会碰碎。虽然狼爸爸 的嘴紧紧地 叼着这个婴儿的背部,但当他把他放在自己的宝宝中间时,人娃的皮肤却没 有一点齿痕。 “真小!光溜溜的,而且——他一点都不害怕!”狼妈妈温柔地 说。婴儿想从其他宝宝中间挤过去,靠近狼妈妈温暖的身子。“啊哈! 他和其他宝宝一起吃奶呢!这就是人娃了。哪只狼能夸耀说,自己的 孩子中间有个人娃呢?” “我偶尔听说过这样的事儿,不过在咱们氏族里,在我的有生之 年,从来没发生过。”狼爸爸说,“他全身都光溜溜的。我用脚轻轻一碰, 就能杀了他。可是你看,他望着我,一点都不害怕。” 月光消失了,原来是谢尔汗硕大的方脑袋和肩膀堵住了洞口。塔 巴吉跟在他后面,尖声说:“主人,主人,他就是从这儿进去的!” “谢尔汗到访,我们深感荣幸。”狼爸爸说,但他的眼神却很愤怒。 “谢尔汗想要什么?” “我的猎物。有一个人娃到你这边来了,”谢尔汗说。“它的父母 都逃了。把它给我。” 狼爸爸说得没错,谢尔汗刚才的确扑到樵夫的篝火上,烧伤了脚, 疼得厉害,所以脾气很大。可是狼爸爸知道,洞口那么窄,老虎是进 不来的。谢尔汗的肩膀和前爪已经挤得够难受了,就像人在木桶里打 架一样,根本施展不开。 “狼民是自由的,”狼爸爸说,“他们只接受首领的命令,不服从 长斑纹的杀牛者调遣。这个人娃归我们了——生杀都由我们决定。” “你们决定不决定又怎样!说这些废话干什么?凭着我杀的公牛 起誓,难道要我屈尊钻进你的狗洞去抢属于我的战利品吗?是我,谢 尔汗在讲话!” 老虎的吼声像雷霆一样撼动着整个洞穴。狼妈妈挣脱孩子们,冲 上前去。黑暗中,她的眼睛犹如两轮绿幽幽的月亮,直盯着谢尔汗冒 火的眼睛。P4-6